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6.長官必須承擔的責(zé)任
但恨歸恨,戴振鐸又發(fā)現(xiàn),不管怎么說,國防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不能離開他們了,就看看眼前的閱兵式預(yù)演模型吧,這三個家伙湊在一起已經(jīng)解決了自己的大煩惱。 而之前的地球突襲行動,這三個家伙也立下了大功,他們的表現(xiàn)甚至比正規(guī)軍還要出色。 可就在完成這兩項光榮的同時,這三個混蛋又干出了那樣一件事情來,這一切真的令戴振鐸覺得悲喜難言,愛恨糾纏不清,所以長官的呼吸越來越沉重。 三個惹事的家伙大為緊張,再次躬身:“卑職有罪,長官息怒?!?/br> 連他媽的說話語氣行為姿態(tài)都是同軌的,戴振鐸氣的笑了起來:“滾,全給我滾?!?/br> 三個人連忙撤退,不過就在他們走出校長室門之前,戴振鐸又一聲吼:“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不許再斗毆吵架,聽到?jīng)]有。” “是?!比齻€家伙立即口不應(yīng)心的敷衍道。 戴振鐸無力的揮手:“算了,你們找個角落徹底解決一下吧,過半個小時回來?!?/br> 說完他就低下頭去,認真觀察起演習(xí)模型來了,張自忠一出他的辦公室立即狂奔而去,田伯光和霍成功在后面緊追不舍,田伯光大喊:“站住,站住?!?/br> 雜魚則直接從警衛(wèi)手里搶來了一根警棍,沒辦法,長官太兇悍了,不持械絕對不可能打的過他的,加上田伯光也不行。 這三個家伙這一出,讓校長侍從隊的警衛(wèi)們無不目瞪口呆,163又暴動了嗎?李賁探出頭來喊道:“你們干什么。” “校長要我們揍他。”田伯光一邊說一邊微微減速,他不敢追的太近,脫離雜魚的協(xié)防后,張自忠殺個回馬槍分而擊之怎么辦。 他的回答讓李賁哭笑不得,他相信田伯光沒撒謊,問題是他也相信,戴振鐸本意絕不可能是這個意思,什么校長會讓自己的部下在校長室外持械追逐呢,一句氣話也當真,這群無法無天的家伙他們是真傻還是裝瘋賣傻? 這時前面雜魚又一聲喊:“抓小偷啊。” 然后他們就轉(zhuǎn)彎消失了,但很快又傳來他們在安全通道內(nèi),從樓梯上不停跳下去的通通聲,李賁無語的示意警衛(wèi)們別管了,他自己走進了校長室。 戴振鐸從演習(xí)模型中抬起了頭來:“是不是真打起來了?” “沒有,張自忠在前面跑呢?!?/br> “唉?!贝髡耔I嘆了口氣:“來,你看看這個,我看看他們?!?/br> 李賁絕倒:“長官你當真不問?” 戴振鐸想了想,他陰森森的道:“秋后算賬不遲?!?/br> 李賁明智的閉嘴了,而戴振鐸這就打開了大屏幕,語音輸入雜魚那最特別的學(xué)號,3016-1,系統(tǒng)確認,衛(wèi)星以及所有監(jiān)控開始搜索,中央處理器處理后,一秒鐘內(nèi)畫面顯現(xiàn)。 戴振鐸將十字準星隱蔽,將鏡頭畫面調(diào)整到百分貳佰的遠視野,于是一切清清楚楚,看,張自忠正單手扶樓梯,從上層一躍,通的一聲,他就落到了下層轉(zhuǎn)彎處,然后他繼續(xù)… 他身后,田伯光,霍成功,哦,雜魚還拿著一根警棍。 通,通,通,啊——是女生尖叫,戴振鐸罵道:“真混蛋?!?/br> 因為他看到一位女生正好從那邊出來,張自忠恰恰跳下,女生嚇得花容失色之際,這混蛋竟然還伸手捏了一下人家的鼻尖,然后才繼續(xù)逃亡。 田伯光下來了,霍成功下來了,他們卷著狂風(fēng)在樓道里一路向下,田伯光還在大喊:“站住,雜魚中尉,我是上尉,不,我是副官,給老子站住?!?