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吻 #10105;⑵ɡs.CM
幾天之后,西芙的臉消腫了,完好地恢復(fù)回柔嫩細(xì)膩的肌膚。 格蕾終于能心安理得地看著這張端正漂亮的臉蛋了。 每次看見那道鮮紅的指印她總會心懷愧疚,覺得自己當(dāng)初下手實在太過狠心了,幸好現(xiàn)在恢復(fù)了往常的樣子。 那么,她還是要和西芙保持一定的距離才行,不能再讓這人得寸進(jìn)尺了。 不然心里的那道防線快要堅持不下去了。 這一整天,格蕾對西芙保持著若即若離的距離,既不接受這人的親近,但也不明確地拒絕對方的示好。 于是西芙就處于一種被吊著胃口的狀態(tài),抱不到格蕾,摸不著格蕾,親不了格蕾,弄得心里癢癢的。宛如一只想要討得主人歡心的小狗,圍在格蕾身邊想碰又不敢碰。 西芙終是忍無可忍地把人堵在角落里,雙手撐在身側(cè),緩緩靠近她的臉,目光直直地望向紅潤的嘴唇。 格蕾無情地抬手擋住這人愈發(fā)靠近的臉,抿唇說道:“西芙,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àρ.ρò?z.?ò?(o18z.) 西芙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格蕾看著這雙純凈無瑕的琥珀色眼眸,心下了然,這人在感情方面就是個單純、直性子的行動派,只要是遇見喜歡的就會無意識地想要靠近,主動、熱情又奔放,是讓人抗拒不了的溫暖。 恰恰和自己的性格截然相反。 仔細(xì)想想,或許西芙不是人類,不能用常人的思維站在她的角度換位思考。 格蕾抬指捏了捏眉心,嘆了口氣:“我想,我們還是保持點距離比較好?!?/br> 西芙有些緊張起來:“為什么?你是擔(dān)心會被人發(fā)現(xiàn)嗎?那我向你承諾,只要有人在我就不碰你?!?/br> 格蕾抿唇:“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說過不能接受……” 話還沒說完,一個冰涼又輕柔的吻落在唇角,蜻蜓點水一般地碰了碰,癢癢的。 格蕾直直地撞進(jìn)了那雙深情的琥珀色眼眸,里面的溫柔像潮水一般將她淹沒,絲絲縷縷的甜意包裹住她瘋狂跳動的心臟。 “你不抗拒我。” 西芙微微偏頭,再次傾身靠近,呼吸的熱氣輕輕拂在格蕾的臉上,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 “你不討厭的,不是嗎?” 格蕾臉上的紅暈迅速蔓延開來,連雪白的脖子也變得紅紅的,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不住地往上涌。 她微微低頭避開了視線,卻被西芙捏著下巴抬了起來,指腹緩緩上移到紅潤的唇瓣,輕輕地摩挲著下唇。 格蕾的表情出現(xiàn)了一絲掙扎,但很快眼神跟著迷離起來,思緒不受控制地飄向西芙的嘴唇。 她隱忍壓抑地說道:“可是我們……我們這樣太曖昧了……” “那我就一直和你曖昧下去。” 西芙的眸光閃過一抹黯然,目光楚楚可憐,低低地祈求道:“不要推開我,不要拒絕我,就讓我這樣慢慢靠近你,好不好?” 低沉的聲音里滿是柔情蜜意,還透著一絲撒嬌的味道喃喃重復(fù)道:“格蕾,好不好嘛?” 好癢,溫柔得讓人心癢。 格蕾的心軟得一塌糊涂,理智全然潰散,慢慢閉上了眼睛,迷迷糊糊地承接著西芙溫柔的親吻。 冰涼的觸感輕輕貼了一下唇瓣,退開,又貼了一下,輕柔得不能再輕柔。 