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生死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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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蘅不大擅長表達(dá)自己的感情,可這短短的幾個字,卻包含了許多,尤其是,謝忱出發(fā)前,她不曾來得及說出口的話…… 陸蘅覺得謝忱應(yīng)該會明白她的心思。 將這封信送出后,卻遲遲未等到回信。 起初陸蘅還以為謝忱是真的很忙,畢竟過了臘月,前線捷報連連,他只怕忙到吃飯休息的時間都沒有,更別提給她回信了。 不知不覺,年關(guān)將近,謝忱的信卻遲遲未回。 陸蘅不想往不好的方向去想,心說謝忱大概是被自己惡心到了。 臨近年三十兒那兩日,靈月突然黑著臉自外面回來,給陸蘅帶來了一個,說不上好還是不好的消息。 “夫人,陸婉君逃走了!” “……” 陸婉君被送到鄉(xiāng)下后,聽說被關(guān)在了一家養(yǎng)豬的屠戶家,給了屠戶家一筆不菲的銀子,讓他們家?guī)兔粗懲窬?,別讓她跑了。 而陸婉君每日需要做的,便是幫他們家喂家中養(yǎng)的幾十頭豬,打掃豬圈,吃的住的和尋常鄉(xiāng)下人家沒什么兩樣。 這種生活放在鄉(xiāng)下人家是再尋常不過的,可是對于陸婉君這樣一個嬌養(yǎng)長大的千金小姐而言,比殺了她還難受,不僅僅是因?yàn)轲B(yǎng)豬又臟又累的活兒和破爛的生活環(huán)境,陸婉君心高氣傲了多年,自尊心早在這種生活的折磨下磨沒了,找個機(jī)會跑了倒也不足為奇。 趙嬤嬤道:“老奴命人去查過了,陸婉君如今沒回陸府,不知道去哪了?!?/br> “她肯定不會回去,就算大夫人還認(rèn)她作女兒,陸元以及陸府其他人也絕對不允許陸婉君回去了。” 不過陸婉君如今孤苦無依,倒也沒其他地方可去,陸蘅猜,她早晚會私下里同大夫人聯(lián)系的。 陸蘅未將此事放在心上,卻也沒擱置著,命人去暗中搜尋陸婉君的下落了。 陸婉君如今怕是要被逼瘋了,這樣一個瘋子跑出來,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 - 謝忱不在府上,這個年陸蘅和一寶一起過的,心中雖然覺得沒什么意思,卻也沒掃了一寶的興,和他包完餃子,放完爆竹后,一寶道:“嫂嫂,兄長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陸蘅默,打仗這種事,快則十天半月,慢的話,可就不好說了…… 持久戰(zhàn)打上三年五年都不算長,既然這次西洲有備而來,這場仗究竟要打多久才能停手,陸蘅也沒把握。 不過她可以等! 陸蘅拉過一寶被凍的通紅的小手,笑道:“咱們在府中乖乖等著你兄長回來就好?!?/br> 年三十兒這晚,陸蘅陪著一寶守了一晚上的歲,年初一那日,謝府陸陸續(xù)續(xù)有幾個上門拜年的,多是謝忱再朝堂之上結(jié)交的人,謝忱不在府上,來拜年也不過是走個過場,陸蘅一一接待了,表現(xiàn)得落落大方。 可還是有人看她的神色有些一言難盡,他們嘴上雖然不說,可陸蘅心中清楚。 作為謝忱唯一的夫人,有些人心中免不了拿她同謝老將軍的夫人柳煙相提并論,雖然嘴上沒說,可那些目光陸蘅能感受到,也未往心里去。 人之常情罷了,陸蘅對傳說中謝忱的母親心中敬佩,也從未想過要同柳煙比什么,面對著那些意味深長的目光,以及有些刻意挑事之人意有所指的話,陸蘅只當(dāng)不懂。 