/br> 他興奮的滿臉通紅,戴振鐸啼笑皆非,這混賬東西還知道濫用職權(quán)?隨即戴振鐸就冷下了臉,新鮮,田伯光又不是第一次這樣,自拍a片,盜用公款,謀殺設(shè)計師,他不這樣才怪呢。 想了想,今天心事全無的戴振鐸下令:“封鎖12層以上安全通道。” 李賁驚駭?shù)奶痤^來:“長官您?” 但他的長官,國防校長,堂堂少將戴振鐸卻云淡風(fēng)輕的道:“你看的,我看我的。” 十秒鐘后,張自忠終于被逼入了死角,十二層安全通道以下,合金防護欄放下,安全通道大門關(guān)閉,也就是說他走到巷尾了,而他后面兩個人還在通通的跳著,只差一層。 就在這危急關(guān)頭,張自忠忽然回頭猛沖上去,同時大喊:“啊!” 落后他一轉(zhuǎn)的田伯光正轉(zhuǎn)過彎,就看到張自忠狂吼著沖了上來,田伯光嚇得:“?。 ?/br> 他伸出手護住胸口,緊急剎車中,紅潤的臉色急劇變白,瞳孔緊鎖…張自忠一拳砸去正要脫身,高處雜魚一躍而下,直接從后面騎上了張自忠的背后,然后警棍精準的從左到右,穿過了張自忠的喉前,可就在雜魚正要發(fā)力的時,張自忠突然一個側(cè)身下甩。 轟隆一聲,戴振鐸心都碎了,因為霍成功竟然直接被張自忠從樓梯二層處甩向了底部,還好雜魚靈巧的在半空一腳踹出,同時,值得戴振鐸驚喜的一幕出現(xiàn)。 雜魚在半空,雜魚手中警棍竟然未丟,雜魚蹬上墻壁轉(zhuǎn)身,警棍脫手而去,嗚的一聲準確擊中了得意洋洋的回頭要去按住田伯光的,某暴力中尉的肋下。 張自忠一聲悶哼,身子一歪,田伯光立即雙手上去纏住了他的脖子,雙腿上去纏住了他的腰圍,然后將張自忠撲到在了地上,怎么也不放開,被他壓著的張自忠臉漲的通紅,用力揮拳,被肋下痛擊的田伯光顫抖著高聲呼叫:“雜魚,快,快?!?/br> 霍成功連忙撿起警棍沖了上去,張自忠老實了,不動了,看看雜魚,看看田伯光:“死開?!?/br> “你不打了?”田伯光問道。 “下去,媽的。” 田伯光張口就咬住了張自忠的脖子,張自忠臉色大變:“我靠?!?/br> 霍成功連忙去拉住田伯光:“長官,長官?!?/br> “你他媽的還在他那邊!老子差點被這混蛋搞得身敗名裂,你還做臥底?”田伯光悲憤的回頭,霍成功嚇了一跳,連忙后退:“沒有,沒有,卑職只是想親自揍他?!?/br> “你打?!?/br> “是?!被舫晒嗥鹆司鳎粗丝痰乃玖铋L官忽然心中升起一種自豪,因此勇氣倍增當即發(fā)力,嗚的一聲,狠狠一棍子打在了張自忠的左股上。 “小雜魚!”張自忠疼的渾身一哆嗦。 霍成功也醒悟了,嚇得掉頭就跑,張自忠已經(jīng)一把掀開了也傻眼的田伯光,田伯光可是知道剛剛那棍子是來真的,那力度他擦了下都覺得疼呢,于是田伯光四腳朝天倒在拐角,張自忠正欲起身之際。 澎的一聲,他面前一道合金柵欄放下。 霍成功一驚,狂喜,雖然現(xiàn)在等于坐牢,但總比被長官打要好得多,他趕緊向后退幾步,回到下層去,側(cè)身看著爬起來撲過來握住柵欄要揍自己的張自忠。 “小雜魚,出來?!睆堊灾遗で?,一邊揉著屁股一邊喊道。 “就不?!?/br> 霍成功回答道,然后他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忽然霍成功沖了上去,握住警棍,對著柵欄叮叮當當一頓狂敲,張自忠嚇得連忙縮手,霍成功因此而得意洋洋:“來,來啊?!?/br> 戴振鐸看著這一幕終于忍不住大笑起來,他對著音頻道:“鬧夠了吧,回來吧?!?/br> “長官,你偏心。”張自忠指著鏡頭。 “誰用代理陷害兩位同僚的,再廢話我親自揍你,全給我滾上來,你們兩個也別笑,全不是好東西?!?