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羅剎之秘
書迷正在閱讀:邪魅總裁:嬌妻太惹火、春意濃(穿越h)、三爺甜寵:嬌妻馬甲有點多、神醫(yī)嫡女:邪王寵妻無度、藏嬌H、樂容、艷嬌娘 [骨科姐弟]、這個A他以下犯上、扒一扒那位冷艷的九尾君、黏人小毛球養(yǎng)護指南
我笑著搖了搖頭:“抱歉,我不缺錢。” 其實,我的潛臺詞是:我實在不想跟謠門扯上任何關(guān)系。 古老頭雖然騙了我兩次,但是還沒發(fā)展到生死大仇的地步,我也不想再跟對方有什么糾纏。 況且,我爺也跟我說過,不要輕易招惹謠門。對他們,一定要保持得過且過的態(tài)度,吃點小虧也不要翻臉,否則后患無窮。 那個女人鐵了心要跟古老頭過不去,我何必去蹚這趟渾水兒? 那女人似笑非笑地用手指敲擊著羅剎的刀身道:“如果說,我給你的酬勞,是解開這把刀上的秘密呢?” “你是什么人?”我頓時警惕了起來——羅剎是我吳家的家傳寶刀,寶刀當(dāng)中的秘密連我這個吳家嫡系子孫都不知道,她怎么會知道? 那個女人笑道:“你可以叫我豆婆婆,也可以叫我老黃豆,至于真名,我早已經(jīng)不用了。不過,我可以保證,自己不是謠門中人?!?/br> “至于說寶刀上的秘密……”豆婆輕輕敲了一下刀身,“這個世上永遠沒有絕對的秘密,只不過,看你出不出得起價錢?!?/br> 我的瞳孔猛然一縮:“你是信子?” 我爺曾經(jīng)跟我說過,術(shù)道上有一種人是專以販賣情報為生的,這些人統(tǒng)一稱為信子。但是,內(nèi)部卻有分門別類,組合也有大有小,真正的信子就像是術(shù)道頂尖的高手,形如神龍,難得一見。但是,只要能搭上信子這條線,就不愁沒有情報。 豆婆笑道:“你說我是信子就是信子吧,對我來說并沒有多大區(qū)別。” 我沉聲道:“我怎么相信你?總不能你說自己是信子,我就一定要相信吧?” 豆婆直接了當(dāng)?shù)卣f道:“我當(dāng)著你的面解開羅剎的秘密,你不就相信了?” 我低頭猶豫之間,被捆起來的史和尚忽然一聲怒吼,全身真氣爆發(fā),生生震斷了背后的木樁。等我轉(zhuǎn)眼看向?qū)Ψ綍r,史和尚雙目之中精芒爆射,周身上下已經(jīng)開始浮現(xiàn)出了rou眼可見的氣浪——罡氣外放,這是先天高手的標(biāo)志。 我?guī)撞节s到史和尚身邊:“和尚,你怎么樣?” “好得很!”史和尚哈哈大笑著給豆婆跪了下來,“多些前輩!前輩大恩,史不從銘記在心!” 豆婆沒去理會史和尚,反而對我說道:“怎么樣?這回相信了吧?” 我確實相信了幾分,畢竟她真有害我們的意思,也不會幫助史和尚突破修為。 我不得不說,豆婆打中了我的軟肋。羅剎寶刀的秘密一直是我爺心中的遺憾,我也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地翻動羅剎寶刀,就是找不到任何線索。如果她真能解開羅剎的秘密,我答應(yīng)她的要求又有何妨? 我反復(fù)權(quán)衡了半晌才說道:“你能解開羅剎的秘密,我就答應(yīng)你的要求,決不食言。” 豆婆看向我道:“你身上是不是還有三枚鬼眼金錢?” 我瞳孔猛然一縮:“你想說什么?” 鬼眼金錢,才是吳家最大的秘密。我爺一再囑咐我,輕易不要透露自己篡命師的身份,那樣只會給我?guī)頋娞齑蟮?。我眼前這個人,卻一口道破了我的身份,她究竟想干什么? 豆婆淡淡笑道:“用不著緊張。半命道‘天地人神鬼’五脈雖然聲名顯赫,但命數(shù)一道也并非只有半命道。能與半命道比肩的命數(shù)門派,至少也有三個。你們大概是離開術(shù)道太久了,對術(shù)道已經(jīng)開始陌生了吧?” “推算命數(shù)的人比比皆是,個中高手不說多如牛毛,也并非是鳳毛麟角。有些事情,不用太在意?!?/br> 豆婆說了這么多,其實是在隱晦地告訴我一個問題:半命道雖然名聲顯赫,但是在術(shù)道中卻是以命數(shù)師的身份出現(xiàn),而不是神秘莫測的篡命師。 或許,這就是當(dāng)年半命道留給世人的印象。 同樣,我也不相信其他命數(shù)門派沒有試過逆轉(zhuǎn)命數(shù)。命數(shù)推演到了極致,下一步就是謀求改命。這就像一個人站在某個領(lǐng)域的巔峰之后,都會產(chǎn)生一種所向無敵帶來的寂寞,最后他們想要超越的已經(jīng)不是對手,而是自己,甚至是這個世界的極限。 雖然不是所有人都會冒險挑戰(zhàn)極限,但是總會有少數(shù)勇者以性命為賭注,逆轉(zhuǎn)天意。所以,豆婆只是在提醒我,半命道并非想象中的那么危險。 