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命運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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駝子說完,快步往前走了過去,一直把我們帶到大殿中心,那里豎著一塊巨大的水晶墻壁。 我第一眼看見的卻是盤膝坐在水晶壁前面的小白糖。 “小白糖!”我一個箭步?jīng)_上去之后,卻聽見駝子喊道:“別碰她!你動了她,她就活不過來了?!?/br> 我強行收住了落向小白糖的手掌時,眼角的余光卻看見一個盤膝坐在小白糖附近的女孩。 那個女孩的年紀(jì)大致與我相仿,雪白的衣衫上沾滿了血跡、灰塵,看樣子對方是一路打進了鬼域,雖然沒到重傷不起的程度,但是從她緊閉雙目的面孔上卻能看到難掩的倦意。 “雪靈兒!”林鏡緣快步走上來道,“她就是雪靈兒?!?/br> 我小心戒備地看向林鏡緣時,她卻十分配合地倒退了幾步,讓開了一個相對安全的位置。 駝子走過來說道:“鬼域的秘密就藏在這塊水晶壁里。” 我仰頭看向水晶壁時,曾經(jīng)在鬼眼錢里出現(xiàn)的絲線驀然映在了水晶壁里。 駝子指著那團雜亂無章的絲線道:“這就是《無相真解》。千百年前九子逆天之后,他們逆天改命的手段也從此被人在世間抹去,包括九子的傳人都不知道真正的逆天之術(shù)究竟是什么?!?/br> “鬼脈寧逆天和人脈戰(zhàn)無相窮極畢生之力,終于找到了當(dāng)初九子逆天的秘密。所謂的《無相真解》,就是記錄了那個秘密的水晶玉璧?!?/br> 駝子解釋道:“這塊玉璧代表著蒼天,玉璧中的絲線就是每個人命運的軌跡。戰(zhàn)無相把它稱為命運之絲?!?/br> “在他看來,人的命運就像是這些雜亂無章的絲線,說不清起源,也看不見未來,人能看到的只不過是你已經(jīng)走過的那段距離,能掌握的也只是現(xiàn)在要走的那一小段軌跡。” 葉燼忍不住插嘴道:“你弄錯了吧?人怎么可能看不見自己命運的源頭?難道他連自己什么時候出生、爹媽是誰都不知道???” 我推了一下葉燼:“你沒聽說過今生命數(shù)前世定嗎?有些因果,會追溯到前世,報應(yīng)在今生。你知道自己前世干過什么嗎?” 葉燼被我問得啞口無言時,駝子已經(jīng)自顧自地說了下去:“命運之絲之所以會亂成一團,就因為人這一生,要和無數(shù)人的命運交集。” “這種交集或許僅僅是在一個點上交叉,或許是一段時間上并行,或者永遠(yuǎn)糾纏在一起無休無止,又或者某一個人的命運可以影響到更多人的命運。所以,命運之絲永遠(yuǎn)是這樣雜亂無章、千頭萬緒?!?/br> 駝子看向我道:“半命道的人希望逆天改命,就必須找到屬于自己的那一條命運之絲,去挪動命運之絲,改變它的軌跡,或者干脆在某一種情況下把自己的命運之絲抽離出來?!?/br> “當(dāng)年的九子就是找到了一個能夠窺視天道奇異的所在,出手挪動了自己的命運之絲。結(jié)果,他們拼上了性命也沒能撼動那些比發(fā)絲還細(xì)的命運絲線,所以他們敗了。” 駝子轉(zhuǎn)身道:“戰(zhàn)無相留下的《無相真解》就是模仿了天道與命運。說明白點,他是給后人留下一個試驗品,讓半命道傳人在不會被天道嚴(yán)懲的情況,去嘗試改動自己的命運?!?/br> 我仰望著浮在玉璧上的命運之絲:“戰(zhàn)無相還是人嗎?這也……這也……” 那時,我實在是找不到任何詞語來驚嘆戰(zhàn)無相之能,或許只有“驚為天人”能形容我當(dāng)時的震撼。 駝子轉(zhuǎn)身對我笑道:“你也不用覺得慶幸。《無相真解》雖然不是真正的天道命數(shù),但是進去之后一樣會死人。那個叫小白糖的女娃為了救你,已經(jīng)讓自己的魂魄沖進了玉璧,你想救她,就得往斷頭臺上走一遭。你能不去嗎?” 我瞇起眼睛看向了駝子:“你是故意的?” “不不不……”駝子搖著一根手指道,“這些都是戰(zhàn)無相的安排?!?/br> 駝子看向我道:“不是每一個半命道的傳人都想要逆天改命,所以,戰(zhàn)無相要逼著走進來的半命弟子去碰命運絲線?!?/br> 駝子指了指小白糖:“這個女娃和你的兄弟就是你的軟肋,只要他們有一個人陷進了天道玉璧,就算明知道有去無回,你也會睜著眼睛往里跳。我說的對嗎?” 