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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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防兵陸續(xù)撤離時,恒飛的管家也一路小跑著趕了過來:“老板,夫人正收拾東西要走呢,你快去看看吧!” 恒飛煩躁道:“走走走……讓她走!敗家娘們兒,都什么時候了,就不知道給我省點心?” 葉燼勸道:“老恒,你還是去看看吧!畢竟嫂子不信這些東西,你得多做做工作?!?/br> 術(shù)法事物,從來都是有人信,有人不信。 信與不信的人碰在一起,難免會產(chǎn)生矛盾,尤其夫妻更是如此。如果看不慣對方虔誠篤信的,很容易造成家庭不和。恒飛他們兩口子大概就是如此。 恒飛重重嘆了口氣,才往別墅里走了過去。他們兩口子的事情,我們作為外人當(dāng)然不好參與,就只能等在外面。沒過多一會兒的工夫,我就聽見別墅里傳來一聲慘叫,緊接著恒飛的呼救聲也跟著傳了過來:“救命?。」須⑷死?!” 我來不及多想就沖進(jìn)了大門,剛到二樓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等我順著呼救聲闖進(jìn)一間臥房時,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恒飛正抱著滿身是血的妻子在嚎啕大哭。 我趕上去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恒妻的半邊脖子不知道是被什么東西給生生從身上撕了下來,就連骨頭都露在了外面,鮮血像噴水似的從傷口上狂涌而出,她本人已經(jīng)雙目圓睜著在恒飛懷里斷了氣。從尸體的傷口上看,那分明就是被什么野獸咬中了喉嚨。 我伸手把恒飛給拽了起來:“管家,過來報警。” 出了人命,我們沒法不報警,否則,恒飛自己都不好交代。 警察封鎖現(xiàn)場之后,也把我們幾個全都帶回去做了筆錄。恒飛最后一個從刑警隊出來,負(fù)責(zé)給他做筆錄的警察說道:“恒先生,根據(jù)我們現(xiàn)場勘查的結(jié)果,應(yīng)該是有一只犬科動物從別墅二樓窗子跳進(jìn)了屋里,咬死了你夫人。你有沒有相關(guān)的線索?” “不知道……”恒飛擺手道,“別墅區(qū)里養(yǎng)狗的人不少,也有幾只大型犬。你們?nèi)ゲ榘?!?/br> 恒飛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如果說,恒飛的老婆是被狗咬死的,我第一個就不相信。案發(fā)現(xiàn)場是在二樓,下面沒有能夠借力的地方,狗又不是貓,怎么可能從二樓窗戶跳進(jìn)屋里殺人,然后再從容離去? 我把恒飛帶上汽車才問道:“恒老板,當(dāng)時的情景你看到了沒有?” “沒有?!焙泔w搖頭道,“我當(dāng)時跟小愛吵了兩句,就摔門出去了。我本來想在門口站一會兒抽根煙,可我的煙還沒點著,就聽見小愛在屋里慘叫。我想開門,臥房大門卻怎么也打不開,我這才喊了‘鬼魂殺人’?!?/br> “我喊完不一會兒的工夫,那門就自己開了,我進(jìn)去之后就看見小愛渾身是血的躺在了地上,其余的什么都沒看著?!?/br> 恒飛猛地一抬頭:“吳先生,你一定要幫我報仇!小愛死得冤枉,我……我怕是我爺回來殺人了……” 我隨口問道:“你怎么知道殺人的是你爺?” 恒飛啞著嗓子道:“我在門外的時候,聞到了一股子旱煙味兒。那股味道跟我爺身上的一模一樣,那是我爺回來了。” “以前我爺就回來過。每次聞到屋里有旱煙味兒,我爹就說那是我爺回來了,告訴他好好過日子,一定要堅持住?!?/br> “堅持住是什么意思?”我記得恒飛以前就說過他爺讓他們無論如何都得堅持。 恒飛苦笑道:“我沒發(fā)跡之前,我家做什么都做不成,偶爾賺點錢,不是拿來還債就是拿去看病。過年的時候,我眼巴巴地盼著我爹能買點白面回來包頓餃子,盼來的卻是堵門的債主。” “我爹不是沒想過要帶著我和我媽上路,從此解脫了算了,可最后還是咬著牙堅持了下來。按照我爹的說法,要是沒有我爺時不時回來罵他一頓,他早就死了?!?/br> “從我發(fā)跡以后,我就再沒聞到過那股旱煙味兒了,我爹也沒再說我爺回來過。” 恒飛顫聲道:“這次肯定是我爺回來了……” 史和尚順口冒出一句:“你爺會咬人?。俊?/br> 我狠狠瞪了史和尚一眼。其實,人死之后如果不慎埋在陰地當(dāng)中,很有可能會發(fā)生異變,具體會變成什么東西誰也說不清楚。 史和尚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趕緊閉了嘴。 