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10.長官一定忍的很辛苦
ps:書友群號一九五六九八九二九 -----------正文------------ 他一想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就立即請示了。 然后,程普和付中國就看著他公然說出理由,然后慌慌張張的跑掉,兩人面面相覷了會,一時都不知道怎么評價他才好,半天后程普才想起來,他是來收拾那幾個真正的混蛋的。 這種短暫失憶對于程普這樣的老軍人來說,是多么的難得啊。 而差不多的時間。 在幾千光年外的首都,因為所在經(jīng)緯度的不同,許崇志所在區(qū)已是當(dāng)日的夜十一點,范德法特等人都已去休息了,張自忠好像是和他的海軍兄弟聯(lián)歡去了,現(xiàn)在室內(nèi)惟獨(dú)只有許崇志和霍成功坐在一起。 面對面坐著。 兩個人其實已經(jīng)談了幾句,許崇志從霍成功的角度了解了國防最近的一些事情后,他對霍成功提出了一問題,并征求霍成功的意見。 是的,許崇志現(xiàn)在不僅僅將霍成功當(dāng)成自己的晚輩,更當(dāng)成一個可以說些心事,分擔(dān)些什么的人來看待了,這種原因是由于霍成功一貫的理智表現(xiàn),還是由于他幾乎成為了許崇志的幸運(yùn)星呢,霍成功不得而知,不過他很高興。 面對許崇志詢問地獄火之事,霍成功老老實實的道:“長官,卑職覺得打破更好一些,從卑職在胡先生那里了解的情況看,我們的機(jī)甲決不能讓現(xiàn)在的地獄火來接手,因為那將毫無秘密可言?!?/br> “是啊,那么你認(rèn)為重新構(gòu)建?你要知道,這是我們許家歷代的心血,可是隨著許約父母的失蹤,我又忙于軍務(wù),地獄火已經(jīng)沒落至此,但不管怎么說,我實在不忍心將他放棄?!?/br> “是的,長官?!?/br> 霍成功一愣之后無奈的道,他心想我又沒想入贅,和我說這些什么意思嘛,現(xiàn)在他有些不高興了。 許崇志卻只當(dāng)沒看到他情緒的變化,許崇志向后靠了靠,忽然又問道:“你知道政治是什么嗎?!?/br> “呃?”霍成功隱隱覺得不對,今天特地叫自己來,難道是個陷阱嗎,他連忙道:“長官,您是不是累了,那卑職先告退?!?/br> “坐下。”許崇志喝斥這只滑頭的雜魚道,雜魚在他面前的這種強(qiáng)烈自我保護(hù)姿態(tài),簡直把他的心傷透了。 而他一開口,霍成功沒轍,只好再次坐下。 這時許崇志已經(jīng)坐直了,許崇志瞪著他并第一次很正式的對他宣布:“霍成功,我是將你當(dāng)成自己的孩子來看待了,同時,作為國防前輩我也是將你當(dāng)成接班人來看待的,明白了嗎。” “是。” “那你就想到什么說什么,你似乎對我很警惕?” “沒有,卑職沒有?!?/br> “政治是什么?!?/br> “卑職?!被舫晒σ灰а溃骸巴讌f(xié)?!?/br> 許崇志冷笑一聲說他老生常談,又問:“民主是什么?!?/br> “……”霍成功終于忍無可忍,半夜三更把功臣抓在這里玩心跳你很過癮嗎,受夠了的雜魚一跳三丈高怒視著許崇志:“長官,你到底想干什么嘛?!?/br> 許崇志無視他的反抗喝道:“說。” 霍成功氣焰頓消,郁悶了坐了回去低聲抱怨道:“您指的是制度還是其他什么,您該知道,您這個問題實在是太大了。” “隨便聊聊,無論機(jī)制還是什么,就你認(rèn)為的一切?!?/br> 許崇志淡淡的說,然后淡淡的笑著,夜深人靜的軍部公寓房內(nèi),許崇志看著自己掌心的小雜魚眼中充滿了戲謔和期待,霍成功這個淚奔啊,但他又能如何,張自忠見到許崇志都老實,他可不奢望自己能比麻煩張還強(qiáng)悍。 