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黑化后非要與我HE 第75節(jié)
寧窈膽子小,縮在被子里睡不著覺。 她倒是沒聽見鬼哭聲,卻被小哈震天響的呼嚕聲吵到快崩潰。 “呼——哼——哈——呼~嗷嗚~” 就算有鬼哭聲也沒他響??! 寧窈好氣哦,實在忍無可忍,一抬腿,就把人給踹到床下。 然而他睡得正香,這樣都沒醒來。 區(qū)別只是在床上打呼,和在床下打呼。 因為睡姿不舒服的原因,他反而鬧得更響了。 所以當(dāng)十五突然出現(xiàn),用扛沙包的方式把她扛到陸執(zhí)床上時,寧窈感動得快要哭了! 她甚至還摸了摸十五的腦袋,不錯,這家伙變聰明了。 還知道隨機(jī)應(yīng)變。 之前都是送外賣,現(xiàn)在改堂食了。 要是把陸執(zhí)送她房里,倆人大眼瞪小眼聽小哈打呼嚕,那畫面太美。 “那個,嗨?”寧窈直接被十五放在陸執(zhí)身上,她抬起頭,正撞入他幽邃清冷的眼眸,“你還沒睡?” 陸執(zhí)的聲音帶著點?。骸氨緛硭?,你來了,我就醒了?!?/br> 呃,被她吵醒的,大佬好像有點起床氣。 寧窈哈哈兩聲:“你接著睡,枕頭歸你,我到天亮就走你不用管我。” 她說完就要滾到一邊去,遠(yuǎn)離大魔頭的懷抱。 一滾,二滾,三滾……滾不動。 去路被堵死了,他的手按住她盈盈一握的細(xì)腰,別有深意地捏了下,像是在看哪個角度比較好折斷。 “來都來了,不聊兩句就想睡?”他聲音慢條斯理,卻無形給人壓力。 換了平時,寧窈肯定裝乖認(rèn)慫,怎么小心怎么來,可她現(xiàn)在是病人啊。 就管不住嘴。 寧窈脫口而出:“聊什么啊大佬,你也沒那么健談吧,我怕惹你不高興,又拖我去練劍,吃不消吃不消。” 陸執(zhí)翻了個身,寧窈瞬間躺在冷冰冰的床上,手腕被他扣住,動都動不了。 “大佬,有話好好說,你放開我我可以自己走出去的。” 寧窈勉強(qiáng)保持微笑。 陸執(zhí):“誰說要你出去了?” “那要怎樣?”難道要她滾出去嗎?雖然有點難度但也不是不可以。 陸執(zhí)低下頭,埋在她的頸窩,感覺到溫?zé)岫挥泄?jié)奏的脈搏,深吸了一口,忽然咬住。 寧窈:“?。?!” 不是說她的血不好喝嗎怎么又改吸血鬼副本了? “講個故事給我聽,滿意就讓你睡。” 寧窈撅著嘴,老大不高興:“又睡你?算了吧,睡一次你就要我賣苦力,再睡一次,豈不是要我賣命給你?” 寧窈一句無心之失,自己被害慘了。 她的脖子,肩膀,還有腰全都遭殃。 寧窈哭唧唧,委屈得不得了,雖然沒流血可是好不舒服啊。 不知道明天會不會留印子,嚶。 他牙齒并不鋒利,卻帶著一道冰冷的靈氣,感覺要割開她的皮膚,卻又沒有,反而感覺麻麻癢癢的,像一條蛇四處穿行,尋找最甜美的部分下口。 寧窈后來都沒脾氣了,隨便這祖宗吧,反正也反抗不了,而且后來還……有點詭異的舒服。 那道靈氣行到哪里,經(jīng)脈里的燥火就跟著消停。 寧窈完全不想動,徹底躺平,眼皮漸漸變沉,就快要睡著了。 然而那條蛇突然停下不動了。 陸執(zhí)看她舒服得瞇起眼睛,略帶嬰兒肥的臉頰透出薔薇色,他嘴角往下一撇:“不準(zhǔn)睡,給我講故事?!?/br> 寧窈撅著嘴,“我要睡覺啦,你睡我還是我睡你都隨便啦?!?/br> 陸執(zhí)臉色一沉,她還敢說? 修為低到連他一點靈力都接納不了。 現(xiàn)在可好,誰也別想睡誰。 想到正睡她房里那個男人,陸執(zhí)心里仿佛被種莫名的情緒攫住,酸酸漲漲的,他卻不愿細(xì)想。 大魔頭突然下了重口,寧窈猛然睜大眼睛,臉紅得像被人粗魯親過,咬住嘴唇:“你是醉酒駕駛還是迷路了啊,好了好了,給你講故事?!?/br> 大魔頭真幼稚,拿他沒辦法。 