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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黑化后非要與我HE 第84節(jié)

    就在這時,寧窈和陸執(zhí)同時聽到葉無鏡的聲音。

    “我們查到了島主府,這件事只可能跟他有關(guān),島主鄭五九可能根本沒死?!?/br>
    城主如果沒死,會不會這件事根本是他搞出來的?可沒有理由啊,他是島主,島上一草一木他都能做主。

    根本沒有動機。

    當然也可能是受人脅迫,或者被人控制了。

    李三曾經(jīng)說過,島主精通陣法,曾經(jīng)在月明宗學過仙術(shù),如果是這樣一個人,他的確能做到。

    可他為什么能利用無相業(yè)火來殺死方士?

    寧窈問陸執(zhí):“你認識這個鄭五九嗎?”

    “不認識。”陸執(zhí)連這個名字都沒聽說過,一個小小島主,就算見過也未必記得。

    那就奇怪了。

    “小姐想聽什么,奴唱給你聽……”憐春發(fā)起第二輪攻勢,他往寧窈身上有意無意地貼蹭著。

    可下一刻,他就被一股力道甩出去,“砰”地一聲,將屏風砸倒在地!

    場面亂成一片。

    寧窈看呆了,不用問也知道是哪位大佬的杰作了,她無奈地嘆了口氣:“干嘛啊,我剛要問他線索呢。”

    陸執(zhí)輕嗤一聲,一派從容悠然姿態(tài),“怎么問,開口直接問?你就不怕觸動陣法?”

    這句話提醒了她。

    沒錯,不能直接問,如果她是做陣法的人,這城里所有活死人都是他的棋子,如果有人隨便挪動棋子試圖攻擊將帥,就必然會引起注意。

    搞不好還會觸發(fā)其他危險。

    寧窈略微沉吟,她眼眸一片清澈,“我有辦法。”

    “你想干什么?”陸執(zhí)捏了捏眉心,語氣陰晴不定,“難道你還要聽他給你唱歌?”

    感覺到陸執(zhí)莫名其妙的攻擊性,寧窈愣了下,怎么回事?

    剛才這人心情還挺好的。

    這會兒說話渾身冒酸氣。

    一定是血魔咒又發(fā)作了。

    她卻不知陸執(zhí)心中在想什么,查線索歸查線索,偏偏遇上這些晦氣的人,陸執(zhí)也覺得自己這脾氣發(fā)得毫無道理。

    和一個死人計較,他都覺得有些跌份。

    可在他試圖靠近寧窈的時候,那幾乎是本能反應,根本控制不住。

    呵,這傻兔子還大大咧咧的,自己都不覺得晦氣。

    不料,寧窈卻撐著下巴,眼神擔憂地望著他,“你千萬別用靈力,你自己知道的,可能會有魔化的危險?!?/br>
    陸執(zhí)眼神頓了頓。

    那抹夾著戾氣的冷色驀然轉(zhuǎn)柔,他的目光凝固在她臉上,片刻后,心里還是無可奈何,伸出手,慢條斯理地繞著寧窈漆黑如墨的長發(fā)——剛才被那死人靠住,染上一絲死氣,難聞極了。

    他低聲開口:“答應你可以,但先讓我知道你要干什么。”

    寧窈挑了挑眉,忽然感覺這人好執(zhí)拗哦。

    唔,有點粘人,是怕她這個工具人死了,沒人給他治病嗎?