我臉色陰沉道:“戰(zhàn)無相為什么要這樣做?” “在戰(zhàn)無相看來,半命道的傳人不是狼,就應(yīng)該死。我這么說,你明白嗎?”駝子沉聲道,“別說是你,就算是戰(zhàn)無相的親生兒子進來,也一樣得往鬼門關(guān)上走一回。” 我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戰(zhàn)無相的用意肯定不像駝子說的那么簡單。 駝子笑道:“事到如今,已經(jīng)不是你可以選擇的了,要么進天道玉璧,要么看著那女娃死在你眼前。你選擇吧!” 我淡淡地說道:“天道玉璧,我一定會進去,但是在這之前,有幾件事兒我得先解決完?!?/br> 我轉(zhuǎn)頭看向林鏡緣道:“林堂主,你的人馬什么時候開始進攻這座主殿?” 林鏡緣微微一笑道:“吳先生怎么看出我手上還有人馬?” 我沉聲道:“你的人是段云飛對不對?” 我不等對方說話就說道:“在倉庫時,你不僅沒有被解敬文的秘藥迷倒,而且,也沒被我的遮天陣攔住神識,我們?nèi)齻€的對話你聽得一清二楚,你也把關(guān)鍵的信息傳給了段云飛?!?/br> “我用血書寫下‘犯上作亂’,一是為了試探朱筆血書的真相,二是為了消耗你們的實力。但是‘犯上作亂’這四個字里卻有一個巨大的隱患,那就是以下犯上容易被人鎮(zhèn)壓。段云飛只要提前做好準(zhǔn)備,他那些手下傷不到他一絲一毫?!?/br> “段云飛取勝,按照鬼域的規(guī)則,朱筆血書自然會落在他的手里。他自然可以把目標(biāo)放在小白糖或者葉燼的身上,只有他們兩個失手,你才能找到機會,讓我去推算雪靈兒的位置。我說的對嗎?” 林鏡緣點頭道:“大致沒錯。我的計劃確實如此,但是段云飛那邊卻出了紕漏,我讓他寫‘掠人’,他卻寫成了‘殺人’。小白糖和葉燼死了,你會發(fā)瘋,局勢就會脫離我的控制;只有他們失蹤,你才會出手推算鬼域中樞。” “好在駝子前輩的目的跟我不謀而合,才讓我的計劃能夠繼續(xù)?!绷昼R緣不無感慨地說道,“看來,還得是自己的人好用,借來的外力,終歸是有些別的心思?!?/br> 我緊盯著林鏡緣道:“你也是命數(shù)師?” 雖然很多術(shù)士都會布置遮天陣,但是真正能掌握遮天陣精髓的人只有命數(shù)師。遮天的先決條件就是干擾天機,讓人無法推算陣法所在,其次才是蒙蔽術(shù)士六識,達(dá)到掩人耳目的目的。 林鏡緣如果不是命數(shù)師,她不可能輕易穿透我的遮天陣。 林鏡緣微笑道:“現(xiàn)在去討論這些還有什么意思嗎?” “的確如此!”我拔刀而起時,腳下忽然傳來幾聲劇震,超過五名以上的武道高手同時用內(nèi)力貫穿了地面,躍進大殿,為首的人正是段云飛。 段云飛輕輕搖著折扇道:“林堂主,我沒有來晚吧?” “正是時候!”林鏡緣輕輕吐出一個字來,“退!” 段云飛毫不猶豫地率人護住了林鏡緣,步步倒退著奔向了大殿門口。 林鏡緣還有后手! 我強行壓制了想要追擊的沖動,和葉燼一起擋在了小白糖的身后。 林靜緣一直退到大殿門口才停了下來:“吳先生,你又犯了一個錯誤。如果你剛才追上來,至少也能把我們的人留下一半兒,因為我的援軍離這兒還有很大的一段距離?,F(xiàn)在嘛,你恐怕沒有機會再留我了。” 我不由得緊緊盯住了林鏡緣。后者只是輕輕揮動了一下手掌,一股暗綠的氣流就從她身后怒涌而起,轉(zhuǎn)眼間在大殿之外形成了蒸騰滾動的霧氣。 站在綠氣之前的林鏡緣就好像一尊從異界而來的妖仙,雖然帶著妖異之美足以讓人驚心動魄,可她怒涌而來的殺機卻更令人心驚膽寒。 林家妖女之名,不僅僅是說她多智如妖,也是指她本身就是大妖? 與林鏡緣并肩而立的段云飛微笑剛起,我就看見他身后的綠云當(dāng)中探出了幾只像是蜥蜴般的利爪,段云飛的笑容也驀然凝固在了臉上。沒等段云飛回頭,隔空而來的妖爪已經(jīng)落在了地獄門術(shù)士的身上,僅僅一瞬之間就將人拖進了翻滾的綠云。 下一刻間,人體被利爪生生撕碎的聲響和人臨死之前的慘叫同時從綠云當(dāng)中驟然傳出又歸于寂滅,剩下的只有利齒在嚼食骨骼的聲響。 沒人能看見綠氣中的情形,但是所有人都能清晰地聽見有邪靈在霧氣中分食地獄門術(shù)士的尸體。 段云飛強做鎮(zhèn)定道:“林堂主,你這是什么意思?” 林鏡緣微笑道:“妖兵出手之前,總得進食吧?這里實在找不到多少新鮮的血食,只好委屈段兄的手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