/br> 三個人頓時又老實了,一起立正,牢里牢外:“卑職有罪?!?/br> 戴振鐸搖搖頭,命令柵欄升起,不再管他們回到了自己桌子前問李賁道:“看了感覺如何?” “雜魚打的不錯?!?/br> “我問你關(guān)于這份演習(xí)模型。” 李賁嚇了一跳,連忙道:“卑職以為無可挑剔,從主題到內(nèi)容,以及詳細數(shù)據(jù)都非常完美,是可以直接復(fù)制成功的經(jīng)典案例。” “這次,你做田伯光的副手,介意嗎?” “卑職心甘情愿?!?/br> “恩?”戴振鐸疑惑的看著他,李賁咧嘴一笑:“早些幫長官把他培養(yǎng)出來,卑職早些能下部隊去的,所以卑職心甘情愿?!?/br> “在我身邊看來很煎熬?” 李賁大囧,連忙分辨道:“不是,不是?!?/br> 不多久后,門外響起了低沉的報告聲,李賁如釋重負連忙喊道:“進來。” 可那三位一進來,戴振鐸和李賁全傻眼了,因為他們一人瘸了一條腿…面對這群家伙,戴振鐸這下是動了真怒了,戴振鐸怒吼起來:“是不是真的沒有王法了?” “不是,長官我們不是打架落下的。” “恩?”戴振鐸愣住了。 “卑職們剛剛走出樓層,正要進電梯前,咳,有幾個女兵在搬運醫(yī)療器械。所以卑職們?nèi)兔Α!?/br> “后勤系男人死光了嗎?” “是實習(xí)生?!碧锊獾吐暤?。 戴振鐸不再廢話,打開了記錄,反正影像剛剛一直還鎖定雜魚呢,倒帶之后那一幕出現(xiàn)了,幾個在很少有人的安全通道角落搬著幾大箱子的女生,看到他們從中冒出來后,嚇得手一軟。 田伯光趕緊沖了上去,扶住上面的箱子,可第二個箱子砸下來了,于是田伯光疼的甩出了上面的箱子,砸中了后面的雜魚,然后又壓在了張自忠的腳面上,確實是悲劇,不是斗毆。 看得出這些家伙在那里哀嚎的樣子是多么的真誠,那些女孩子們恐懼,而后關(guān)心感激的樣子多么的溫柔,不過她們這些15級的女生主要圍著霍成功,她們紛紛杏眼含淚,素手上身,嬌滴滴的問:“長官,您沒事情吧?!?/br> “長官,都是我不好?!?/br> “長官,你疼不疼?!?/br> “雜魚,走了!”畫面上瘸著一條腿的田伯光怒吼道。 戴振鐸看的撲哧一笑:“錯怪你們了,抱歉?!?/br> “沒有,長官,主要卑職們過去太不莊重了,對不起長官?!碧锊膺B忙道。 他拍馬屁是一流的,這也是這個混蛋成功的原因之一吧,當然這也是他過去為人所輕的原因之一,但現(xiàn)在他有實力了,這就好像一個要飯的說大爺你好威啊,和一位江湖大佬說大爺你真是爺們啊,哪種效果更好呢。 于是戴振鐸聽起來自然更爽。 戴振鐸因此眉開眼笑:“知道就好?!?/br> 當即就徹底原諒了他們的錯誤,還立即吩咐醫(yī)療系陳璐中尉親自帶隊前來,為他的愛將們療傷,李賁對這群貨佩服的五體投地,不是目睹,他不相信戴長官竟然也有人格分裂的潛質(zhì)。 對自己就如冬天般的寒冷,對他們卻如春天般的溫暖。 李賁深深嫉妒,所以他立即指出:“我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長官,這道模型還是有一個缺陷。” 指著那機甲模型隊列,李賁道:“隊列問題,相距太近了,最少要20m吧,可是展開的話,主隊列就不整齊,我們也許該拓寬道路,但時間上又來不及…” “10m近嗎?”田伯光大惑不解。 雜魚也覺得很奇怪:“不近啊。” 張自忠更是覺得不可思議,他用看白癡的眼光看著李賁,然后恍然大悟:“李副官想的太多了吧,我們可是163啊,我們在戰(zhàn)場上的距離,最近只有0.3m,這10m太富裕了?!?/br> “是啊。”田伯光和霍成功一起點頭證明。 