格蕾不自覺地微微啟唇,濕軟的觸感突然闖了進(jìn)來,霸道地糾纏著她的舌頭。 “唔、嗯……” 格蕾的大腦已經(jīng)失去了思考能力,只剩內(nèi)心的本能在追逐著西芙的動作。她整個身子都靠進(jìn)了西芙的懷里,緊緊糾纏深入,輾轉(zhuǎn)廝磨。 這一吻來得很突然,但又發(fā)生得理所當(dāng)然。 她喜歡她,所以抵擋不住心儀之人的親近,克制不住想要靠近親昵的欲望。 即使她們之間仍然有著許多的阻隔,也阻止不了這份情愫的涌動。 越來越濃烈,越來越炙熱,包裹著她們熱烈地燃燒著。 格蕾被她吻得喘不過氣,輕輕地推了下西芙的肩膀,唇舌分開的一瞬間偏過頭大口地喘氣。 西芙仍然在斷斷續(xù)續(xù)地吻她,吻她的唇角,吻她的眼睛,吻她的臉頰,吻她的脖子,然后再回到唇瓣上,舌頭再一次火熱地糾纏在一起。 西芙一邊投入地深吻格蕾,一邊雙手穩(wěn)穩(wěn)地托著臀部,將她抱坐在工作臺上,雙手自發(fā)地解開裙子上的紐扣,貼著鎖骨探了進(jìn)去,有一下沒一下地碰觸著胸前的肌膚。 “嗯、嗯……西芙……啊……” 格蕾有氣無力地推搡了兩下,敏感的胸乳猝不及防地被包裹住,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一下。微涼的指尖貼著胸衣鉆入,勾勒著乳尖挺立的線條,感受胸腔里心臟猛烈跳動的頻率。 真實,美妙,讓人沉淪。 直到一股溫?zé)岬呐髯酝刃囊绯?,格蕾驟然清醒,抬手掐了一下西芙腰間的軟rou。 西芙松開了口中的軟舌,稍稍往后退了一步。 被津液沾濕的唇瓣格外晶瑩,像熟透的草莓一樣,飽滿紅艷。 格蕾艱難地滾了一下喉嚨,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紅著臉惱怒道:“西芙,你太過分了!” 西芙像是沒有聽見她的怒喝,眼睛直直地盯著被親得水潤粉嫩的唇瓣,一臉的意猶未盡,她還想要繼續(xù)親下去。 格蕾羞赧:“你再這樣得寸進(jìn)尺,就別想碰我了?!?/br> 語畢,西芙的臉頰被用力地捏住,抬眸的一瞬間撞進(jìn)了格蕾微冷的目光里。 西芙不惱反而笑得很開心,甚至眼底浮現(xiàn)出一絲驚喜。 格蕾允許她的觸碰,接納她的靠近,這不就意味著格蕾愿意接受她了? 巨大的喜悅沖擊著大腦,西芙神色激動地看著格蕾,眼里滿是抑制不住的歡喜,連同說話的聲音里帶著nongnong的喜悅。 “好!我聽你的,都聽你的!” 格蕾和西芙之間的相處氛圍變得朦朧又曖昧,另一邊蘇菲雅卻看起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哎……” 這已經(jīng)是蘇菲雅來到店鋪之后發(fā)出的第五聲嘆氣了。 格蕾有些擔(dān)心地問道:“蘇菲雅,是不是遇到什么煩惱了?” 蘇菲雅語氣有些苦惱地說道:“嗯……其實是我家里的事情。我們家的小麥生意先前才和阿諾斯子爵簽訂了合同,現(xiàn)在這人突然消失不見了,錢沒了,小麥也沒有了。父親整天愁眉苦臉的,弄得家里的氣氛很是沉重?!?/br> 格蕾默然地點了點頭,阿諾斯子爵的失蹤確實給小鎮(zhèn)的經(jīng)濟(jì)帶來了不少的沖擊,那些和他長期有著生意來往的商戶更是損失慘重。 格蕾:“聽說會有另一名伯爵來接手阿諾斯子爵名下的財產(chǎn),他經(jīng)手的生意應(yīng)該也會轉(zhuǎn)移給這位伯爵管理的吧?” “如果他不接手呢?而且不知道是哪位伯爵要過來,萬一又是另一位萬惡的資本家……我們家就真的血本無歸了?!?