還好寧窈以前常常給三歲表弟講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海里漂亮的人魚公主救了一個溺水的皇子,可她是人身魚尾,不敢出現(xiàn)在皇子面前,于是躲起來,皇子誤以為救他的是另一個姑娘……” 陸執(zhí)涼涼地評價:“這皇子是瞎子嗎,連誰救的他都不知道,不如去死?!?/br> “不要打斷我,”寧窈繼續(xù)說,“可人魚公主很愛皇子,她為了變成人身出現(xiàn)在他面前,喝了一種能變?nèi)说乃?,卻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蠢?!标憟?zhí)聽得皺起眉。 這算什么故事? 寧窈瞪他一眼:“你還要不要聽了?” “……你說。” 接下來陸執(zhí)沒再打斷,寧窈一口氣講完人魚小公主的悲劇故事。 說到最后,人魚公主不愿意殺死皇子,自己化成美麗的泡沫,飛到半空中,依然留戀地望著心愛的皇子。 寧窈聲情并茂地吸了吸鼻子,營造出凄美浪漫的氛圍。 然而某人面無表情,甚至打了個呵欠。 陸執(zhí)似乎很不理解:“這就完了嗎?” 寧窈:“……你還想怎樣,人都已經(jīng)死了?!?/br> “既然能把人魚變成人,當(dāng)然也能把人變成人魚,殺了他,讓他變成人魚,帶回海底綁起來不就完了,敢跑,就打斷他的腿?!?/br> 寧窈心說好家伙,不愧是大魔頭的思維,就是棒棒。 不喜歡?那就強(qiáng)取豪奪。 想跑?那就打斷你的腿。 你是人?那就把你變成人魚。 相當(dāng)暴力美學(xué)了。 可以,這很符合反派人設(shè)。 可他這樣不對啊。 寧窈拿出教訓(xùn)小表弟的心情,感覺面對這種想法不正確的小朋友,很有必要教育教育。 “大佬,你這不是愛,你只是自我滿足,就算把人家腿打折了又怎么樣,你這種想法很危險吶?!?/br> 陸執(zhí)不耐煩地“嘖”了聲,不耐煩道:“這不是愛,那為了別人隨便去死就是愛了?” 這個杠精…… 竟有幾分道理。 寧窈想了想:“那也不是,兩種都太極端了,換了是我,我既不要為別人死,也不要任何人為我死?!?/br> 少女的聲音在夜里沙沙的,散出絲絲甜意,語氣卻格外認(rèn)真。 陸執(zhí)眼里過人,她純美的臉在夜色中不掩分毫明燦,像一顆桃子狀的夜明珠,眼神雖有一絲茫然,更多的是一種堅定,帶著令人平靜的力量。 他不知不覺就將她的話聽進(jìn)心里去,雖然他并不懂。 過了會兒,寧窈聽見他低聲問:“那你要如何?” 哈? 大魔頭居然虛心提問了,寧窈有點不習(xí)慣。 寧窈斟酌片刻,然后說:“我覺得吧,適當(dāng)?shù)耐讌f(xié)和犧牲是必要的,還得互相包容,兩個性格不同的人在一起,總有摩擦吧,對不對?” 別看她講得頭頭是道,其實她純是理論派,一個大二少女,壓根沒有戀愛經(jīng)驗,全靠室友傳道授業(yè)解惑。 正所謂是一個敢教,一個敢聽。 陸執(zhí)深黑的眼眸一瞬不瞬,罕見地認(rèn)真:“還有呢?” 沒人聽見,寧窈心里突然重重地跳了一下。 次奧,他這副認(rèn)真聽講,舉手發(fā)言的模樣,好像校園文里的清冷學(xué)霸! 陸執(zhí)的樣貌本就獨(dú)一無二的好,平時太過冰冷兇狠,美中帶著戾氣,讓人望而生畏。 陡然間溫和下來,就像一塊有了溫度的玉,她可以輕易地握在手里,也不用擔(dān)心被割破手。 寧窈放心地繼續(xù)說:“還有,不可以打我罵我,不可以隨便說分手,不可以給我甩臉子?!?/br> 頓了頓,陸執(zhí)想到自己曾掐過她,她也總嫌他兇,不知道這算不算罵…… 看來以后練劍時他得多念會兒清心訣。 省得罵人。 “繼續(xù)說?!标憟?zhí)伸手在她頭上摸了摸,順手就編起小辮子。 寧窈懶得管他,這人剛才在秘境里也這樣,專門跟她頭發(fā)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