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連中三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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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詔笑笑,也未繼續(xù)談?wù)摮械氖?,而是道:“眼看要科考了,這兩日各地考生都進(jìn)了京,也不知今年前三甲會花落誰家?!?/br> “我覺得是舒舉人,他已經(jīng)連中兩元了,若是三元滿貫,我朝可還前所未有啊。” “青珩君?他是不錯(cuò),可會不會年輕了些?” 陸元笑道:“是誰都好,我們這些老人都上了年紀(jì),如今是該注入新鮮血脈了。” 陸元此言一出,陸詔恍然大悟,對于宋家皇子而言,眼下朝中這些老人能拉攏過來固然是好,可更需要培養(yǎng)自己的心腹。 害死太子的幕后真兇焉能不知道這一點(diǎn)?他怕暴露自己,不敢對太子昔日心腹進(jìn)行拉攏,未必不會對新人下手。 果然還是爹聰明!這段時(shí)日始終困擾陸詔的事似乎尋到了一個(gè)突破口,陸詔暗暗握緊了拳頭,發(fā)誓定要替殿下討個(gè)公道! 陸蘅看著有些單純的陸詔,陸詔雖聽懂了陸元的言外之意,卻從未真正了解過陸元,陸元努力巡察太子的死因,和下一任儲君的可能對象,從不是為了替太子報(bào)仇,而是,要早日投靠新太子! 故而上一世,整個(gè)陸府后來都投靠了宋珧后,陸詔一氣之下險(xiǎn)些同家中鬧掰。 后來不知怎的,陸詔將這一切記怪到了她的頭上。 因?yàn)樗顷懜淮_定宋珧是不是下一任儲君時(shí),率先將她嫁過去替陸婉君踮腳鋪路的,偏偏她那時(shí)癡戀宋珧,陸元夫婦便營造出一種,她為了愛情不顧一切,執(zhí)意倒貼宋珧的假象。 后陸府追隨宋珧,陸元便心安理得的裝出一副為了女兒,從而不得已支輔佐女婿的好父親模樣,既然沒落下背叛舊主的罵名,反而將這一切悄無聲息的推到了她的身上。 陸蘅無聲嘆了口氣,上一世宋珧能成功繼承大統(tǒng),離不開一個(gè)人,青珩君…… 那時(shí)陸蘅從未見過那位傳說中的幕僚,更是打死也想不到,青珩君會是幼年時(shí)鄉(xiāng)下那個(gè)孤苦無依,同她一起被折磨慘死的病秧子。 今年科舉考試,不出意外的話舒塵會打破建朝以來連破科舉連破三元的記錄,風(fēng)光無限。 只是前世他似乎不希望旁人知道是他暗中輔佐宋珧,陸蘅最初也只知宋珧身后有高人指點(diǎn)。 舒塵以短短數(shù)年時(shí)間,在奪嫡之亂中,輔佐宋珧脫穎而出,而他,也成為了最年輕的左相。 這樣一位驚才絕艷,名動京城的人物,上一世,陸蘅到死都未曾見過他一面。 如今想想,她貌似也許久沒見過那臭小子了。 一轉(zhuǎn)眼的功夫,三年一度的殿試開始了,與往年不同的是,今年盯著參加考試學(xué)子的人似乎格外多。 陸府表面看起來平靜,陸元父子卻有些坐不住了。 一直等到放榜那日,圍觀之眾人擠人,果然不出陸蘅所料,舒塵一舉高中,連中三元。 舒塵今年也不過十六的年紀(jì),如此年輕居然就中了狀元,一時(shí)間名聲大噪,震驚朝野,令人駭然。 自杏園舉行過探花宴后,舒塵騎在白馬上,前往慈恩寺,雁塔題名。 一路上,不少百姓圍觀新科狀元,舒塵身著紅色官袍,頭戴烏紗帽,身騎白馬,說不出的少年恣意。 加之他這段時(shí)日過于勞累,人清減了許多,更加迎合了京中以羸弱為美的審美。 圍觀的女孩子們沒想到這位高中狀元的小郎君不僅年輕,人還生的如此俊俏,仿佛畫里出來的人似的。 令不少姑娘有種,一見珩郎誤終身的念頭。 一時(shí)間,手絹花束如潮般丟像舒塵,這時(shí),一塊蓮青色的錦繡帕被一股巧勁兒丟入了他手中,舒塵眉心微蹙,正欲丟了這帕子,卻見帕子上繡著熟悉的字跡。 “雁塔題名后,天香居一敘?!?/br> 舒塵一愣,轉(zhuǎn)頭看向人群中,扮作男子的陸蘅,突然執(zhí)起那帕子,放在薄唇上輕輕一吻。 陸蘅:……” 人群中傳來女孩子們興奮的叫聲,雖然沒人注意到那塊帕子是誰丟過去的,卻還是不受控制的激動了起來,仿佛青珩君親吻的,是她們的帕子一般。 