一時,雜魚無聲,拼命在想,較勁腦汁在想。 令人發(fā)指的是,許崇志又提出了一個問題:“在目前我掌握軍方大部分資源時,你認(rèn)為推動改革進(jìn)程是激進(jìn)些好,還是溫和…” 將軍要做海因里希嗎,霍成功變色大變:“長官,不能激進(jìn),我們的民主制度本身已被賦予糾錯功能,如今的年代冒進(jìn)只會使您的政敵找到麻煩?!?/br> “那什么時候可以呢。” “戰(zhàn)爭狀態(tài)?!被舫晒敛华q豫的道:“或非常態(tài)時期才可以,不過我們對于戰(zhàn)爭的反應(yīng)機(jī)會較慢,這也是我們這類制度的通病,但我們的生命力將更頑強(qiáng),因為在我們的社會中就算失敗的正義,也不會被趕盡殺絕?!?/br> “精彩。”一個人鼓掌道。 誰?霍成功一驚,他發(fā)現(xiàn)竟然是戴振鐸從衛(wèi)生間走了出來,這下霍成功可真急了,小雜魚對著自己兩位長官當(dāng)場就咆哮起來:“玩我?” “坐下!”兩位長官齊聲喝斥道。 這次霍成功不坐,他歪著頭氣惱的看著許崇志,戴振鐸大笑著走來將他按下,順便拍了下他的腦袋:“脾氣不小?!?/br> “不過本事也不小?!痹S崇志笑道。 “是的,這年歲,我們制度本身就有糾錯功能,嘖嘖?!贝髡耔I搖頭晃腦的在一邊給雜魚添水,然后給他送上,霍成功頓時窘迫的手忙腳亂,霍成功真是被兩位長官今天這一出搞的眼淚都快出來了,他們到底要干嗎,霍成功拼命想,絞盡腦汁的想。 但他覺得自己怎么連呼吸也困難,大腦一片空白。 而許崇志還在笑:“恩,就算失敗的正義也不會被趕盡殺絕?!逼肺对偃S崇志開心的一合掌:“振鐸,你看如何?!?/br> “再問問吧?!贝髡耔I似笑非笑的看著霍成功。 幽暗的房間內(nèi)兩位大叔注視下的霍成功毛骨悚然的縮了縮身子,眼睛狂轉(zhuǎn),國防天才今夜眼看就要被兩位長官聯(lián)手逼到精神分裂的境地。 許崇志卻還不放過他,許崇志又問道:“如果我剝奪了一份本該屬于你的,龐大的利益你怎么想?!?/br> “卑職,卑職沒什么錢?!?/br> 戴振鐸一口茶噴了自己一褲子,許崇志也笑出了眼淚,半天后他才喘息著道:“我就問你會不會因此而不滿?!?/br> …等等,霍成功恍然了,原來如此,好吧,讓你們玩我,霍成功立即來了一出狠的,他咬牙切齒的道:“卑職完全同意長官的意思,以一位局外人出面獲得雷霆專利,并組建公司,卑職對此毫無怨言?!?/br> 沒等戴振鐸和許崇志反應(yīng)過來,霍成功一鼓作氣的道:“卑職還建議,放棄地獄火已有之資源以及其他一切,若是長官要使家族企業(yè)重振,完全可以在新公司打響后,再入資其中,以完成蛻變?!?/br> “誰教你的。” “網(wǎng)上。”雜魚瞪著將軍大言不慚。 許崇志艱難的點點頭,好吧,網(wǎng)上,他繼續(xù)問道:“要知道這很有可能讓你失去數(shù)億甚至更多的資金?!?/br> 都要干仗了,我就算當(dāng)一個軍團(tuán)長手上過的資金也不止這么點啊,因此見過大場面的霍成功淡定的無視金錢:“我們聯(lián)邦的社會福利很好的,機(jī)師福利更好,我不差錢?!?/br> 既然如此,戴振鐸提出了要求:“去說服胡歸庭,以他名義申請專利。” 哦,原來先剝奪我的好處,再要我去為你們說服他人,還要我去做一回惡人,以傷害一位設(shè)計師的名譽(yù)和自尊為代價,換取我們整體的勝利,霍成功連連點頭,兩位長官難怪今天這么反常,分明是心虛著呢,大概他們自己也覺得這些要求好過分吧,霍成功看看戴振鐸,霍成功看看許崇志,霍成功再看看戴振鐸,許崇志惱羞成怒的吼道:“服從命令,雜魚。” “遵命,長官。” “真的,不介意?” “是的,長官?!?