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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三人又去其他地方看了看,謝雨安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直到走到一處豪華大院附近。 “這里?!敝x雨安指了指那座起碼比云綣的院子大了五六倍的大院,“可以進(jìn)去看嗎?!彪m然是疑問句,卻是不容置喙的陳述語氣。 “這是……犬子的住處,周圍有不少修士把守,不會有什么問題的?!睆埩覜]有正面回答,言下之意卻是拒絕。 “嗤?!敝x雨安嗤笑一聲?!斑@院子陰氣比別的地方重好幾倍,要不是你說這是你兒子住的地,我都要以為鬼怪的窩點(diǎn)在這里了?!?/br> 聞言張烈大驚失色,再也不敢阻攔。 三人越過盡職盡責(zé)看守的金丹期修士們,進(jìn)了那座大院。 白毓習(xí)慣性地打量了一下環(huán)境。院里亭臺樓閣小橋流水嶙峋怪石一個不缺,供賞月休閑的桌椅都是漢白玉雕成的,連亭子的瓦片都是略含靈氣的靈翡。雖然在修者眼里靈翡那點(diǎn)靈氣跟沒有一樣,是個價格虛高的雞肋玩意。 但是這東西在有錢的普通人那里銷路極好,畢竟他們無法吸取靈幣靈珠靈磚中的靈力,于是相信能散發(fā)微弱靈力的靈翡能滋養(yǎng)人體。 管中窺豹可見一斑,光是院子就能看出張家這獨(dú)孫有多受寵,恨不得所有好東西都堆到他這里來。 進(jìn)了張玉的寢居后,這種感覺就更直接了。紫漆描金山水紋海棠式香幾上,隨意堆著不少尋常人見都沒見過的名墨名硯。酸枝木鏤雕鑲靈翡的多寶格里,裝著不少瓷器古玩。瓷制的青花纏枝香爐里裊裊燃燒著特級的安神香。 紫檀嵌靈翡雕瑞獸花卉床上,躺著個瘦的快脫相的青年人,從玉白的膚色,精致的眉眼,舒展無皺紋的眉頭都能看出,這是個被一家人保護(hù)得極好的紈绔。 張烈一看到青年人,情緒就難以克制,眼淚無聲地順著臉頰流。 床邊還有個衣著也不菲的年輕女子,容貌算是清秀偏上,但略顯憔悴與蒼老,隱約透著愁苦之色,看樣子衣不解帶地照顧張玉好幾天了。見三人進(jìn)來她行了個禮,又神色呆滯地機(jī)械性地給張玉擦身,喂參湯吊命。 白毓尋思這應(yīng)該就是喜事的女主角了,只是對張家而言或許是喜事,對她來說算不上。這鎮(zhèn)上誰家不知張家獨(dú)孫人事不省隨時可能撒手人寰?但凡真心疼愛女兒的,誰愿意讓女兒剛進(jìn)門就做寡婦,還背上克夫妨家的惡名。 若不是被生活逼得無法了,這姑娘也不至于來做這份明面上富家太太實際上貼身丫鬟的活。 謝雨安在整個寢屋里轉(zhuǎn)了幾圈,就示意可以出去說話了。 “兩位,我家玉兒的寢屋,有什么問題嗎?”張烈神色有些緊張。 “你確定那魃每次來你們都把她趕走了?”謝雨安欲言又止,最后還是和盤托出:“你們后宅很多地方陰氣都很重,最重的還是張玉住的地方,特別是……他床上。要不是你之前說每次都把那魃趕走了,我真的懷疑魃每天是不是和他同榻而眠?!?/br> 白毓:!??!這么刺激?他要是張玉,一醒來看到自己旁邊躺著個僵尸,估計又得嚇厥過去。 張烈額頭上已經(jīng)開始冒汗了,“我們看著她走的……難不成是我們張家還有別的鬼怪纏上了玉兒?” “是或不是,今晚便知?!敝x雨安決定晚上在張玉寢屋守株待兔。 夜黑風(fēng)高,陰風(fēng)呼號,正是鬼物出動,百鬼夜行的好時刻,守在屋外的金丹修士們都打足了精神,傍晚謝雨安的質(zhì)疑簡直是啪啪打他們的臉,現(xiàn)在一個個都鉚足了勁想給自己正名。 伴隨一陣異香,一道紅影在修士們眼前一閃而過,來了! 第16章 雙姝 外面?zhèn)鱽碚鹛祉懙拇蚨仿暎欢[匿在張玉寢屋內(nèi)多寶格旁的謝雨安絲毫不為所動。 白毓早就變成了原型,扎根在謝雨安叫張家人送來的帶土的花缽里,然后指使著張家仆人把他擺放到窗臺上。 為啥要在窗臺?這是絕佳觀戰(zhàn)位置啊,外望能看到外面守屋子的修士們和魃打架,內(nèi)視能看謝雨安守床待魃。 不過被一盆會說話的水仙花指導(dǎo)著調(diào)整位置的張家仆人,全是一言難盡的表情。雖然現(xiàn)在各種道修妖修魔修都和平共處了,植物成妖還是很少見的,尤其是水仙這種嬌弱易摧折的。 謝雨安在白毓身上下過了隱匿氣息的禁制,此刻在外人看來,窗臺上就是一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白色水仙花罷了,淡雅樸素?zé)o危害。 而這“無危害”的水仙花本花,此刻正伸長了枝葉,看著外面的現(xiàn)場版仙俠武打片。 那傳說中的魃烏發(fā)如瀑,一襲血紅衣裳,身段高挑,婀娜玲瓏。面上覆著半張看不出材質(zhì)的銀色面具,唯露出一截小巧瓊鼻和精致如花瓣的嘴唇。 就連和修士們交手時,都步伐輕盈,身姿曼曼,仿佛閑庭信步,發(fā)髻都牢固不亂。 白毓由衷地對張烈先前所說的“每次都把她成功趕跑了”表示懷疑。就這個架勢,怎么看都是魃沒有動真格的,在耍弄他們玩呀。 正腹誹著,白毓突然聞到一股淡淡的松竹清香,調(diào)轉(zhuǎn)枝葉方向一看。嗬!屋子里面也出現(xiàn)了一個和外面打扮身段一模一樣的女子。 照顧張玉的那個新嫁娘已經(jīng)不知道被她用什么辦法弄得昏睡過去了,正倒在一邊不省人事。 魃,或者說云綣,毫無聲息地坐到了張玉床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