陸蘅今日前來,原本有些話想問他,被他這么一撩,有些火大。 他知道自己如今早就長大了么?有些小時(shí)候能做的事現(xiàn)在不能做了么?陸蘅有種自己養(yǎng)了個(gè)白眼狼的感覺,憤憤然轉(zhuǎn)身離去了。 看著陸蘅離去的背影,舒塵唇畔浮現(xiàn)出一抹與這個(gè)年紀(jì)不相符的笑容。 當(dāng)年是她主動待他好的,是她主動將帕子丟過來的…… 他如今長大了,jiejie,可別想跑了。 舒塵去大雁塔題名,找借口讓同行之人先回去了,自己則馬不停蹄的趕到了天香居。 他一進(jìn),便有伙計(jì)帶他來到了廂房?!?/br> “jiejie。” 一塊點(diǎn)心沖著他丟了過來:“你還知道我是你jiejie!” 舒塵接過點(diǎn)心來咬了口,笑道:“小九,你找我來,有什么事么?” “你我也許久未見了,如今你十七便高中狀元,自然是要給你慶賀一番的?!?/br> 陸蘅話音剛落,廂房的門便開了,伙計(jì)端上天香居的招牌菜,滿滿一大桌。 “也不知道你還有沒有肚子吃,不過酒是一定喝一杯的?!?/br> 舒塵酒量不好,畢竟,喝醉了才好套話…… 舒塵笑看著她,眉眼間染上幾分溫柔:“方才在杏園也未多吃,陪你喝幾杯還是夠的。” “那最好不過了,今日你我必要一醉方休?!标戅窟B忙給他倒酒。 舒塵看向她的眸子染上一抹柔和的神色,一轉(zhuǎn)眼的功夫,酒壺便見了底,舒塵卻沒有半分醉意。 陸蘅有些吃驚道:“你怎么還沒醉?” 舒塵低笑道:“你想問什么便問吧?!?/br> 陸蘅夾菜的手一頓,舒塵打小便是個(gè)人精,自己有心事自然瞞不住他。 “我就想問問,你如今選擇走仕途,高中后有什么打算么?” 陸蘅隱晦的問道,舒塵這么聰明,應(yīng)該明白她什么意思吧? 不想舒塵聞言,有些茫然的看著她:“打算?考中狀元后,大概會進(jìn)翰林院,到時(shí)好好當(dāng)差,日后若能升官最好?!?/br> 陸蘅蹙眉看著舒塵,無論如何也無法將眼前清朗的少年同前世宋珧那個(gè)機(jī)關(guān)算盡的幕僚結(jié)合在一起。 可阿塵總不會騙自己,陸蘅想不通哪里出了問題,蹙眉道:“你辛辛苦苦考科舉,如今十七歲便連中三元,難道就沒想過日后有一番作為?” 舒塵笑著搖了搖頭:“jiejie你知道我沒什么大出息的,小時(shí)候想著能讓娘和你過上溫飽的日子就好,如今考中了狀元,日后便好好為官?!?/br> 舒塵說罷,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你會不會覺得我沒出息?” “不會,人各有志,你能安于自己擁有的并且為之努力就很好了,可是……” 陸蘅看著明顯清減許多的舒塵道:“你近日倒是瘦了不少?!?/br> 若是他真的安于現(xiàn)狀,無欲無求,又何必為了考中狀元,將自己累成這樣? 舒塵聞言,笑道:“倒也并非全然沒有打算,我在想,我該多努力,走到什么位置上,才有資格求娶丞相大人心愛的女兒?!?/br> 舒塵此言一出,廂中順間沉默了下來陸蘅的臉緊跟著黑了。 “你說你走仕途,是為了我?” “是!”舒塵見她臉色不好,坦然道:“我喜歡你,不是弟弟對jiejie的那種喜歡,我知道你不喜歡我這樣的可我控制不住,我溫書累了時(shí)想的是你,被人問及為何還不娶妻時(shí)想的是你,做那種奇怪的夢時(shí)想的還是你……” “舒塵!” 陸蘅沒想到他會突然說這些,試圖打斷他,舒塵卻不肯給她機(jī)會:“我想娶你做我妻子,想將你按在床榻上做所有男女之間都會做的事,小九,我……” “你別說了。”陸蘅從最初被他說的老臉通紅,到目光越來越冷漠:“我和你說過,我有喜歡的人了,我只拿你當(dāng)?shù)艿?,不可能嫁給你。” 陸蘅見眼前少年眉眼清明,隱隱有種自己傷害了一個(gè)純情少年感情的愧疚,他這一世居然是為了她? 她是不可能給他任何回應(yīng)的,陸蘅對上舒塵清亮的眸子,有些難安,起身準(zhǔn)備離開,舒塵突然叫住了她:“小九你今日究竟準(zhǔn)備問我什么?” 敏銳如他,從一開始便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你是想試探我會做什么?還是投靠什么人么?” 陸蘅在心底掙扎了一番,最終還是決定賭一把:“三皇子,日后無論發(fā)生了什么,你不要投奔他。” “好?!?