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黑化后非要與我HE 第5節(jié)
“住手!”肖惟風(fēng)臉色微變,抱住秦瑟瑟閃避攻擊,“阿寧!你胡鬧也得有個限度!” 平日只要他叫一聲阿寧,寧窈再大的氣也消了。 寧窈彎起唇:“停。” 四個暗衛(wèi)于一剎那間收回攻勢,安安靜靜立于她的鑾駕旁。 肖惟風(fēng)松了口氣,到底是多年青梅竹馬,他還是在乎寧窈感受的,“阿寧,我知道你也想要綠靈石,可那天恰好是瑟瑟的生辰,那只水妖也是我和她合力擊敗的……你若是想要,我以后再尋來贈你便是?!?/br> 秦瑟瑟刷地流下兩行清淚。 “公主殿下恕罪,民女不知這是殿下所愛之物,您千萬別怪罪小侯爺啊,民女這就還給您……” 寧窈有些不耐煩,貓兒眼睨向小七:“你來說。” “是,殿下?!毙∑哐劬σ涣?,暗搓搓捏緊小拳頭,上前一步繃緊小臉道,“根據(jù)咱們大月律法,特品仙石包括赤、綠、藍、黑、紫五種,僅供陛下和皇后娘娘、公主殿下以及各位親王使用,違者,以謀反罪論處!” 肖惟風(fēng)聞言臉色劇變,他向來不靠靈石修煉,竟忘了有這條嚴(yán)律! 秦瑟瑟無助地看向肖惟風(fēng)。 寧窈揉了揉咕咕叫的肚子,餓了,想干飯。 沒這閑功夫陪這對小情人閑聊。 于是,她直截了當(dāng)?shù)叵陆Y(jié)論,手捧下巴,笑容天真中帶一絲邪氣:“公主她是當(dāng)不成了,秦姑娘莫非是看上了我母后的位置?” “不……” “還是說,其實是小侯爺看上了我父皇的寶座,打算日后冊秦姑娘為后,提前送的冊封禮物?” “臣不敢!絕沒有半點僭越之心!”肖惟風(fēng)猛地跪下,膝蓋在堅硬的青石板上發(fā)出咚地一聲。 少女拍了拍手,笑著靠回軟墊上,聲音清脆如銀鈴撞擊:“沒有就好,相信小侯爺懂得安守本分,不會恃寵生嬌,踐踏皇家尊嚴(yán)……小七,我們走!” “阿寧——”肖惟風(fēng)面色深深凝著,刀刻般的容顏如冰雪凝固。 公主鑾駕絕塵而去,車沿上掛著的平安鈴叮叮作響,像是少女方才清脆悅耳的聲線。 肖惟風(fēng)忽然生出股無力感,今天的阿寧讓他格外陌生。 她變了個人,不再撒嬌賣癡,無理取鬧,而是帶著毫無溫度的笑,冷冰冰地,居高臨下地讓他臣服。 仿佛北境極夜開出的花,美得不可觸碰。 肖惟風(fēng)眼神茫然。 還有,她剛才說的,她家美人公子……是誰? 秦瑟瑟扶著膝蓋站起來,裙子上沾了灰,她臉上的驚慌一閃而過,望著公主離去的方向,眼里若有所思。 …… 伴隨著戌時佛塔的一聲鐘響,悠悠蕩蕩,天上那枚鴨蛋黃沉入天際。 她寧窈小公主帶著大包小包回來啦! 逛了半天,寧窈走街串巷,看到什么都想買。 這不,她捧回了滿滿十幾包小點心,其中包括但不限于八寶糕、糖葫蘆、小羅酥,還有西市包子西施剛出爐就哄搶一空的羊rou蘿卜包…… 她捧著包子吃得滿嘴流油,看得小七睜大了眼睛,以為她家公主受刺激太大,越來越不正常了。 寧窈反手就往小七嘴里塞了個包子。 小七含著淚吃了三大個,打著嗝勸小公主不可多吃以免積食,寧窈挑挑揀揀,分出一部分她不太愛吃的,讓她拿去分給府里的下人。 “要送去給鳳仙居那位嗎?” 寧窈托著半邊香腮,想了片刻后說:“不必了,送給他也是浪費?!?/br> 小七嘆了口氣,她猜對了,那位公子果然失寵了,要不怎么連送點不值錢的民間點心給他,都說是浪費呢? 寧窈一頭扎進點心的海洋里大快朵頤。 壓根不知道這小丫頭又腦補了些什么。 她只知道,送去那位爺也不會吃,說不定還給扔了,這不是浪費是什么? …… 寧窈在公主府過了幾天,小肚子上都能揪起rourou,小七自作主張地停了她的夜宵。 “殿下啊,就算小侯爺讓你不開心,也不能自暴自棄,小七可心疼……” 寧窈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我什么時候自暴自棄了……” 小七搖搖頭,眼中含淚:“殿下別騙我了,小七從小伺候您,最清楚您在想什么了?!?/br> 寧窈:“……”不,你不清楚。 “要不,我們就讓小侯爺進來吧?” 從街上回府那天,寧窈明令禁止任何人放肖惟風(fēng)進府,也不許收他的拜帖或禮物。 那枚綠靈石想必已成了燙手山芋,她偏要他多握些時日。 “說了不讓進,就是不讓進?!?/br> 寧窈煩的是另一件事。 她養(yǎng)在陸執(zhí)那里的小黑心蓮,幾天過去,一點動靜都沒有,還是小白菜地里黃的狀態(tài)。 陵山君是不是還想殺她? 他是不是根本不想給她做花匠? 寧窈對此頗為苦惱,煩得夜里只干了三碗飯。 她坐不住了,決定親自去看看他。 夜探鳳仙居,找他談?wù)勅松?/br> 4.第 4 章 夜里起了層薄薄的霧,庭院里朦朦朧朧,四處點著照明的燈籠,然而越靠近鳳仙居,光線就越暗,直到進了院落,烏漆麻黑的,像一座廢棄的冷宮。 初秋季節(jié),依稀飄來淡淡的桂子香,氣味清幽。 院里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門口廊上就一個小廝,他睡得正香呢。 小七是公主身邊的貼身侍女,在府里地位卓然,她最看不得這種偷jian?;?,抬腳就要踢醒他。 寧窈即時制止了小七,伸出手指比了個噓,又意味深長地指了指里頭那間屋子。 她不想驚動那人。 主仆倆互相靠著走進院里,冷風(fēng)陣陣,黑漆漆的屋子像座荒廢的墳塋,小七從不知道華麗的公主府還有這般冷清的地方,她有些怕。 寧窈小聲問:“怎么回事?上次來還不是這樣。” 小七顫抖著和小公主咬耳朵:“白公子失寵了,這些人見風(fēng)使舵,自然不拿他當(dāng)回事?!?/br> “誰說他失寵了?”寧窈莫名其妙,她什么時候?qū)欉^他了?又何談失? 小七呆呆地“啊”了一聲,“殿下不給送吃的,也不管他受傷,看都不來看他……和前朝宮里失寵的妃子一個待遇啊?!?/br> 寧窈張了張嘴,啞口無言。 ……這樣說來,好像,跟她有那么一點點關(guān)系? 雖然她避開了劇情里的做法,并沒有折磨欺辱他。 可就這么坐視不管,任由他被府里的下人欺負,說不定他黑化后也會報復(fù)。 可有可無的廢柴系統(tǒng)出聲了:宿主你可真聰明! 寧窈翻了個白眼。 “走,進去看看?!?/br> 小七有些怕,可公主要進,她只得硬著頭皮進去。 推開門,吱呀一聲,撲面而來的空氣沉悶難聞。 寧窈壓著步子,繞過一扇屏風(fēng),緩緩靠近床邊。 小七手里提著琉璃燈盞,借著這層微光,寧窈依稀看見男人沉睡的側(cè)臉,高鼻深目,眉頭微微皺著,一張薄唇抿著,睡著的模樣倒是減了幾分攻擊性。 身上的血跡早已干涸,仍舊穿著那天的紅衣,黑發(fā)恣意地散落,在瑩瑩幽光下,像是暗夜里最稠麗詭艷的色調(diào)。 “殿下,他是睡著,還是昏迷???”連呼吸聲都聽不見,說是死了也不為過。 【滴——?。?!】 寧窈眼前一黑,差點又是一口血吐出來。 他沒昏迷!他醒著!他還是想殺她! 寧窈緊張得手心出汗,一刻也不想待在這里,她沉下臉,有些生氣地吩咐道:“傳令,以后鳳仙居飲食用度一律參照本公主的標(biāo)準(zhǔn),你親自挑幾個機靈的丫頭小子來伺候,不許冷落苛刻他,請?zhí)t(yī)來給他治傷,公子要是不同意,就每天來,直到給他治好為止?!?/br> “殿下你……”小七嘴里像塞了只雞蛋,“殿下果然還是疼公子的!干脆讓公子搬去殿下房里……” 【滴——?。。。。。。 ?/br> 寧窈氣得差點要跳腳,她兇巴巴地戳了戳小七的腦袋:“我疼他?太好笑了,我對他可沒有非分之想,只是看他可憐,留下來給我做個花匠罷了,等幫我養(yǎng)好了花,我立馬放他走人?!?/br> “就這么簡單?”小七不信。 “就這么簡單!你懷疑本公主?信不信本公主下次出去玩再也不帶你?” 小七圓頭圓臉的,嘟著嘴縮了下,“知道了,小七這就去吩咐管家照顧白公子?!?/br> 那股強烈到讓人幾欲嘔血的殺意平息了少許。 看來她那番話是奏效了。 寧窈聰明地想到,只要讓仙君知道,她對他根本沒興趣,就不會有殺身之禍。 寧窈得意地笑了笑,她隨口問:“他姓白嗎?干嘛叫他白公子?” “是殿下那天叫他小白臉,小白臉的,小七也不知道他姓什么,索性就當(dāng)他姓白吧,”小丫頭盯著那張熟睡的臉,臉微微發(fā)紅,“是挺白的,難怪殿下喜歡……” 寧窈懷疑這小丫頭是敵人派來專門害她的,她瞪了一眼:“胡說八道!本公主喜歡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