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朱玉無雙(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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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這以后,南星再為和朱玉說過一句話。 在書房睡了兩日后,南星啟程回瀛州。 兩人成親后,朱玉還是婚前一樣,每日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服侍南母。 南母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對,反而這就是朱玉身上的閃光點(diǎn)。 她不太喜歡新帝繼位后的一系列改革政策。 相夫教子這一規(guī)矩能流傳千年,必然有它存在的道理。 如今,女子放足讀書,女子入朝為官,那誰來cao持家務(wù),教育后代? 何況,男為陽,女為陰,女子生來就該是溫柔含蓄的,可瞧瞧現(xiàn)在滿大街都是一群當(dāng)眾嬉笑打罵,甚至沒規(guī)沒矩的和男子一起出入酒肆茶館,沒半點(diǎn)溫婉賢淑氣質(zhì)的女子。 如此比起來,她看朱玉更為順眼。 女兒家,就該是這般內(nèi)斂的。 伺候在南母身后,朱玉一直小心翼翼的悄悄看南星。 自從兩日前起,他就沒跟自己說過話。 從前,還會丟一個(gè)沒什么溫度的眼神過來。 如今,連眼神也沒了。 好似沒看見她這么一個(gè)大活人似的。 想到這兒,她的眼神漸漸苦澀起來,到底要怎樣做,他才會注意到自己,施舍自己一個(gè)眼神? 知曉南星吃過飯就要走,南母也沒什么火氣了,心里只剩不舍: “才成親就要走,怎么不多留兩日?” 當(dāng)母親的,就算再惱兒子,也沒有隔夜仇。 更何況,兒子這一走,又不知道會是幾年。 “下次吧?!?/br> 喝著米粥,南星頭也沒抬的回答,嗓音依舊清冷。 聞言,南母回頭看了眼朱玉,她的臉色很差,還格外白,牙齒在唇上也咬出了牙印,但一直隱忍著,沒說什么。 嘆口氣,她一時(shí)間也不知道該拿南星怎么辦了。 一時(shí)間,無言以說。 吃過飯,南母將南星留下,讓朱玉去收拾他的行李。 低垂著眸子,南星用杯蓋撫著杯中茶水,一副漠然清寂的樣子。 他眼角的傷還沒好,兩條血痕格外明顯。 看著他,南母無奈之余,又忍不住心疼自責(zé): “還疼嗎?” “不疼?!?/br> 輕抿了一口茶水,南星淡淡回答。 他一直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徹底讓南母沒了脾氣,長嘆口氣,指腹在太陽xue上按了幾下: “你走的這三年,一直是朱玉在我身邊照顧我,這丫頭脾氣好,也沒什么怨言,你說現(xiàn)如今還有哪家姑娘,能做到這種地步?” 個(gè)個(gè)都嚷嚷著讀過書會識字,但有什么用,嫁進(jìn)婆家后,做點(diǎn)家務(wù)就心里不舒服,還說什么憑什么她們?nèi)缃褚埠湍凶右粯釉谕鈷赍X,回到家,男人就可以甩手癱著,她們卻要包攬所有家務(wù)。 這有什么憑什么的,這是千年流傳下來的規(guī)矩,女子的本分就是cao持家務(wù)相夫教子! “朱玉這么好,你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南母頭疼的質(zhì)問南星。 如今,這樣的姑娘,可不多見了。 “那是滿足了母親你對兒媳婦的幻想而已?!?/br> 眉眼依舊低垂,南星盯著茶杯里浮浮沉沉的茶葉,沉聲回應(yīng)。 南母噎住了,睜著眼睛看他半晌,都不知道說什么。 須臾之后,才無奈出聲: “可母親是按照最適合你的標(biāo)準(zhǔn)去找的?!?/br> 她清楚兒子的脾氣,所以才想給他找個(gè)溫婉含蓄的。 她知道兒子有多嬌氣,所以要給他找個(gè)任勞任怨的。 她相信,朱玉絕對是這個(gè)世界上最適合他的人! 南星沒說話了,漆黑的眸珠映著茶水的水光,藏匿著一絲絲的嘲諷。 見他不說話了,南母也不想再多說什么了: “反正,你只用知道母親是為了你好,以后,你也自然會知道朱玉有多好?!?/br> 說罷,擺擺手,示意他離去。 起身,南星離去。 回到院落,朱玉正親自收拾著南星的行李,她放進(jìn)去了兩件原本打算讓人送去的冬衣和一件當(dāng)下就能穿的。 南曦柔也在,看見南星回來,笑瞇瞇的把疊好的衣服又展開: “弟,你看朱玉給你做的衣服,快試試,看看合不合身?” 被南星眼色清冷的看了一眼,朱玉心臟突的猛跳一下,趕緊紅著臉把衣服拿過去: “公子再休息一下,有什么需要帶的,跟我說一聲,我?guī)凸邮帐昂谩!?/br> 南星輕飄飄哦了一聲,便再無話。 南曦柔見狀,很無奈。 一個(gè)屋檐下,低頭不見抬頭見,更何況還是新婚夫妻,這也未免太僵硬疏離了吧: “朱玉,這里我來收拾吧?!?/br> 知曉兩人有話要談,朱玉小小的應(yīng)了一下,便走了。 等她走了,南曦柔在椅子上坐下,自行倒一杯茶水,喝了一口,才道: “弟,朱玉已經(jīng)是你的妻子,你們總不能這樣生硬一輩子吧?” 南星:“南家養(yǎng)著她就行了?!?/br> “你——唉,那你這次又要去多久,你們才剛成親,你讓外人怎么議論她?” 流言蜚語能害死人。 何況府中還有不少喜歡嚼舌根的碎嘴丫鬟和下人,這又讓朱玉怎么辦? “姐,我有點(diǎn)累了。” 回來之后,除了第一晚,他就一直睡書房,還都輾轉(zhuǎn)反側(cè)睡不著。 見他臉色的確疲憊,南曦柔也不好再說什么,起身,拍了拍他的肩,離去。 等她離去,南星又收拾了不少行囊出來,忙活一通后,才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等下人來叫他的時(shí)候,已經(jīng)是正午時(shí)分。 兒子下午就走了,南母讓廚子做了很多南星喜歡的菜。 “都是你愛吃的,瀛州那邊也沒有,多吃點(diǎn)?!?/br> 還沒到離開時(shí),南母眼底已經(jīng)濕潤成一片了。 三年沒見,如今回來沒幾日,又要走: “要不你就在惠州學(xué)院吧,離家近,家里也能照顧到你,不然你看看,你一個(gè)人在外面,也沒人照顧,母親擔(dān)心你?。 ?/br> “我喜歡瀛州。” 南星拒絕。 選擇瀛州,還有一部分原因,就是離惠州遠(yuǎn),離南家遠(yuǎn),離南母的掌控欲也遠(yuǎn)。 “唉,好吧,那你多吃點(diǎn),還缺什么嗎,行李都收拾好沒有?” 像對待三歲孩童,南母事無巨細(xì)的全部問了一遍,但仍覺得南星肯定照顧不好自己,恨不得把自己綁他身上,每時(shí)每刻的盯著他,每時(shí)每刻的照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