/br> “你現(xiàn)在還年輕,也許你還不知道,這對你意味著多大的損失,而成年人的社會中,財富和權(quán)勢,唉。”許崇志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他看著雜魚只能無力的道:“我現(xiàn)在只能以自己人格擔(dān)保,一定不會讓你蒙受損失。” “行嗎?”戴振鐸小心翼翼的問道,他覺得許崇志在說廢話,雜魚可能不知道這些嗎,雜魚連政治都無師自通會不知道鈔票的好處才怪。 可他們面前的年輕人真心真意的道:“卑職服從長官一切命令,絕無怨言,也絕不會反悔。” “謝謝。”許崇志低聲道,隨即他看著戴振鐸露出欣喜的微笑,霍成功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他感覺的到,他相信自己的判斷更相信這個孩子。 戴振鐸也如釋重負(fù),他無聲的拍了拍霍成功,準(zhǔn)確起來再屈尊為雜魚添一次水,不管怎么說,這次雜魚的虧真的太大了,國防對人家不厚道啊。 看長官這樣霍成功哭笑不得,連忙站起來爭奪,然后為兩位長官添了水,才又安靜的坐回了一邊,隨即房間內(nèi)再次歸于了平靜,不過現(xiàn)在的氣氛蕩漾著一種說不出的味道,今天的三人之間并沒有什么豪言壯語,可guntang的血就在沸騰。 沉默了一會兒,許崇志忽然想起來了什么,他一拍腦袋:“霍成功,你對陳工卜怎么看?” “無能之輩,內(nèi)殘外忍之徒。” “你的成長經(jīng)歷明明很簡單啊。” 戴振鐸實在忍不住了,許崇志都笑出了聲,可霍成功臉上盡是沉重,他對陳工卜的評價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他的記憶中,3020年開始,歐羅巴對亞細(xì)亞步步緊逼,而陳工卜舉止失措,對外抱著避免交戰(zhàn)的鴕鳥心態(tài)致使主動權(quán)盡失,對內(nèi)則強(qiáng)行壓制一切反對聲音,尤其重拳打擊國防鷹派力量,最終,戰(zhàn)爭爆發(fā)時,聯(lián)邦在初始的一年時間內(nèi),竟然無一勝利。 這樣的家伙不是無能之輩,不是內(nèi)殘外忍之徒是什么呢,霍成功一針見血。 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他和許崇志的交流確實已經(jīng)上升到了國家層次,如有外人知曉會當(dāng)謠傳,絕無可能會信,而在此的戴振鐸卻連連點頭,深有共鳴,他認(rèn)為的陳工卜確實如此。 許崇志本意在大局已定的情況下,對東京系略微妥協(xié),只對秦而放過陳,免得引起國際上的負(fù)面輿論,戴振鐸堅決不同意,如今雜魚竟然也不同樣,戴主任因此心中大喜,將軍你不聽我的算了,我不信你不聽雜魚的! 他立即看向了許崇志,許崇志果然面色凝重,如戴振鐸所想,本在猶豫的他確實因為霍成功斬釘截鐵的評價而更動搖了,他看向了戴振鐸:“陳的身份還是比較敏感的,海盜之事牽扯到了他的話,會不會?” “霍成功你看呢。”戴振鐸直接去問霍成功了。 許崇志啞然,卻也期待的看向了霍成功,霍成功一臉驚訝:“他什么身份。” “全文明聯(lián)合理事會副秘書長,亞細(xì)亞在國際上的臉面之一,若是牽扯出他,處置了他這是在給亞細(xì)亞蒙羞,也可能引起國內(nèi)一些勢力的反復(fù)的?!痹S崇志直接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霍成功不以為然:“長官,卑職不懂這些,但卑職覺得,總長才能代表亞細(xì)亞吧,秦已經(jīng)讓亞細(xì)亞蒙羞了,您在改正錯誤挽回亞細(xì)亞的國際形象呢?!?