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失去了更重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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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忱看著她,始終神色淡淡,半晌,才道:“他的事我會同陛下說清楚,一切聽由陛下發(fā)落?!?/br> 陸蘅無話可說了,謝忱沒有理由救江月沉的命,此事還是她去找皇后娘娘求情試試,畢竟江月沉命不該絕。 謝忱道:“昨夜折騰狠了,你肚子餓了吧,先吃些點心墊墊肚子,我去讓人傳早膳?!?/br> “將軍同我一起吃吧,我有話要同你說?!?/br> 謝忱從她醒后,始終很平靜,陸蘅心中有些不安。 若換做往日,謝忱見她處處替江月沉說好話,也定要吃醋,此時的謝忱平靜的令陸蘅心慌。 宮人很快便將食物端了上來,宮中的吃食比將軍府要來的精致的多,燕窩口蘑鍋燒雞熱鍋,rou絲水筍絲,清蒸鴨子燒狍rou攢盤,竹節(jié)卷小饃,琺瑯葵花盒小菜,雞湯膳,想來皇后特意叮囑過,才做了這么多吃食。 換做往日,陸蘅見到這么多精美的食物,身旁還有謝忱陪著,必然心情大好,此時卻如坐針氈,不知道接下來的話該如何說出口。 謝忱也未催她,他似乎不怎么餓,或許單純看見她沒有胃口…… 見謝忱胡亂對付了兩口,便放下了筷子,安靜的坐在一旁,似乎再等著陸蘅的解釋。 如此一來,陸蘅也沒什么吃飯的胃口了,放下碗筷看向他道:“我不是存心瞞著你,就是怕我同你說了,你不同意我入宮……我同江月沉之間有些恩怨,我定要親眼見他自作自受,才算了了一樁心事?!?/br> 謝忱神色平靜的看著她,似乎再琢磨她這話的真假,半晌,揚眉道:“恩怨?你同他?” “……” 陸蘅也清楚,自己這話沒什么信服力,她一個鄉(xiāng)下養(yǎng)大的相府千金,八竿子都同宋珧打不著什么干系,就算早前有些接觸,也不至于有這么大的恩怨。 可是陸蘅總不能將自己是死而復(fù)生回來的事告訴謝忱,謝忱八成會覺得她瘋了。 陸蘅無從解釋,索性閉口不言了。 身旁的謝忱安靜等了會兒,見她沒再開口了,突然輕嗤了聲:“其實你不必同我解釋什么?!?/br> “什么?” 陸蘅難得有反應(yīng)不過來的時候,不解的蹙眉看向他。 謝忱卻沒再多言。 陸蘅覺得同他繼續(xù)待下去,自己要難受死,主動開口道:“我一會兒去看看皇后?!?/br> 謝忱一語戳穿她:“給你那江師兄求情?” “也不全是,陛下如此袒護嘉貴妃,娘娘心中總歸是不痛快的,我去陪她說說話……”陸蘅說罷,見謝忱冷冷的看著自己,忍不住嘆了口氣道:“江月沉昔日于我有教導(dǎo)之恩,我知他冤情,總不能坐視不理?!?/br> “嗯?!?/br> “你,沒生氣吧?我同他,如今真的只是出于道義,如果是你,也會這么做的?!?/br> 陸蘅不知自己從何時起,格外在乎起樂謝忱的情緒,此時見他沉著臉不答話,有些擔(dān)心他是不是生氣了。 不對,他一定生氣了…… 謝忱聞言,卻突然被陸蘅氣笑了:“陸蘅,若我說在意,你會不去救他么?” 見陸蘅不開口,謝忱唇畔抿成一條直直的線:“陸蘅,你拿我謝忱當(dāng)做什么人了?” “什么……” 謝忱沒好氣道:“我若想娶妻,這世間女子不說全部,至少有七八成心甘情愿一心許托給我?!?/br> 這話聽起來有些狂,可陸蘅知道謝忱所言非虛,他也有狂的資本,莫說七八成,說是近乎十成也不為過。 謝忱冷冷道:“我只想娶你一個,從未起過納妾的心思,是因為我真心將你看做我的妻子,敬你重你……陸蘅,你心里又是怎么想的?” 陸蘅:“……” 這是謝忱第一次正面問她這種問題,陸蘅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她怎么想的……她也沒有怎么想,當(dāng)初嫁給謝忱確實是權(quán)宜之計,可是這么久以來,同謝忱早已有了夫妻之實,謝忱待她更是她這兩世來從未感受過的溫柔體貼,陸蘅如今確實想同他好好生活下去。 只是她孑然一身慣了,有些事確實早已習(xí)慣了自作主張,習(xí)慣了不拿任何一個人當(dāng)成依靠。 可從她被宋珧算計了那一刻起,陸蘅恍然意識到,自己這種心境仿佛突然間變了,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起,她開始在意起了謝忱的情緒,遇到危險時,腦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來的也是謝忱。 這種改變令陸蘅不由自主的心慌,因為她昔日得到的教訓(xùn)無一不再告訴她,不能太過依賴任何一個人,不能將旁人當(dāng)成自己的依靠,一旦出現(xiàn)這種心境,無異于押上一場賭注,籌碼還不在你自己手中。 陸蘅心中這種念頭雖然極強烈,可她卻又能清楚的意識到,自己這種想法是不正常的,和現(xiàn)實中大多數(shù)人都不一樣,畢竟不是人人都像她似的,是個倒霉命,遇見那么多惡心的人和事…… 所以,她這種想法并不想同謝忱說,謝忱或許只會覺得她窮矯情。 許久等不到陸蘅的答復(fù),謝忱淡淡道:“陸蘅,這場游戲我陪你玩兒夠了?!?/br> 或許他就不該動感情,繼續(xù)做他冷血無情的殺神將軍比較好。 謝忱說完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后,便起身離開了。 謝忱走后,陸蘅一個人呆愣了良久,如今宋珧落馬,她應(yīng)該高興的……可是心里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甚至有些沒來由的煩躁。 大仇得報,可她好像丟失了什么更重要的東西。 本能告訴她,這時候追出去,軟磨硬泡謝忱定會心軟,可是……那種事陸蘅做不出來,她兩條腿仿佛不受自己控制,坐在原處一動不肯動,直到謝忱走遠了,陸蘅才有些僵硬的重新抬起胳膊來。 吃飽后,叫來昨夜守在金鑾殿外的宮人,問清楚情況后,又獨自一人休息了會兒,等到外面天已經(jīng)大亮了,陸蘅穿戴整齊,來到了皇后的寢宮。 “阿蘅,你來了,身子怎么樣了?” 皇后同她淡淡一笑,仿佛什么事也不曾發(fā)生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