我沉聲道:“也就是說,從你妻子慘叫到你進(jìn)門,前后不到半分鐘?” “差不多吧!”恒飛打著冷戰(zhàn)道,“可是我什么都沒看見?!?/br> 我再次問道:“你家還有什么人?你最好別隱瞞什么。我看得出來你命中有子,可你卻說自己只養(yǎng)了閨女。” 恒飛臉色劇變道:“我外面確實養(yǎng)了一個女人,還給我生了兒子。我爺他不會是……” “帶我們過去!”葉燼當(dāng)即一腳踩下了油門。 斷運立祖,可以視為對祖宗的背叛,祖宗懲罰不肖子孫,也是從男丁開始,其后才是沒出門的閨女。在男權(quán)為尊的封建社會,出嫁的女兒一向被視為別人家的人,就算祖墳風(fēng)水對已經(jīng)出嫁的女子有所影響,也不會超過兩成。如果恒老頭想要殺人,第一個找上的應(yīng)該是恒飛兒子。 恒飛一路上不斷催促道:“葉燼,你快點,快點!我兒子千萬不能出事兒!” 葉燼連續(xù)幾次加速之后,汽車風(fēng)馳電掣地開進(jìn)了城郊的一座高檔小區(qū)。 汽車剛剛開進(jìn)小區(qū)不久,我就看見不遠(yuǎn)處出現(xiàn)了一條狼狗。恒飛指著那狗的方向道:“快快,就在那邊……” 恒飛正說話的工夫,那條狼狗卻一下子從地上站了起來,用前爪把著樓道大門,背對著我們堵在了門口。我正要推門下車時,那條狼狗已經(jīng)用爪子壓下了樓門的把手,拉開了樓門。 樓道里的燈光從門縫里打出來時,狼狗身上的皮毛瞬時間呈現(xiàn)出了一片暗灰的顏色,本來顯得纖長的脊背卻在一瞬間放寬了幾分,狼狗的腦袋也開始變成了滾圓的模樣,后腦上的頭發(fā)隨之化成雪白的一片…… 短短幾秒之后,對方的背影分明就變成了一個穿著灰布衣服的老頭兒。 “那是我爺……爺,你不能殺人哪!”恒飛聲嘶力竭地喊了一聲之后,就像是被抽光了全身力氣,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 “追!”我直奔樓門追過去時,本來已經(jīng)敞開的樓門卻在眼前緩緩關(guān)向了門欄。我伸手想要去抓門把時,閉合的樓門卻忽然加速,僅僅在距離我手指不到一寸的距離上“砰”的一下將我關(guān)在了外面。 我卻透過樓門上的鐵網(wǎng)看見一條灰色大狗順著樓梯竄上樓去。 我伸手抽出羅剎,將刀尖刺進(jìn)了門縫,雙手用力猛然下劃。三尺刀鋒帶著切斷鎖芯的聲響落向門檻時,史和尚伸手拉開大門,一步闖了進(jìn)去:“老恒,你婆娘在幾樓?” “608!”恒飛剛喊了一聲,我和史和尚就一塊兒闖進(jìn)了樓門。史和尚從樓門口追上去時大聲喊道:“老吳,你走電梯!” 我微微一愣之間,恒飛已經(jīng)被葉燼扶到了樓門口,拼命拍向電子門鈴:“玲玲……玲玲……我沒上去之前你千萬別開門!聽見沒有,千萬別開門!” 我還沒聽見門鈴那邊有沒有回應(yīng),距離我不遠(yuǎn)的電梯就忽然敞開了大門。 電梯里只有一個牽著狗的女人。對方看見我時顯然是愣了一下,才帶著歉意道:“先生,你乘梯嗎?我要上樓取點東西?!?/br> 我稍稍點了下頭就站進(jìn)了電梯里。女人看我上了電梯,才用腿把憋在電梯里亂轉(zhuǎn)的那只薩摩往后推了推:“不用害怕,鬧鬧不咬人。” 我淡淡答應(yīng)了一聲,就看見那女人伸手按下了六樓的按鈕。本來我還不太在意對方,直到看見她按下了六樓,才本能地往電梯按鍵板上看了過去。光滑如鏡的按鍵板剛好把那女人的面孔給照了出來。 我這才發(fā)現(xiàn),她左半邊兒嘴唇上涂著鮮艷的口紅,右邊的嘴唇卻顯得蒼白無血,就好像是她化妝只化到了一半兒就停了下來。 我試探著問道:“你的妝化的挺有意思??!” 那個女人輕輕用手指抹向了自己的半邊嘴唇:“左手抬不起來,只能化半邊臉?!?/br> 我的目光下意識地順著挪向?qū)Ψ降男涔軙r,卻看見她袖口上露出了一小節(jié)白森森的骨頭。我悄然將手伸向了腿邊兒的匕首:“你的手怎么了?” “被狼吃了?!蹦桥溯p聲道,“以前,我聽老輩人說,人死了之后千萬別讓仇家找著自己的尸首,要不然,仇人對尸首做了什么,鬼魂就會遭到什么傷害……” 女人話沒說完,她垂在身邊的左手就從袖管里滑了出來,“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那只手上分明只剩下了大半白骨,只有連著肩頭的地方還留著一片暗紅色的rou絲,乍看上去就像是一塊放了幾天的干rou。 我還沒看仔細(xì),跟在女人身邊的那只薩摩就一下?lián)湓诹藬嗍稚希米ψ影醋“咨墓穷^,張嘴去撕斷手上的rou絲…… ~~~~~~~~~~~~~~ 感謝各位朋友支持,且聽下回分解! 感謝豆豆,太陽的二姨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