送走了拜年的客人,陸蘅覺得有些乏了,初一那晚早早便睡下。 已經(jīng)許久不曾做夢了…… 陸蘅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夢到陸婉君。 陸婉君披頭散發(fā),模樣比上一世在鄉(xiāng)下飽受折磨的她好看不到哪里去,披頭散發(fā),神色瘋癲的掐著她的脖子,口中滿是咒罵的話。 而平日里輕而易舉便能推開陸婉君的陸蘅卻仿佛被禁錮住了一般,只能被她死死的掐著。 陸婉君那雙大而黑的眼睛死死瞪著她,布滿了血絲。 “陸蘅,你這個賤人,害我害的好慘!我找你索命來了,你等著遭報應(yīng)吧!” 陸蘅猛然驚醒,出了一身的冷汗…… 陸蘅驚疑未定間,那只平日負(fù)責(zé)給她和謝忱之間傳信的信鴿突然拼命地撞開了窗子闖了進(jìn)來,一頭栽倒在了陸蘅床上。 鳥腿上捆著帶著血跡的信紙,陸蘅心中咯噔一聲,連忙拆開信紙。 上面的字跡明顯不是謝忱的,只短短幾句話:“將軍同西洲大戰(zhàn)三日,雖慘中西洲焚城奇毒,卻還是令西洲將士死傷無數(shù),一路逼退回了西洲,筋疲力竭,還未恢復(fù)之際,將軍突然帶著一萬最得力的親兵潛入敵營被困,生死未卜。” 陸蘅渾身一震,險些將手中信紙握個粉碎。 這時,房門被猛的打開,一寶跑了進(jìn)來:“嫂嫂,方才聽下人說,信鴿來了,兄長說了什……” 話未說完,卻見陸蘅面色慘白的坐在床上。 - 一寶印象中的陸蘅從來都是明媚溫和的,遇事更是心大無比,好像這世上沒什么事情能令她往心里去。 他還是第一次見陸蘅這樣,仿佛失了魂似的。 “嫂嫂,怎么了?” 陸蘅心中驚濤駭浪,看著一寶,神色平靜的將信紙疊了起來,努力裝出一副平靜的模樣:“是你兄長給我寫的,小孩子不要看太多!” 一寶見陸蘅神色很快便恢復(fù)如常了,仿佛剛剛只是他做的一場夢! 可那分明不是他做的夢!一寶道:“嫂嫂,是不是兄長出什么事了?” “近日京中捷報連連,怎么可能?!标戅繌?qiáng)壓下語氣中的顫抖,努力做出平靜的樣子。 “可是嫂嫂方才臉色怎么那么難看?” “做了個噩夢罷了?!?/br> 一寶這才留意到,陸蘅身上還穿著睡衣,像是剛睡醒的樣子。 陸蘅將信收起來后,安撫走了一寶,連忙穿上了衣裳,早飯也未來得及吃,便入宮了。 - 陸蘅如今貴為將軍夫人,又有郡主的封號,皇太妃給了她隨意初入宮門的令牌,輕而易舉便入了宮。 本想直接去找宋景遲,轉(zhuǎn)念一想,陸蘅還是率先來到了皇太妃宮中。 “阿蘅,怎么了?一大早便急匆匆的?!?/br> 將軍府離宮中不遠(yuǎn),可這么短短一段的距離,陸蘅卻仿佛抽空了全身的力氣,皇太妃第一次見她這樣,連忙上前扶著她坐下:“阿蘅,是出什么事了?” “娘娘,這幾日,陛下可見過什么人?” 謝忱并非那么沖動莽撞之人,就算要追擊窮寇,也不會只帶一萬親兵前去,當(dāng)中定有什么隱情。 皇太妃聞言一愣,想了想,命人將江月沉請了來,江月沉還是頭一次見到陸蘅這樣,哪怕昔日見他一聲不吭便瞞著她剃發(fā)為僧時,都不曾見過陸蘅這樣,在江月沉印象中,她始終是個極要強(qiáng),不肯在外人面前流露出半分脆弱的人。 見她這樣子,江月沉有些心疼,上前溫聲道:“阿蘅,怎么了?” “江師兄,這兩日陛下見過誰么?” 江月沉有些狐疑,卻還是道:“陛下下朝后,單獨(dú)召見過你父親,還有朝中幾個大臣,不過這些倒都是常事,怎么……是不是謝將軍那兒出什么事了?” 陸蘅沒答話,眉目間浮現(xiàn)出一抹森然的寒意。 陸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