我沉聲問道:“理是這么個理,但是信子的嘴,可不那么嚴吧?” 豆婆搖頭道:“普通的信子打聽不到其中的關(guān)鍵,沒有足夠的代價也買不到信門高手的消息。” 我微皺眉道:“那不就是說,總有人會出得起價錢嗎?” “所以,你更應(yīng)該解開羅剎寶刀的秘密?!倍蛊培嵵氐?,“你現(xiàn)在的修為只能勉強算得上后天武者,沒有這口寶刀,你能抵擋多少次廝殺?” 豆婆說的沒錯。我爺雖然對我要求極為嚴格,但是吳家卻沒有頂尖的功法,我修煉的速度一直非常緩慢。就算我將來沒有遇上頂尖高手,也沒法保證不撞上強悍的鬼怪,憑我現(xiàn)在的實力,說不定就會落得束手待斃的結(jié)局。 我是在權(quán)衡利弊,豆婆卻又拋出了一個誘餌:“如果,你覺得解封羅剎的籌碼不夠,我可以再傳授你一套適合你的內(nèi)功心法。這個總夠了吧?” “成交!”人都有貪念,我也一樣。豆婆的誘餌實在太香,就算明知道里面藏著致命的鐵鉤,我也會張嘴去咬。 “你不會為今天的選擇后悔?!倍蛊派斐鍪值溃鞍压硌劢疱X給我吧!” 我從身上拿出鬼錢交到對方手里,豆婆單手握住羅剎的刀柄,把刀橫在自己眼前,一皺捏著一枚鬼錢的邊緣,往羅剎刀身貼近護手的位置上磕了下去。 豆婆僅僅磕了三下,羅剎刀身上就掉下來一個圓形的鐵塊兒,大小正好比鬼眼金錢大出來一圈兒。 “這是怎么回事兒?”我正目瞪口呆的時候,豆婆已經(jīng)在刀身上連續(xù)敲開了三個窟窿,平托著三枚鬼錢對在刀身的空洞上:“幫我拿一下刀柄?!?/br> “哦哦……”我懵懵懂懂地接過刀柄之后,豆婆伸手在刀柄后面按了一下,我眼看著刀身中間的空洞上伸出一根鋼針,輕而易舉地刺穿了鬼眼金錢,把三枚鬼錢上下貫穿著固定在了刀身上。 “成了!”豆婆驚喜之間,用手指在一枚鬼錢的邊緣上彈了一下,鬼眼金錢立刻嗡嗡帶響地在空洞之間旋轉(zhuǎn)了起來,僅僅旋動了幾周之后,鬼錢的方孔上就泛起了一層血色的紅光。 等我再想去看鬼眼金錢中心的鋼針時,卻已經(jīng)找不到鋼針的位置,三枚鬼錢就像是憑空懸在了刀上。 我驚訝道:“這是怎么回事兒?我記得鬼錢上沒針孔,怎么會被鋼針刺穿?” 豆婆好像沒聽見我說話,自顧地撫摸著冰冷的羅剎:“鬼王斬終于重見天日了,禍命九刀也該再度威懾江湖了。好好對這對待這把羅剎,不要辜負了它的威名?!?/br> 我就像做夢一樣接過了羅剎:“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br> 豆婆解釋道:“既然你已經(jīng)成了羅剎傳人,那我就是給你講一講羅剎的來歷。” “你應(yīng)該知道,縱橫術(shù)道,刀鋒飲血的英雄豪杰之中,為什么沒有命師吧?” 我沉聲道:“因為命師不善于廝殺,而且,一生大半時間都用在推算命數(shù)上,很少有人在武學(xué)上有所建樹?!?/br> “對!”豆婆點頭道,“但是,在數(shù)百年前,大概是在宋末元初吧,命數(shù)師當(dāng)中出現(xiàn)了一個驚才絕艷的高手,寧逆天?!?/br> “寧逆天把武道和命數(shù)結(jié)合在了一起,創(chuàng)出了禍命九刀這種驚世駭俗的絕學(xué)。他出刀,并不僅僅是在以武功對敵,更重要的是他引動了對方的劫數(shù)。人出一刀,等于給對手添上一劫。他的對手還有活路嗎?” 我聽得目瞪口呆:“這這……可能嗎?” 豆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總之傳說如此。而且,寧逆天在臨死之前,拆開了羅剎寶刀和刀譜。羅剎寶刀和鬼眼金錢交給了他的弟子,刀譜卻交給了先祖?!?/br> “寧逆天曾說,羅剎與刀譜總有相聚的一天,等到先祖的傳人遇到同時擁有羅剎和鬼錢的人,就可以把刀譜傳給他?!?/br> 豆婆鄭重其事地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刀譜就在我腦袋里,明天開始,我就教你練刀?!?/br> 我看向?qū)Ψ剑骸熬退銢]有我們之間的交易,你也會把刀譜交給我對吧?” “沒錯!”豆婆理所當(dāng)然地說道:“不過,什么時候交給你,卻得由我決定。等到你七十歲的時候再給你,我也不算違約。” “漂亮!”我被氣得七竅生煙,卻偏偏什么都說不出來。 豆婆卻微笑道:“不要一副上當(dāng)受騙的樣子,畢竟我還答應(yīng)傳你一套內(nèi)功心法不是嗎?終歸是你占了便宜?!?/br> 我不想再跟她糾纏什么:“那我問一下,那個寧逆天是什么人,他是半命道的開山祖師?” 豆婆搖頭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