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大佬值千金(9)
不行,再聽下去,她真的會被氣死了! 都什么時代了,還來舊社會的那一套! 起身,她剛要沖過去跟南老太理論,外面,警笛聲響起,警察來了。 三十分鐘后。 警局。 鐵青著臉,南老太通紅憤怒的眼睛,像兩座噴涌著巖漿的火山,死死的怒瞪著廖欣和南星。 旁邊,南勝祖表情跟她如出一轍,甚至還更兇狠可怕。 “行了,這事就是一場誤會,不過,老太太我得跟你提個醒,現在是法治社會,可不行以前那一套,你孫女還這么小,正是讀書的年紀,可不能再逼她去相親結婚什么的了?!?/br> 民警很無奈的勸道。 他不是第一次看見這種家長,但面對這種家長,他也很無力。 因為這種家長固執(zhí)的很,封建思想早就在他們靈魂深處扎根發(fā)芽,就算這一次知錯,回去了還會知錯犯錯。 可這種事只能算家庭糾紛,他們警察也沒辦法。 法律總會在該嚴苛的地方,施以仁慈。 “哼,我們供她吃供她穿,只差沒當活祖宗供著,她成績還差的幾乎吊車尾,我們不早點給她找好下家嫁人,難不成還繼續(xù)往她這個無底洞里投錢?” 南老太不服氣。 孫女是她的孫女,她想怎么安排,那是她的權利。 何況,杜老頭手上還有一大把錢,嫁給杜老頭,那是她上輩子積福,是他們這些做長輩的,在關心她! 民警氣的無話可說。 “那你嫁啊,老頭兒跟老太兒,絕配!” 廖欣嗤了一聲,譏諷。 “跟你有什么關系啊,你誰啊,就跑來摻和我們家事,哦,對了,我都忘記了,今天要不是你,我孫女早就嫁給有錢人了,這筆債我還沒跟你討呢!” 到嘴的鴨子就這么飛了。 想想,南老太就氣的肝兒疼啊。 那都是她的錢啊,而且杜老頭那么大年紀了,過幾年一蹬腿,那么多家產,就是她南家的! 可倒好,錢啊,全沒了??! 肝兒疼,心臟疼,腦殼疼!! 廖欣從沒見過這么無恥的人,能把賣孫女說的這么理直氣壯,她也肝兒疼: “你自己是個女人,不多疼愛自己的親孫女,還把她往火坑里推,你有什么資格做女人,有什么資格做小姑娘的奶奶?” 都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偏生,重男輕女的,大部分還都是家里的女性長輩。 “我有沒有資格,跟你這個外人有什么關系,” 冷哼一聲,南老太翻翻白眼。 “有沒有關系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這種人,一般都被叫做老不死的!” 對付潑婦,就該比她潑,廖欣已經懶得跟她講道理。 道理,在這種老太太人生字典里,壓根不存在。 “你說誰老不死呢?” 南老太一下子奓毛,紅著眼睛怒瞪廖欣。 廖欣也不怕她: “誰叫就說誰?!?/br> “你——你個死賤人,我今天非替你家人好好教訓教訓你!” 南老太年輕在村里出了名的潑辣,就算是村里最痞的流浪,看見她都耷拉著肩膀躲的遠遠的。 說著,挽起袖子,眼露兇光,氣勢洶洶的往廖欣身上沖: “看我今天不撕了你這個賤女人的嘴!” 廖欣一見南老太居然敢在警局動手,也不慫,抄起身邊椅子就砸了過去。 比暴力,她還沒怕過誰呢?。?/br> 來啊,干?。。?/br> “干什么呢!當這是菜市場呢?還想不想回家了?都給安安分分坐回去!” 警察見狀,臉色一沉,怒吼一聲,氣吼吼的各瞪了兩人一眼。 還有沒有把他這個警察看在眼里? 兩人又坐回去了。 警察頭疼的嘆口氣,又連嚇帶哄且苦口婆心的說教了好一會兒,才放幾人離開。 出了警局,南老太不耐煩再搭理廖欣,攔了輛車,扯著南星就往車里鉆。 今天真晦氣,杜老頭那邊她得先穩(wěn)住,等過兩天再帶她去相一次。 “南星?” 突然,一個少年音響起,回頭,是元曲。 黑褲子白上衣,看起來干干凈凈很明朗。 “南星,你怎么在警局?怎么穿成這樣,家里出什么事了?” 瞟了眼南星身后一身戾氣的南勝祖,元曲問的很謹慎。 不會是家暴到警局了吧? “你是小姑娘朋友?我跟你說,小姑娘今天被她親奶奶逼著跟一個有錢的糟老頭相親,要不是警察來的及時,指不定小姑娘就被那個遭老頭兒帶回家了!” 眼見南星朋友來了,廖欣不等南星開口子,就痛斥了一番南老太的今日行為。 元曲大驚,怪不得她穿的稀奇古怪的: “真的嗎?” 他不太相信。 就算南家的人很奇葩,也不至于干出這種事吧。 “我騙你一個小孩子做什么,不信你去問警察!” 憤憤的盯著南老太,廖欣回答。 恰好,處理此事的民警從警局里出來,看見他過來,元曲趕緊出聲喊他: “爸,爸,我在這兒呢!” 南星:“?” 怎么從前沒聽元曲提過他爸警察。 前世劇情里,關于元曲的資料,也只有同學兩個字。 聽見兒子招呼聲,元朗幾步走過來,見南星幾人還在,又勸了幾句南老太。 元曲聽的懵懵懂懂,但還是弄清了一件事: 南星被南家人當貨物一般賣給了一個老頭兒! “你配做南星奶奶嗎?” 胸腔里怒火在燃燒,元曲控制不住憤怒,怒聲質問。 “哎喲喂,你不就是這個死丫頭的同學,你多管什么閑事兒!” 南老太聲音尖細的嘲諷。 一個二個是吃飽撐的嗎? 個個都跑出來說教她,她花那么多年錢養(yǎng)一個丫頭片子,現在想從她身上收回點兒利息怎么了? 個個管的比海還寬,當自己是海龍王??? “老太太,我還是那句話,她是你孫女,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一件可以隨意出賣的貨物!” 元朗見南老太始終執(zhí)迷不悟,臉色陰沉且難看。 “我是她爸,我想怎么安排她,那是我的權利,要不是我,她能來到這個世界上嗎?” 南勝祖語氣涼薄的回答。 當初她出生后,他肯留她一命,肯把她養(yǎng)在家里,已經算仁慈了。 要不然,就憑她是女孩兒,他都敢直接丟廁所,或者轉手就拿去賣錢。 她能平安在南家活到今天,都應該對他感恩戴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