/br> 蘇菲雅無力地將臉貼在桌子上,唉聲嘆氣的。 格蕾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安慰道:“不要這么悲觀,凡事都會有解決的辦法。說不定會是一位真正為民辦實事的伯爵呢?像是奧斯扎格伯爵,他一直都在致力為工人們爭取普選權(quán)利?!?/br> 蘇菲雅:“人家奧斯扎格伯爵在忙著工人們的事情,怎么會有閑情來處理我們鄉(xiāng)村小鎮(zhèn)的問題呢……” 格蕾無奈,看見少女眼下一片遮蓋不住的烏青,默默地點燃了一盤香薰。 薰衣草的香味絲絲裊裊地縈繞在空中,沁人心脾,清淡不甜膩,令人身心舒緩。 蘇菲雅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緊繃的神經(jīng)逐漸放松,迷迷糊糊地問了一句:“對了,西芙呢?今天怎么又不見她了……” “教會有工作要忙,她晚點才會過來?!?/br> “哦……我還以為能夠吃到黃油面包呢……” 蘇菲雅嘀咕了幾聲就沒再說話,像是睡著了。格蕾擔(dān)心她會著涼,輕輕地為她披上了毯子。 格蕾靜靜地注視著熟睡中少女的側(cè)臉。 蘇菲雅雖然看著性格單純,但其實是個心思細(xì)膩的孩子,對身邊人的情緒波動格外敏感,特別是親人沉郁的情緒,或多或少對她造成了不少的影響。 既然家里的氣氛帶給了她不少的壓力,格蕾希望她能在這里好好地放松自己的心情。 如果可以,她更希望蘇菲雅永遠(yuǎn)保持著一顆純真無邪的心。 臨近傍晚的時候,西芙才來到格蕾的店鋪。 蘇菲雅已經(jīng)離開了,只有格蕾一個人坐在工作臺前忙碌。 西芙輕手輕腳地來到她的背后,剛想伸臂抱住,就被格蕾重重地踩了一腳,疼得她忍不住發(fā)出了輕輕的抽氣聲。 格蕾好整以暇地抱臂望著她:“做什么呢?” “沒、沒什么,我正打算喝水呢?!?/br> 西芙訕訕地笑了笑,一臉心虛地端起桌子上的杯子抿了一口茶水。 “那是我的杯子?!?/br> “……” 西芙默默地放下杯子,一副做了虧心事的模樣,眼神怯怯地四處亂飄。 既然答應(yīng)了格蕾不能放肆無禮,那么她就決心當(dāng)個乖乖聽話的小朋友。 或許只要討得了格蕾的歡心,說不定就能有獎勵了呢? 西芙勾起了嘴角,揚起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格蕾不知道西芙心里的小心思,看見這人眨了?,摑櫷噶恋难劬?,安靜乖巧得很,心里不禁軟了下來,抬手摸了一下冰冰涼涼的臉頰。 被當(dāng)成小狗一樣撫摸的西芙,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 格蕾心里好笑地想:這么開心的嗎? “今天教會很忙嗎?” 格蕾收拾好情緒,轉(zhuǎn)身坐回工作臺前,隨意地問了一句。 西芙在她身邊坐下,疲憊地嘆氣道:“最近晚上不是經(jīng)常下雨嘛,教會就決定開放教堂供給流浪者躲雨休息,但是昨天晚上有一名流浪者突然莫名其妙地大喊大叫,弄得場面一片混亂,今天醫(yī)生過來給他做了診療才漸漸安定下來。” 格蕾疑惑:“大喊大叫?是生病了嗎?” 西芙搖了搖頭:“醫(yī)生說可能是吃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想要把人帶回去醫(yī)院仔細(xì)檢查一遍,但是他身上沒有多少錢所以救拒絕了?!?/br> “流浪者是從愛丁堡那邊過來的,我們擔(dān)心他是不是途中經(jīng)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受到了刺激,不過詢問了半天沒找出什么可疑的信息?!?