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在勸我們和離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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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知道沒等到李平川倒是等到了個女扮男裝過的云喬。 瞧她勇莽又畏縮的步態(tài),實在是有些可笑。 傅景然不知道云喬整日抱的如何心思,竟是其他地方都不能討她歡心了,要去那等腌臜的地方尋樂子么? 也不想想這地方她能不能去。 傅景然未想,直接走到了云喬的身邊,就像大雕捉幼雞一般捉住了云喬的手把她往一邊拽。 有眼神不好的暗衛(wèi)還納悶上了,沒聽說過王爺認識過那般俊俏的小公子哇! 等到一群人湊近了才發(fā)現(xiàn)原來那是喬裝了的王妃。 嗨!冒犯了! 夫妻倆的小情/趣! 我們可不敢亂摻和! 一群暗衛(wèi)開始假意逛街聊天,可目光都不約而同地集中到了一個點上! “你來這兒做什么?” 云喬出師未捷身先死,頓時慫得堪比鴕鳥,就差把腦袋扎進地里。被傅景然拽到了一邊之后也一句話也說不來。 傅景然一直用一種“你繼續(xù)瞎編不管你說什么我都不會相信”的眼神看著云喬,云喬這會兒壓根沒心思猜他眼神中的意思,就覺得她命不久矣。 今狗賊為刀俎,我為魚rou! 然后猛地頓悟。 鴕鳥又變成了大鵝,云喬露出了一個三分譏笑、三分涼薄和四分的漫不經(jīng)心的笑容,反問道:“你又在此地做什么?” “我等人。” 云喬還在等傅景然狡辯,結果被這個回答打得措不及防。她還沒來得及形成一個“你說什么胡話你覺得我會相信這個”的眼神,就看見李平川走出來飛鸞樓。 整個人虛弱不堪,和平日里模樣好不一樣,就像是被什么狐貍精掏空了身子一般! 怎會如此! 云喬直接表演了個大鵝變鴕鳥,剛想跑結果又被傅景然攔住了退路。 “我既已回應,我想夫人也該告知為夫緣由?!备稻叭粧吡嗽茊桃谎?。 “還是說你也在此地等人?” 第40章 我磕的cp,絕絕子?!?/br> “自然——” 云喬深吸一口氣, “不是”兩個字說得可沒底氣,生怕傅景然繼續(xù)問,她覺得她就算把腦子想破了也說不出個子丑寅卯。 正在此時, 有個侍衛(wèi)停在了不遠處, 一臉“我有事稟報但是現(xiàn)在過去我有可能會翹辮子我該怎么辦”的迷茫情緒。 到最后還是一咬牙一狠心地捂臉走了過去。 還沒等到他開口,傅景然便道:“你再帶上幾個人送夫人回西南王府, ” 云喬哪敢拒絕,又是賊心不死,回頭看了好多眼才舍得掰回腦袋。 * 云喬方走, 傅景然便去了一間宅院里, 在那兒關押著雪凝和那個逃跑的男子。 那男子叫林二。 據(jù)其所言, 他們只是跟著圣子做事。那周寒負責捉來小孩教他們唱戲掩人耳目,等到時機成熟了便送到雪凝那處去, 再由林二將那些小孩送到一個大宅里去。 還一個勁地求饒,說只是剛剛加入,求老爺放過。 傅景然看著兩人,問道:“為他做事,你們又會有什么好處?” 雪凝嚇得幾近暈厥, 顫巍巍說道:“小女家中有一病重的老母,是圣子治好了母親的重疾,只是每月需以藥物維持,我也曾去將圣人給小女的藥送去藥鋪, 卻不曾想無人能查出來,反是妾身還被人捉住, 施以毒打。” “藥在哪?” “就在那首飾盒里頭?!?/br> 暗衛(wèi)將盒子打開,果真看到一些白色的粉末,經(jīng)傅景然示意后, 暗衛(wèi)拿了這些出去。 傅景然還未把目光投向那林二,便覺得腿上一重。 林二哭得涕泗橫流,大呼道:“我有大大的隱情?。 ?/br> 傅景然直接將人踹開,冷聲問道:“你家中也有病重的老母?” 有暗衛(wèi)一個沒兜住,偏過頭掩飾神色。 王爺還是這么幽默! 怪不得王妃對他如此欽慕有加! 林二一愣,大呼沒有。 傅景然懶得跟他廢話,用一種“你交代了還尚且有生機你不交代就是死路一條”的眼神看了過去。 