/br> 戴振鐸大笑,雜魚和他說的一模一樣。 當(dāng)然一模一樣,這便是戴振鐸處置陳工卜時的言論風(fēng)格,霍成功記憶猶新,如何會不引起戴振鐸的共鳴呢,也就在這個時候,霍成功第一次發(fā)現(xiàn),許崇志性格中的一個缺陷。 但究竟是許崇志在決斷方面,并非人們以為的那種善斷,還是因為,如今他所處地位不同,他看的和自己看到的不一樣呢,霍成功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許崇志。 而雜魚眼中一絲疑惑和隱隱一種失望讓許崇志如遭雷擊,許崇志一愣,他情不自禁的問道:“你是不是認(rèn)為我想的太多了?” “啊?”霍成功張口結(jié)舌,許崇志卻已經(jīng)開口近乎解釋的道:“我是在擔(dān)心,如無證據(jù)對他下手,這件事就變成一場鬧劇了,而秦的妄為導(dǎo)致我們也不能太過于隨意使用手段?!?/br> 就在這時,戴振鐸的電話響了,他低頭一看立即接通:“說?!?/br> “長官,別連科夫開口了。”鄧伯方道,同時傳來一聲慘叫,戴振鐸一愣:“誰在你那邊?!?/br> “報告長官,卑職搞定他了?!睆堊灾业?。 霍成功臉色古怪的趕緊扭過頭去,許崇志又好氣又好笑的接入了同頻問:“你怎么在那邊?!?/br> “報告長官,卑職和丁奉他們一起喝酒,把他們放倒了之后就回來了,報告長官,卑職沒有丟我們國防的臉,他們海軍還是不堪一擊?!?/br> “說重點?!?/br> “是,報告長官,卑職回去準(zhǔn)備找霍成功聊天,可霍成功房間內(nèi)沒人,卑職想起長官的囑咐,可急壞了,卑職就在想…” 許崇志慌忙切斷通訊,可戴振鐸的通訊還沒切斷啊,張自忠的大嗓門還在繼續(xù):“壞了,于是拼命找…” “閉嘴?!贝髡耔I實在不忍心許崇志受窘。 張自忠一愣之后立即道:“是,報告長官,然后卑職就順便看看鄧上尉,然后別連科夫這兔兒爺就和卑職敞開了胸懷,長官你們來看看?” “知道了。話真多。”戴振鐸掛斷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張自忠看看終端,看看對面的鄧伯方,試探著問:“雜魚真在將軍那邊?” “估計是吧,這下樂子大了?!编嚥叫覟?zāi)樂禍的道。 張自忠大奇:“我怕什么,雜魚要找也找他麻煩?!?/br> 可給霍成功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找許崇志麻煩,人在屋檐下的雜魚再郁悶,遇到這樣的事情也只有忍著先,倒是許崇志確實很尷尬,張自忠這個混蛋,他惱怒的想著,這種事情怎么能大聲說,到處說呢,他咬咬牙:“我先過去看看。” 他倉皇就走,留下戴振鐸在房間內(nèi)為這一幕憋著憋著,還是霍成功悻悻的道:“長官一定忍的很辛苦吧,那就不要給卑職面子好了?!?/br> 戴振鐸才爆發(fā)出了一陣大笑。 他笑著喘著氣,拍著雜魚的肩膀道:“你也要體諒將軍這樣長輩的心思,等將來你有孩子你就知道了。” 但他怎么說也覺得不對味,所以他又笑了起來,雜魚悲憤的看著他,許崇志安排張自忠監(jiān)視我=亞細(xì)亞聯(lián)邦總長安排第五軍區(qū)司令長官監(jiān)視我,還有未來的聯(lián)邦軍部部長戴振鐸在一邊看笑話,說起來我這只雜魚的待遇還真高呢,幾分鐘后,他決定自己還是先去睡覺吧。 對于他的決定戴振鐸大為贊賞,稱他這樣暫時避讓和許崇志張自忠見面,是很識大體的,可憐的小雜魚被戴振鐸取笑的恨不得去跳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