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進(jìn)擊的年下(4)
見他這樣,南星只覺好笑,挑眉,眸子晶亮: “那——請你喝酒?” 生怕小豬腦袋又拖后腿,在南星話音落地一剎那,韓墨也沒管她說什么,先狠狠點了幾下腦袋,讓肢體先比嘴巴快一步做出反應(yīng): “啊,哦,好好好!” 于是,南星開車,去往常去的酒吧。 她喜歡靜吧,光線暗,環(huán)境好,音樂柔和,很適合思考人生。 但,韓墨好像是第一次來酒吧,東張西望,樣樣都覺得稀奇: “那我要一杯一樣的!” 見南星點好酒,他不知道有什么酒,又怕被人看出來,便有樣學(xué)樣,跟著照點。 調(diào)酒師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看向南星。 南星笑了下,稍顯幾分戲謔的看向韓墨: “多大了?” 看起來還很年輕,感覺未成年,像個大學(xué)生。 似乎覺察到她的促狹,韓墨臉一紅,像是要證明什么似的,突然脫下身后背包,悶頭翻了半天,啪,很驕傲的拍出一張身份證: “我成年了的!” 所以,他已經(jīng)是個男人,可以喝酒的,不要看不起他! 南星笑容意味深長起來,瞟了眼就連身份證照都掩不住陽光帥氣的韓墨,沖調(diào)酒師打了個響指: “給他吧?!?/br> 反正,已經(jīng)是男人了。 然后,南星沒再搭理他,掏出手機(jī),手指噼里啪啦的敲著。 是公司員工私下組的員工群,群名:朝五晚九的社畜。 ——辛勤小助理【顧總對獨角獸蛋糕真是情有獨鐘,我先前剛從醫(yī)院醒來,就打電話讓我去買獨角獸蛋糕,改天我也買一個嘗嘗】 ——苦逼人事工【什么?你下午不是中暑被送去醫(yī)院了嗎?都這樣了,顧總居然還讓你去買蛋糕!】 ——辛勤小助理【也沒什么大礙,就是現(xiàn)在還很頭暈眼花犯惡心而已?!?/br> ——社畜陀螺人【下午匯源的人來電話,催著要合作合同?!?/br> ——辛勤小助理【我找顧總了,但顧總的人生大事更重要,所以他還沒簽字】 ——社畜陀螺人【什么?這個班越來越難上了,老板見天只知道自己的兒女私情,快瘋了】 ——宣傳螞蟻工【董事會已經(jīng)很有意見了,上次顧總和榮發(fā)集團(tuán)負(fù)責(zé)人本來已經(jīng)約好時間地點談項目的,結(jié)果顧總臨時放鴿子,公司白白損失五千萬,聽說是個女人打來電話的,事后董事會問責(zé),顧總態(tài)度很強(qiáng)硬的嘲諷了董事會一通?!?/br> 群里的人,都被顧辰壓榨的有苦不能言。 ——社畜陀螺人【明明顧總以前不是這樣的!】 ——苦逼人事工【還不是兒女私情影響的,到底是哪個女人竟然顧總好像變了個人一樣,啊啊啊啊啊,瘋了!】 望著手機(jī),南星但笑不語。 顧辰的確是在遇到予薇之后才變成現(xiàn)在這樣的。 從前,雖說也喜怒無常,但至少不會太過壓榨下屬。 可現(xiàn)在,在公司眾人眼里,他還真就是個活閻王。 但凡在予薇那兒被挑起火氣,就拿公司一群下屬發(fā)泄。 比如,大半夜把所有人叫來公司開并不重要的會議! 比如,明明一件事情很快就可以完成,他卻偏偏要拖到大半夜。 再比如,像今天折騰南星一樣折騰其他人。 不過,顧辰卻不覺得自己是遷怒旁人,他只覺得自己用情至深,深到寧可折騰全世界,也不愿意折騰一下他心愛的人。 對此,南星真覺得他有毛?。?/br> 正看著群里一群社畜吐槽,驀地,南星感覺到一束怨念像釘子一樣,釘在了她身上。 偏頭,酒吧光線昏暗,恍惚間,有那么一剎那,南星險些以為看見了一只可憐委屈又充滿怨意的大型犬。 是韓墨。 一米八的大塊頭,乖乖巧巧的坐在高腳凳上,兩條無處安放的大長腿,垂在地面上航,兩只手委屈的糾結(jié)在一起,黑漆漆的兩只眸子,則帶著幾分濕氣,控訴的盯著南星。 帶他來酒吧,卻只看手機(jī),難道他還沒手機(jī)好玩——呸,好看嗎? 被這樣濕漉漉的黑眸,眼巴巴的盯著,饒是南星,也有點兒受不住。 收起手機(jī),沖他抱歉的笑了一下: “不好意思,公司里的事,對了,你還在上大學(xué)?” “嗯,已經(jīng)大二了,很快就可以工作了。” 南星稍微把注意力放他身上一點兒,他就高興的眼睛都快瞇成一條縫,渾身上下也洋溢著極度的高興,就連聲音都帶著很明顯的快樂,像極了正期待著主人撫摸腦袋的大型犬。 而他的言外之意: 他很快就可以工作賺錢養(yǎng)媳婦了!! 但很明顯,南星沒太跟得上他跳脫的思維,只是覺得他這樣挺好玩,因此心情都好了許多,眉眼也彎了起來,那張本就美艷絕色的臉,看的韓墨心跳更快了。 剛好,調(diào)酒師調(diào)好酒,細(xì)細(xì)的兩個高腳杯,分別推到兩人面前。 端起來,輕輕搖晃了下,看著里面還沸騰的氣泡,南星視線懶懶的望著他: “喝過酒嗎?” 她只是純粹的找話聊。 但這句話,落在韓墨耳朵里,卻有種在戲謔他還是黃毛小孩兒的戲弄。 女神面前,哪兒能退縮! 于是,頭皮一硬,抓起酒杯,一飲而盡: “肯定喝過!” 調(diào)酒臺后的調(diào)酒師見他竟然一口悶,臉色更復(fù)雜了,但見南星沖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眉梢挑了下,便繼續(xù)沉默了。 一口下肚,韓墨難受起來了。 像掉進(jìn)火山里,渾身都熱燥的厲害,本來就緊張的發(fā)紅的耳朵,也愈發(fā)的灼紅,看人的視線,朦朦朧朧,帶著一層薄薄水氣。 他被高度雞尾酒燒的渾身難受,而這種難受,是他從未體會過的,他真感覺再燒下去,自己整個人都要變成灰,他只能痛苦的可憐兮兮的望著眼前的女子,支支吾吾哼哼唧唧。 “難受了?” 挑眉,南星搖晃著高酒杯,一臉惡劣的饒有興趣。 逞能的時候,挺厲害的啊。 結(jié)果,一杯倒! “jiejie,我不舒服!” 這個酒吧里,他只認(rèn)識南星,只能吭吭唧唧的向南星求助。 早知道酒這么難喝,他就不喝了,嗓子肚子全都火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