/br> “嗯?!备窭冱c了點頭沒再說什么,既然已經(jīng)有醫(yī)生前往就醫(yī)了,也就不需要她這名非專業(yè)人士幫忙了。 她偏頭看著西芙,見她白皙的臉上透著淡淡的疲憊感,于是貼心地打包了一些薰衣草香薰,叮囑了一句:“晚上休息的時候點一盞這個,薰衣草可以有效地緩解疲勞?!?/br> 西芙看著桌子上一小包精心包裝的香薰,征愣了好半天都沒有收下,反而朝格蕾張開了雙臂,唇角揚起一抹淺淺的笑容:“其實有個更有效的方法?!?/br> 格蕾心道不妙,隱隱有股不詳?shù)念A(yù)感。 一道灼熱的視線落在紅潤的唇瓣上,克制又沉重,每一秒都在叫囂著隱忍的欲望。 西芙側(cè)著身子一點點靠近,低沉的嗓音帶著點沙啞,如呢喃囈語般蠱惑人心。 “給我一個吻,就能恢復(fù)精神了。” 格蕾微瞇著眼睛,強忍著心底的悸動,抬手擋住了愈發(fā)靠近的唇,抿嘴笑著說:“你的牙齒露出來了?!?/br> “因為你太誘人了?!?/br> 西芙輕輕抓住了貼在唇瓣上蔥白的手指,用尖牙小心翼翼地蹭了蹭細(xì)膩的肌膚,癢癢的,一點都不痛,還帶著一點曖昧的親昵。細(xì)長的金色睫毛顫了顫,清澈靈動的眼眸再次專注地看了過來,細(xì)細(xì)地描繪著飽滿的紅唇。 “格蕾……比起你的血,我更喜歡你這里的味道?!?/br> 又軟又甜,guntang又酥麻,嘗了一次就會變得越來越想要。 讓她上癮,讓她貪戀,讓她沉迷。 格蕾嗔怪地睨了她一眼,紅著臉抽回了手,輕聲問道:“只要一個吻嗎?” 西芙興奮地坐直了身子:“嗯!” 格蕾輕抿了一下唇瓣,雙手按著西芙的肩膀緩緩靠近。 guntang的氣息慢慢落在微涼的唇瓣上,在即將相碰的前一刻,格蕾微微偏頭,像羽毛一般輕柔的吻落在白皙的臉頰上。 “好了?!?/br> 格蕾往后退了一步,看著西芙懵懵地愣在原地,似乎有些不滿地微抿著嘴唇,臉上卻意外地泛起了淡淡的紅暈。 原來這人也會害羞的呀…… 格蕾頓覺新奇又有趣,不禁笑了起來。 西芙的唇角也跟著上揚。 二人相視一笑,享受這一刻短暫的溫情。 晚上,西芙將格蕾平安送回了家,便獨自回到了教堂。 她聽從格蕾的意思點燃了一盤香薰,躺在床上,在清淡溫和的氣味中閉目養(yǎng)神。 突然,一聲尖叫劃破了安靜。 西芙聞聲立刻沖出房間,和其他神職人員匆匆忙忙地趕到教堂。那名流浪者和昨夜一樣,蜷縮在地上面目猙獰地尖叫著。 周圍逐漸聚攏了不少人圍觀的人,神職人員蹲在地上安撫著他的情緒,牧師站在一旁嘴里念念有詞,虔誠地為他祈禱平安。 可無論他們怎么安撫都沒辦法平復(fù)流浪者的情緒。 西芙看見這些方法都行不通,于是出聲提議:“我去找醫(yī)生過來?!?/br> “不需要?!?/br> 圍觀的人群里突然冒出了一道男聲,西芙循聲望去,只見一名穿著黑色長袍的中年男子往前走了一步,身后還跟著幾名同樣打扮的男人。 長袍的帽子遮擋住了他們臉上的表情,只露出一雙凌厲的眼睛,里面只有冰冷、厭惡的情緒。 “他被惡魔附身了,是中了魔女的詛咒。” 圍觀的人群開始竊竊私語,一時間四周的氣氛變得令人惶恐不安。 男人抬手示意眾人噤聲,不緊不慢地說道:“請大家安心,我們有辦法拯救這名可憐之人,為大家消除降臨在這里的惡魔。” “我們是獵巫師,是專門狩獵魔女的獵人?!?/br> —————— 首發(fā): яǒǔяǒǔщǔ.χyz()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