    好吧,作為一個妙手仁心好醫(yī)生,患者的不合理要求她也勉強答應了。

    免得大魔頭待會兒醫(yī)鬧。

    她坐起來,輕輕捧著陸執(zhí)的臉,額頭貼額頭,四目相對地一剎那,她進入的幻象世界出現(xiàn)在他眼前。

    寧窈多少尷尬了點。

    這個距離近得快要親上去了。

    也是怪他,沒事生那么好做什么,面冷如玉,皮膚比人家涂了粉的看著還好,唇形也漂亮,淡淡一層薔薇色,看著只是誘人。

    也就是她了,定力超強,每天承受大魔頭的美顏暴擊,多少有些免疫。

    換了旁人,嘖嘖,大魔頭的初吻可就保不住了。

    也怪她修為不深,只能用這種方式傳遞神識,而陸執(zhí)既然已經(jīng)看見了,她現(xiàn)在離開,眼前的畫面也不會消失。

    寧窈剛準備撤。

    忽然被陸執(zhí)按住后腦勺,她一動都不能動。

    寧窈緩緩睜大眼睛,掙扎了會兒才放棄了。

    好吧,粘吧粘吧。

    大姨夫期間的大魔頭是要脆弱一點,她應該多多關(guān)愛才是。

    ……

    一個布滿紅色蠟燭的房間內(nèi),燭光幽幽,色調(diào)曖昧旖旎。

    那光線就跟傳說中的紅燈區(qū)一脈相承。

    剛進入憐春的意識之內(nèi),就是這一幅畫面。

    寧窈猜測,這應該是他最常待的地方。

    憐春手腳被縛,跌坐在床塌下,衣服頭發(fā)都亂了,模樣甚是可憐。

    寧窈無語地斜了一眼姨夫期的陸黛玉。

    一看就知道又是他的杰作。

    真不知道這小倌哪里得罪他了。

    “那個,憐春是吧?你別慌,我就問你幾個問題,不會傷害你的。”

    憐春在短暫的迷茫后,發(fā)覺事情不對,他的眼神逐漸變得兇狠,死死瞪著寧窈:“你是誰!竟然敢來梧桐館鬧事?告訴你,我們館主可不是好惹的,小心把你大卸……”

    一只冰針嗖地飛出去,釘在憐春頭頂一寸以內(nèi)。

    他嚇得直接尿褲子了。

    陸執(zhí)搬來一張梨花木凳子,自顧自地坐下,他雙腿交疊,一雙下場眼眸略上挑,勾起一抹冷色,“如果回答得讓我不滿意,也可能會傷害你?!?/br>
    寧窈狐假虎威,原地在陸執(zhí)腿邊蹲下,手托腮,一臉純真地點頭:“對哦,他很兇的,你最好乖乖配合?!?/br>
    憐春看著自己洇濕的□□,欲哭無淚。

    “還有你哦,講好了不用靈力的,再不乖就不管你了?!睂庱耗搪暷虤獾亟逃栮憟?zhí)。

    只見這氣勢迫人的冷面公子,登時像被順了毛的大貓,連翹起的二郎腿都乖乖放下來了。

    “好,不用。”

    寧窈滿意地點點頭,她沖憐春笑了笑,天真無害,接著從袖中掉出一支精巧的鞭子,對他晃了晃。

    “告訴我跟島主有關(guān)的一切,否則他不揍你,我也會揍得你稀巴爛,這輩子都接不了客哦!”

    憐春狠狠地抖了抖。

    本以為她是魔鬼的女人,原來她才是真的魔鬼!

    ……

    憐春并不是土生土長的離島人,他自幼父母雙亡,背井離鄉(xiāng)到離島附近一個小城鎮(zhèn)做工。

    有一年他和同伴到海邊,海上突然刮起一陣怪異的大風,船翻了,他被卷進海里,等到醒來就到了離島上。

    剛醒來那會兒,憐春失去記憶,被這家酒樓的老板救下來。

    傷好之后他就留下來,在酒樓里做工,當雜役,后來有了更賺錢的營生。

    直到憐春恢復記憶,他也不想回去了。

    五年的生活,讓他徹底變成了離島人。

    聽酒樓老板說,除了他,島上還有不少人是外來的,最后都定居在這里。

    島主將這里治理得井井有條,島上的生活雖不富裕但人人有吃有穿。

    每個人都很快樂。

    漸漸的,島上居民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多生面孔。

    然而離島從不排外,島主也會幫助外來人定居,安家,讓他們有一門謀生手藝。

    島主會仙法,在島上很多地方設(shè)了陣法,從來沒有魔祟入侵。

    島主就是所有人心中的神。

    然而沒人見過神的樣子。

    島主身體不好,從來不在外露面,有什么事都是鄒管家出面幫他辦。

    倒是常常見到島主夫人和他的小兒子玉竹。

    “我知道的就只有這些,”憐春雖然害怕,表情還是難掩憤慨,“你們打聽島主是想加害于他嗎?”

    寧窈:“那倒不是?!爆F(xiàn)在好像是島主想要加害于他們。

    憐春氣得臉漲紅,嘴唇都因為激動而哆嗦:“島主是好人!島主是萬能的神!你們要殺我就殺吧!我絕對不會背叛島主,我一個字都不會再說了!”

    一個小倌,倒是勇氣可嘉。

    寧窈一點也不感動,反而覺得怪怪的。

    這口號一喊出來,傳銷的味道就有了。

    島主越是神秘,越像個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傳銷頭子。

    在寧窈制造出的幻境里,能隔絕外部陣法。

    憐春根本不可能撒謊。

    他是真的從沒見過島主。

    對島主這種近乎癲狂的崇拜也是真情實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