本來就是,在和獅鷲對戰(zhàn)時,短途沖刺階段,為了齊射,學(xué)員們甚至在行動中肩并肩急速前行,同時還完成射擊和再次瞄準射擊的戰(zhàn)術(shù)動作,做的很自然,戰(zhàn)果很ok。 李賁服了:“這樣的話,就無可挑剔了?!?/br> 可田伯光不服,田伯光認為李賁的思路有問題,他立即道:“假如編制20m遠的話,機甲陣列就沒有太大震撼性,就算必須那樣的話,卑職以為,也應(yīng)該是裁員,而不是拓寬道路?!?/br> 李賁很想說,他當時是反諷。 但田伯光很茫然,田伯光繼續(xù)道:“卑職以為制定計劃應(yīng)該考慮綜合因素,包括成本,為一次演習(xí)而拓寬道路勞民傷財,最少要多負擔20萬點的費用,實在不值得?!?/br> 李賁氣的沒話說了,戴振鐸卻好奇了:“你怎么知道是20萬?” “卑職會心算,主場軍道,長2000米,寬120米,又不能壓著道路邊,所以實際行動方陣該寬100米,平均每列9架,如果變成20m間距每列就只有5架,太單薄…” “你到底要說什么?!崩钯S急促的問道。 田伯光翻翻眼睛,這就語速加快:“每列最少8架,寬度成為200m,則必須多拓寬道路寬度80m,80乘以2000路長,面積為160平方米,道路單位造價1000點一個平方m,合計16萬,裝甲承重加固,每平方m單位價還要 300點,總價正好二十萬左右,但還沒有算上趕工日期,和人員工資,意外保險賠償,以及?!?/br> 田伯光換了口氣:“以及路邊綠化帶遷移,但是!” 田伯光強調(diào):“但是花費這么多,只用這一次,而二十萬都能夠163訓(xùn)練幾個月了?!?/br> “我說說不行嗎?”李賁急了,這個混蛋什么毛病,唧唧歪歪半天,是隱射我不會理財嗎。 可田伯光很認真:“不,長官,卑職這么斤斤計較,不是針對長官個人。其實卑職是認為國防正在浴火重生之際,我們點點滴滴力量都不該浪費,所有問題該從壓榨學(xué)員實力提升他們水平為基礎(chǔ),而不是在硬件上遷就他們,那樣是教育不出好學(xué)生的,我提醒長官的是思路?!?/br> “你!” 田伯光看著他,用眼睛說,你什么你,他眨眨眼,國防無小事,你覺悟有問題! 李賁徹底五體投地:“受教了,田,二副官?!?/br> 他是咬著牙說的。 戴振鐸大笑起來,這就宣布李賁協(xié)助田伯光完成以上任務(wù),張自忠和霍成功負責(zé)163的行軍隊列演習(xí),可他話音剛落,田伯光就得意洋洋對李賁道:“李,二,指揮使,你好,幸會幸會?!?/br> 說著,這賤人還伸出了手去,李賁頓時頭昏,而他周圍的人已經(jīng)哄堂大笑。 面對這樣的同僚,李賁最終只得認命,在陳璐到來為他們包扎后,大家終于話題轉(zhuǎn)正,認真探討了演習(xí)模型的可行性,以及怎么復(fù)制成典禮要注意的其他細節(jié)。 陳璐不敢打攪他們,早早退出。 而等到忙完,已經(jīng)是中午,就在戴振鐸這里吃了飯,在張自忠田伯光和霍成功告辭后,李賁對著戴振鐸道:“長官,你怎么受得了他們的?!?/br> “容忍啊,越是有才干的人越是不愿意受到拘束?!?/br> “可是這里是軍隊?!?/br> “那就在我的權(quán)限范圍內(nèi)照顧他們吧,人的成熟必須要經(jīng)過時間用事情去錘煉,但人的天賦卻往往為歲月和遭遇而消磨,兩者之間取其輕,所以我才寧可受這份罪,因為這是一個長官必須承擔的責(zé)任?!?/br> 聽長官此言,年輕的李賁不能不為之釋然和動容,他畢恭畢敬的低下頭去道:“卑職受教?!?未完待續(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