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繼續(xù)深入
書迷正在閱讀:邪魅總裁:嬌妻太惹火、春意濃(穿越h)、三爺甜寵:嬌妻馬甲有點多、神醫(yī)嫡女:邪王寵妻無度、藏嬌H、樂容、艷嬌娘 [骨科姐弟]、這個A他以下犯上、扒一扒那位冷艷的九尾君、黏人小毛球養(yǎng)護(hù)指南
我走到姜巖身邊道:“剛才我們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吧?想活命,我們就只能往前走。只要我們走得夠快,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jī)?!?/br> 我知道姜巖怕死,所以故意提醒對方只有盡快趕到地頭才能活命,算是在利用姜巖在那些人當(dāng)中的威信,去安撫這些快被嚇掉魂兒的雇主。 姜巖點頭道:“吳哥,你說什么我都聽你的。咱們往哪兒走?” 我問道:“你們看完了趕尸,又去了什么地方?” 姜巖說道:“那時候,我們等了一宿都沒看見趕尸人過來,有幾個人挺生氣,吵著要讓導(dǎo)游賠錢。導(dǎo)游被我們給逼得沒辦法,答應(yīng)帶我們?nèi)タ绰浠ǘ磁?,我們就跟著去了。?/br> 葉燼氣得火冒三丈:“你們特么瘋了吧?怎么不鉆棺材里試試躺著舒不舒坦?” 在某種意義上說,湘西三邪中最為可怕的不是蠱毒,而是落花洞女。 傳說,一些未婚的女子忽然在某一次路過山洞、樹洞或者古井時往里看了一眼,回來之后就開始不吃不喝,可是面色變得燦若桃花、眼睛亮如星辰、聲音如絲竹般悅耳、身體里發(fā)出一種馨人的清香,每天不停地抹桌擦椅、灑掃廳堂,把原本破敗的家收拾得纖塵不染,進(jìn)入了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境界。 按照當(dāng)?shù)氐恼f法,這個女孩子已經(jīng)被神看中,等著神明娶她進(jìn)門。這時,家人要開始給她們準(zhǔn)備嫁妝,等到有一天神明過來迎娶時,村民會按婚禮的形式把人送進(jìn)山洞。洞女在落洞之后的幾天之內(nèi)會含笑而逝,但她始終不渝地保持了自己的姣好容顏。 落花洞女一旦落洞,就算是至親也不能隨便窺視。他們竟然跑去看落花洞女? 葉燼氣得七竅生煙道:“來來來,你們幾個告訴我,你們是怎么想的?” 姜巖小聲道:“我們聯(lián)系旅游團(tuán)的時候,就有湘西三邪的這么個項目。導(dǎo)游還說有真有假,如果我們只是看看他們復(fù)制出來的三邪,到了景點就能看;要是想看原滋原味的……” 葉燼不等他說完就吼道:“就得進(jìn)入苗疆腹地是不是?” “對……”姜巖小聲回答著點了點頭。 “我看你們是瘋了!”葉燼氣得怒吼道,“找刺激,也沒這么個找法兒!” “算了?!蔽姨肿柚沽巳~燼,“姜巖,你還記不記得在什么地方看見的落花洞女?” 姜巖臉色慘白道:“我我我……” “不記得了是不是?”葉燼怒吼道,“你們能記住什么?” 落花洞女不同于蠱毒,只有在湘西深處的古老部落中才會出現(xiàn)。姜巖他們這些外來人在沒人帶領(lǐng)的情況,不可能找到那樣部落。 我沉聲道:“大致的位置呢?大致的位置,你們總能找到吧?” 這時有人低聲道:“我在沿途拍過錄像,但是沒拍全,你看可以嗎……” 我一把從那人手里抓過攝像機(jī),大致翻動了一遍。那人是在斷斷續(xù)續(xù)地拍攝沿途的風(fēng)景,其中間隔的時間有長有短,但總算是有個標(biāo)記。 我收起攝像機(jī)道:“走,回剛才那林子?!?/br> “回去?”姜巖臉色慘變道,“剛才那地方……” 我沉聲道:“你們當(dāng)時就是在那片林地里集合出發(fā)的,我們只能回去找路??禳c收拾東西往回走?!?/br> 姜巖低聲道:“我們沒什么東西可收拾了。” 我到處看了一下,他們除了隨身背包之外,什么東西都沒帶出來,不由得又是一陣頭疼。 說姜巖他們沒經(jīng)歷過野外露宿那是扯淡,看他們身上的戶外裝就知道他們當(dāng)中肯定有戶外發(fā)燒友。可是,他們一旦沒了那些戶外裝備,就連吃飯都是個問題。 我要帶著這么一群人深入苗疆? 可是,事到如今,也容不得我們再回頭去城市購買裝備了,只能希望從剛才戰(zhàn)場上找回來一點裝備??墒亲屛沂氖?,趕尸人和懸鏡司大戰(zhàn)之后,不僅帶走了尸體,就連現(xiàn)場的血跡都給清理得一干二凈。 要不是我們親眼見過這里發(fā)生了一場血戰(zhàn),誰能想到這里還丟棄著十多條術(shù)士的冤魂。 