/br> 他答應(yīng)的那么爽快,陸蘅反而有些愣住了。 “舒塵,若是我說,三皇子有可能是下一任儲君,有可能會拉攏你呢?” “我是臣子,只聽命于陛下,不會像誰靠攏,也自有自保的手段,你不必?fù)?dān)心。” 陸蘅說不出話,前世野心勃勃,令人心生畏懼的青珩君,這一世怎么會半分野心都沒有? 陸蘅不知哪里出了問題,舒塵突然道:“小九,你會同江月沉成親么?” “會。”陸蘅嘆了口氣:“你也到了成親的年紀(jì)了,別想不該想的了?!?/br> “我怕我做不到?!笔鎵m漂亮的桃花眸中染上一抹清亮的笑意,說出的話卻令陸蘅心驚:“怎么辦jiejie,我怕我到時(shí)候會瘋?!?/br> 小九從他幼年起便照顧他,幫他收拾大伯父一家,同床共枕,相互扶持著 小九從他幼年起便照顧他,幫他收拾大伯父一家,同床共枕,相互扶持著長大。 若她身邊換做另一個(gè)男人,舒塵只要想想,就很不能將那人千刀萬剮了。 陸蘅沉下臉來:“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執(zhí)念罷了,你,你要是還聽jiejie的話,就趁早放下吧。” 陸蘅說罷,便轉(zhuǎn)身離去了。 舒塵神色自若的夾起菜,默默的吃著,半晌,他仿佛陷入了某種幻想中,唇畔浮現(xiàn)出一抹笑意。 …… 陸蘅回府的路上,隱隱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馬車來到南平街時(shí),車夫道:“小姐,府前怎么那么多官兵?” 陸蘅掀開車簾看去,相府門前果然被官兵圍住了,陸元和大夫人陸婉君站在門前,不知再同領(lǐng)頭的說什么。 有百姓大著膽子圍觀,被官兵兇神惡煞的趕走了。 “從后門進(jìn)去。” 陸蘅話音剛落,不遠(yuǎn)處傳來陸婉君的聲音:“阿蘅回來了?” 官兵很快將馬車團(tuán)團(tuán)圍住,陸蘅緩緩掀開車簾,走了下來,笑道:“官爺這是做什么?” “皇后娘娘要見二小姐,二小姐同咱們走一趟吧!” 陸蘅茫然的看了看陸元等人:“父親,這是怎么了?” 陸元和大夫人也是一頭霧水,只當(dāng)陸蘅惹了什么麻煩,臉色有些難看。 陸婉君滿臉擔(dān)憂的上前,拉住了陸蘅的手,道:“我們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不過你別害怕,娘娘那么喜歡你,想來不會有什么大事?!?/br> 陸蘅茫然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同官兵一道進(jìn)了宮。 鳳儀殿,皇后沉著臉早早等在了外面,皇上和嘉貴妃也在,院中還站著幾個(gè)仙風(fēng)道骨的道士,和幾個(gè)和尚。 自太子出事后,皇后精神恍惚,好不容易接受太子死了的事實(shí),又請來這些和尚道士的做法事誦經(jīng)超度。 這本也沒什么,陛下也答應(yīng)了,可陛下大概是年長,身子骨又不大好,尤其每每面對年輕貌美的嘉貴妃時(shí),在床笫之事上,心有余而力不足。 那和尚道士的給他塞了好些仙丹,吃過后不僅精神頭好多了,在那檔子事兒上,更是生猛如虎,近些日子嘉貴妃又有了身孕,皇帝對于這些得到高僧直呼神奇。 只是聽說,那些丹藥并非這些和尚煉的,而是門中的高僧煉制,陛下當(dāng)即命人前去請高僧下山。 不過眼下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超度太子亡魂,原本皇帝對于查明太子死因已經(jīng)不抱有太大希望,可這些活神仙居然用了些天地干支,陰陽五行之術(shù),算出了太子之死并非偶然,而是被天煞孤星所克,還精準(zhǔn)的算出了那人的生辰八字。 皇帝被這些江湖術(shù)士迷的五迷三道,聞言本就信了多半,命人去查太子可能接觸的人的八字,便查到了相府二小姐身上。 原本皇帝還半信半疑,可皇后將陸婉君那日進(jìn)宮告訴自己的話,悉數(shù)告訴了陛下,帝后又找來了太子的貼身侍衛(wèi),得知果然有此事后,當(dāng)即二話不說,命人前去相府將人帶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