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刻意疏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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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 等到余子念趕到家里,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 家里黑漆漆的一片,沒有一個人回應她。 余子念打了好幾個電話,老余都沒接。 她正準備出門一個醫(yī)院一個醫(yī)院地找,手機卻先響了。 是程之聿。 “喂?” “來我這里。” 程之聿只說了四個字,就掛了電話。 余子念頓了一下,關上房門,匆匆趕了去。 醫(yī)院大門口,程之聿已經(jīng)站了半個小時了,他反復地抬手看手機,往左邊張望。 最后停在風塵仆仆余子念身上。 “慢點跑?!彼锨皫撞椒鲎∷?/br> 醫(yī)院外面最近在修路,除了救護車,其他的車只能在外面停,這一句跑過來,余子念都快岔氣了:“我媽怎么樣了?” “我還不清楚,她在另外一個科室,我?guī)氵^去。”程之聿的手還放在她身上。 余子念冷靜下來,將自己的手抽回來:“謝謝,走吧?!?/br> 這種下意識的疏遠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程之聿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還是會失望。 他失笑搖搖頭,追上前面那個小姑娘。 長長的走廊里,老余坐在長椅上,雙肘撐在膝蓋上,雙手蓋住了整張臉。 “爸。” 余子念的聲音哽咽,老余這才轉頭:“姑娘。” 余子念一下子撲在老余的懷里:“怎么回事呀?” “今天晚上,你mama說胸口有點疼,結果沒過兩分鐘就暈過去了,我趕緊,趕緊送過來。老余的聲音都在發(fā)抖,眼睛一直看著檢查室里面,“我給你打了電話就沒電了,我在這兒守著,一直守著,他們也沒說,你媽沒出來。” 他的話有些語無倫次。 余子念拍了拍他的背:“媽一定沒事的?!?/br> 早些年撐起這個家的大男人此時竟然像個孩子一樣,呆在余子念的懷里。 他眼里的擔憂一直在流轉,手心里都是汗水:“當年你媽生你的時候,也是這樣,在里面好久,我怕?!?/br> 這也是后來說什么他都不愿意再生一個的原因,老余對余母是真的好,這么多年的感情就沒有變過。 老余從來都不會生氣著急,只有在余母的事情上才會如此。 余子念陪著老余一直等著,程之聿也一直站在一旁。 直到病房的門打開,醫(yī)生出來:“誰是家屬?” “這里!”老余的眼睛一直往里面看,被醫(yī)生擋得死死的。 “趙醫(yī)生?!背讨策@個時候站出來。 醫(yī)生立刻變了張臉:“原來是程醫(yī)生的家屬呀,沒什么大問題,就是上了年紀,突然劇烈運動或者起身,身體有些受不了,沒什么大不了的?!?/br> 程之聿笑著跟那老頭子握手:“不好意思,辛苦您了,大半夜的?!?/br> 兩個人有說有笑地去了辦公室,余子念趕緊跟上去:“爸,你去看看媽,我去那邊?!?/br> 老余早就已經(jīng)等不及了,一聽可以進去,趕緊推開門:“老婆子。” 余子念跟在后面,那些專業(yè)名詞一個都聽不懂,就像個小跟班一般。 “這是你?”老頭子看著身后的余子念,眼神曖昧。 “家里的meimei?!?/br> 余子念松了一口氣,還好沒有亂說話。 “今天的事情實在是太感謝您了,不好意思,”余子念這才開口,“剛才您說的一些注意事項我都已經(jīng)記住了,回去之后一定會好好監(jiān)督?!?/br> “家里有個醫(yī)生在就不怕?!崩项^子哈哈大笑了幾聲,“你們自己注意就行。” 從辦公室里退出來,程之聿陪著她去交了費用。 看著好不容易到手的工資,這一晚上就去了一半了。 余子念嘆了口氣,折騰了大半夜,這會兒都已經(jīng)快?? 3點了。 病房里,老余和余母都已經(jīng)睡了,她不好推門進去吵醒兩人。 “我值班室有床?!背讨餐蝗婚_口。 她這才反應過來,這人居然還沒走。 “不用了,我回家就行?!庇嘧幽钷D身就走。 手腕卻被一股力量給扣?。骸斑@么晚了,你一個女孩子一個人回去不安全?!?/br> “我以前也經(jīng)常一個人回去?!庇嘧幽钜蛔忠痪湔f道,“我已經(jīng)二十歲了,我知道怎么保護自己,程醫(yī)生快休息吧。” 她的稱呼如此陌生疏遠,他們之間真的無法再像從前一樣了嗎。 程之聿松開了手,余子念只冷冷看了他一眼,打了個車回去了。 躺在床上余子念卻無心睡眠。 再見到程之聿,她不得不承認,心里還是會有些波瀾。 跟他說話的時候,她的手都在發(fā)抖。 若是再待一會兒,余子念只覺得自己肯定會暈過去,那種緊張的感覺還是和當年一樣。 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對程之聿已經(jīng)沒有以前那種濃烈的感情,也很詫異為什么還會如此緊張。 或許是因為久別重逢? 但無論如何,她也不想讓程之聿知道。 她閉上眼睛強迫自己趕緊睡覺。 卻不知道,在醫(yī)院里還有一個人和她一樣輾轉難眠。 程之聿坐在辦公桌前,手上的文件一頁一頁地翻過去,如同走馬觀花一般,根本看不進去。 上面的字一點一點匯成一張人臉在他的眼前晃來晃去。 手心里的紙張都已經(jīng)拽成皺褶。 程之聿心里很亂。 余子念向來都是張揚的性格,有什么就做什么,當年的表白似乎還歷歷在目,而如今她對自己刻意的疏遠,讓他無法清楚她的心。 他不敢承認余子念或許已經(jīng)不喜歡自己的這個事實。 杯中的水涼透了,他的心也亂糟了。 第二天一早,余子念就趕去了醫(yī)院。 老余出去買早餐,病房里只有余母一個人。 “看來精神還不錯嘛,一大早就起來看京劇?!鼻浦嗄改莻€激動的勁兒,若不是現(xiàn)在在醫(yī)院,估計早就已經(jīng)跟著咿咿呀呀地唱出來了。 “本來就沒什么事,都是你爸,大驚小怪的,還把你叫回來了。”正巧這老余回來了,聽到這余母這么說,心里甚是不痛快。 “爸也是擔心你?!庇嘧幽畛鰜泶驁A場。 早餐還算是豐盛,幾乎都是余母的口味。 “你給之聿拿點過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