我蹲下身子在地上摸了幾下之后,用刀在一片雜草里挖了幾下,很快就從那里面拽出了一只人手。隊伍里的幾個女孩被嚇得驚聲尖叫,我卻用刀割開尸體的手指,強(qiáng)行從里面擠出幾滴血,涂在了一枚大錢兒上,再用一根紅線穿過錢孔,把大錢兒給提在空中。 沒過多久,被我提在空中的大錢兒就像是在某種力量的牽動之下往前飄了起來。 “跟我走!”我招呼了葉燼他們一聲,抬腳向大錢兒指引的方向走了過去。 跟在我身后的路小贏低聲道:“你這樣做能行嗎?你確定自己追的是趕尸人?” 術(shù)道上有一個共識,那就是人在被殺之后,總會或多或少化出怨氣纏在兇手的身上,哪怕兇手是術(shù)士,也不可能在短時間掃凈那股怨氣。況且,有些邪派術(shù)士根本就沒想過去化解掃凈。 我用死人血涂大錢兒,實際上就是在追蹤死者身上的怨氣,也就是在追那個趕尸人。 我把錄像機(jī)遞給路小贏,壓低了聲音道:“我現(xiàn)在只能賭,趕尸人是在往姜巖去過的地方走。你自己看,從這里出去之后,他們第二次錄像的時間是在五個小時之后?!?/br> “那段時間,他們肯定是在車上睡覺。沒人帶路,咱們在山里瞎轉(zhuǎn),什么時候能找他們下一個落腳的地方?” 走在我邊上的小白糖低聲道:“如果我們?nèi)ス拖驅(qū)?,會不會更快一些??/br> “來不及了?!卑凑展爬项^的說法,趕尸人跟懸鏡司交手之后,會大量向苗疆邊緣集結(jié),阻擋懸鏡司深入苗疆。我們回去找人,那就等于是自投羅網(wǎng),三派中人不會再給我們重新返回苗疆的機(jī)會。反其道而行,才是唯一的生機(jī)。 我們順著山路走了一個小時左右,姜巖他們就累得臉色發(fā)白,我甚至聽見有人在隊伍里低聲哭了起來。姜巖走到我身邊為難道:“吳哥,要不咱們歇一會兒吧!” 我看了看身后,又看了看手中的大錢兒:“葉燼、小白糖,你們留下看著他們,我和路小贏去前面看看。一會兒你們歇夠了,順著我們留下的標(biāo)記走?!?/br> 我不管他們同不同意,馬上帶著路小贏向山林深處飛奔而去。沒有姜巖他們的拖累,我和路小贏的速度提高了幾倍,沒過多久就跑出了五六里開外,可我手中的大錢卻這時失去了方向,吊在空中飛快地旋轉(zhuǎn)了起來。 “小心!”我手掌剛剛按上了刀柄,就聽見附近樹林里傳來一陣刺耳的鈴聲:“湘西趕尸,生人讓路……” 我剛要轉(zhuǎn)身,趕尸人的聲音忽然從我左側(cè)飄向右方:“湘西趕尸,生人讓路……” 趕尸人的聲音形同幽靈忽快忽慢,在我們前后左右飄移不定,既不現(xiàn)身也不出手,就好像是在故意圍著我們兩個亂轉(zhuǎn)。我側(cè)耳判斷趕尸人的方位之間, 路小贏忽然低聲道:“你別動,一會兒聽我話做?!?/br> 我僅僅一愣,路小贏的龍口劍已經(jīng)驟然出鞘,劍光如虹地向我左側(cè)劈斬了過去。我眼看亮如秋水的劍光向遠(yuǎn)處灌木砍落之間,路小贏的身形也隨著飛舞而起的落葉掉進(jìn)了灌木當(dāng)中,漫天草葉瞬間遮擋住了我的視線。 路小贏忽然喊道:“左側(cè)九點方向出刀!” “飛來橫禍!”我猛然一刀向身體左側(cè)橫掃而去時,刀上的磷火隨之爆閃而出?,摤摼G火橫空狂嘯之間,本來空無一物的空間當(dāng)中卻在火光的映照之下出現(xiàn)了一張滿是詫異的人臉。 趕尸人? 原來他一直都藏在我附近,要不是路小贏指點方向讓我一刀破去了對方的障眼法,他再過一會兒就可能會忽然出手暗襲。 我長刀上那烈烈作響的磷火映進(jìn)對手眼瞳時,后者才算反應(yīng)了過來,舉起手中銅鈴迎向了我手中的長刀。 刀鋒、銅鈴凌空相撞的瞬間,一聲刺耳巨響驟然乍起,我和對方身形同時一震,各自向后退了出去。我連著退出三步之后,還覺得耳中嗡嗡作響,眼前一片空白。 趕尸人手里那只銅鈴能懾魂?否則,我不會被震得頭暈眼花…… “回身刀,刀鋒向上!”路小贏的喊聲剛起,我就毫不猶豫地一刀往自己身后橫掃了過去。 回身刀,就是常說的關(guān)羽倒拖刀,專門一刀斬人首級,所以刀鋒肯定是落在對方的脖子上,最不濟(jì)也應(yīng)該是劃破對方咽喉。 我第一次看見趕尸人時,明明覺得對方比我矮了不少,我想殺他不應(yīng)該是刀鋒向下嗎?路小贏讓我刀鋒向上,那不是從對手頭頂上掃過去了嗎? 這個念頭雖然在我腦中飛閃而過,但是我卻在千鈞一發(fā)之間選擇了相信路小贏,猛然一抬雙手,將刀往上橫掃了出去。 我出刀不久,就感到刀尖像是劃上了皮革一樣的東西,帶著“絲絲”聲響從我前方急掠而過??墒牵覅s聽見路小贏喊道:“小心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