林二打了個寒顫,趕緊說道:“我只知道宅子在何處,至于其他便是一概不知,每每去送人那守門的人也帶著面具,再便會將圣藥交給我。” “就在西大門的街上,那座紅色頂兒的房子便是!” 不多時,一個暗衛(wèi)走近屋里,對傅景然說道:“稟告王爺,那處乃是一名秀才的地產(chǎn),那秀才前些日子說是要修讀文章,已經(jīng)有月余未曾出門?!?/br> 再無多事,傅景然走出了大門,卻見到了李平川,看樣子是一直在門口守著。 傅景然往前走,問道:“結果如何?” 李平川沒說話。 傅景然回頭,深深看了他一眼,復問道:“你也被這東西迷了心竅?” 李平川搖搖頭,說道:“你之前的猜測不假,果子是藥引,之后再服用此藥當有至癮的效果?!?/br> “然后呢?” “你將那女子交由我處置可好?” 傅景然皺眉看向李平川,良久才道:“在你?!?/br> 然后走遠。 * 雪凝交由李平川帶走,而林二也還有用是故并未將其處置,不過他也只像是一個跑腿的,問得多了便什么也不知曉,又是運送童男童女去那兒的。 又如何能找到些人去愿意同他一起去又能確保人的安全呢? 是故也只叫林二過去找個理由搪塞過去,好叫他不惹人懷疑。 雖夜訪多次,可當真是像那暗衛(wèi)所說,宅中除去那些行走的下人以外便再也沒有其余古怪的東西。 至于那次云喬去了飛鸞樓與傅景然遭遇后她便沒了心力再外出,一是不知道傅景然同誰通了氣,云待河一日復一日過來找她話家常,二是她心中也頗沒底,到底也有秘密瞞著傅景然。 時日一日日過去,臨西城年前的每一日都熱鬧非常,更是天天都有集市。 卻不料想,在某一日里街上突然來了個戲班子,那戲班子搭了個戲臺子還不夠還說是要招人,桌角擺了好些貫銀錢,地上也擺了米糧。 不多時,那桌上竟多了好些契子。 再就是,那紅屋頂?shù)姆孔右幌蚓o閉的大門打開了,竟陸續(xù)有人進出,進者滿臉愁容而出者則神采飛揚。 此事牽扯到整個西南地界,更是有關于朝廷江山,傅景然不肯怠慢,加之李平川精通藥理之術,是故他將李平川帶上,兩人喬裝成兄弟。 李平川行走江湖行得多,嘴皮子也利索。這次由他定奪傅景然是一字未駁。 不多時,兩個穿著書生打扮的人出現(xiàn)在了宅子門口,只是一人站著,一人坐在了輪椅上。果不其然被人攔住。 那看門的人攔了兩人還不夠,伸了手出來。 李平川見狀從袖中拿了個錢袋出來,地步已經(jīng)磨平到毛糙,他畏縮從里掏出兩塊銅錢交到了看門人手中,又道:“還請大哥放放行。” 看門人將銅板塞進了衣里,看著那個坐在輪椅上眼上還蒙著一條白綢的人,問道:“你們兩個如何的來路?” “我乃是鄉(xiāng)里的一個秀才,本是學成要去京中學習的,奈何爹娘不在,加之兄長病弱,便耽誤了往京的行程,前些日里有個善人來了我們鄉(xiāng)里,卻說今日里來這兒,會有高人救助我兄長。往日里還有些老前輩夸贊我才智高,卻不曾想橫生變故,這哥哥又聾又啞又瞎又瘸的······” 傅景然掐緊了扶手,臉上微慍,此人好會占便宜。 看門人譏諷道:“看來你是視你兄長為累贅了?” 李平川臉瞬時紅了,說道:“我若視他如累贅又怎會今日帶他來求善人醫(yī)治呢?” “我可不管什么這些的,你若沒憑證,我又如何能叫這沒良心的進去?” “你收了我的錢的!” “我何時收了你的東西?怎么還污蔑人??!” “你!”李平川捂胸口的動作略顯熟練,哭道:“你!你信口雌黃!” “什么雌黃?” “信口!” 看門人疑惑道:“信口雌什么?” “信——口——雌——黃——” 看門人一拍腦袋,怒道:“我哪里有信嘴雌黃!” 李平川:······ 他看到了那輪椅上快要被掐碎的扶手,在心中為論語默哀了一會兒。 怎么想讓自己看起來蠢一點好騙過對方,結果真被人當成了蠢貨了呢! 他正思索著,忽的有個紫衣男人走到了門口,有禮道:“此處只受人引薦才能來的,公子既說是有善人指引,那善人可曾有什么信物呢?” 李平川一拍腦袋,將林二寫的鬼畫符拿了出來。 來人先是一愣,也掩飾不住嘴角翹起,默默收下了那鬼畫符,將兩人迎了進去。 庭院有些大,從外面遠遠能看見內(nèi)院里繚繚升起的煙霧,連綿一起,滾滾飛上天空,又被風吹散,空氣中還有陣陣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