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這是命啊,得信!
第二十九章 這是命啊,得信! 感情的事情,王成夫沒法說話,王錚似乎也沒想好,該怎么處置和葉惜顏的關(guān)系。一直到現(xiàn)在,王錚才算正視自己和葉惜顏的過去。怎么開始的呢?王錚驚恐的發(fā)現(xiàn),自己都忘記了和葉惜顏的第一次相遇是什么時候,因?yàn)槭裁础?/br> 怎么會這樣?王錚想不明白,潛意識里他在第一次遭遇葉惜顏的時候,這就是一件家常便飯一類的尋常事。就記得兩人的第一次,好像是自己喝多了,葉惜顏給自己扶回了出租屋,然后兩人就這么倒在一起。兩顆孤單的心靈,在這個冰冷的城市里抱團(tuán)取暖。 這種相處的方式,一開始大家都做好了分手的準(zhǔn)備。直到將來有一天,當(dāng)其中一個人決定離開,去另外的地方尋找新生活時,各自東西的一天也就來臨了。與其說是愛情,不如說是害怕孤單找個人搭伙過日子。 但是為什么?王錚在想到葉惜顏的時候,內(nèi)心一陣劇烈的惶恐。兩人在一起多久了?四年了吧?兩人都沒有提回家的事情,逢年過節(jié)的都是一起過。葉惜顏也從不在自己的面前,提家里的事情,給家里打電話。 難道說,一開始王錚就準(zhǔn)備將來有一天離開的時候,葉惜顏已經(jīng)預(yù)見到了。 看見侄子發(fā)呆,王成夫嘆息一聲,示意洋妞可以離開了。王成夫不緊不慢的泡著功夫茶,手里捧著一本書,一邊喝茶,一邊悠閑的閱讀。 王錚的腦子里,回放的是過往的一幕一幕。葉惜顏堅(jiān)強(qiáng)樂觀,就像春天原野上綻放的野花。不管王錚遭遇到任何麻煩,葉惜顏都平靜的陪著他。如果分手,我會有怎樣的反應(yīng)? 這個問題,王錚找不到答案。 “你說什么?”一聲江楠發(fā)出的驚呼在辦公室里回蕩。江楠回到公司,曾宇已經(jīng)出去忙碌了,一筆天上掉下來的生意,曾宇不敢出任何差錯,必須親自去跑,不然不放心。袁蕾把合同擺在江楠的面前,江楠仔細(xì)的看了又看,確定是真的之后,抱著袁蕾跳了起來。 “我說了,他行的,一定能行的。這家店還沒開張,一定是他利用業(yè)余時間跑下來的生意。五百瓶啊,這只是第一批。”江楠笑的都有點(diǎn)傻了,袁蕾抬手在她腦門上蹦了一下:“別開心的太早,人家合約上寫的很清楚,品質(zhì)出了問題,溝通未果,有權(quán)終止合約?!?/br> “放心吧,曾宇辦事,我肯定放心的很。不行,我得去找他,不能讓他一個人孤軍奮戰(zhàn)?!苯闷鸢?,匆匆出門,袁蕾想攔都攔不住。“都快下班了,你就不能等明天問他?” 江楠舉起右手,左右擺動,頭也不回的去了。袁蕾嘆息一聲,拿起手里的一張紙,上面有個地址,一個算命的老先生的住址。袁蕾特意打電話回家去問的爺爺,據(jù)說還住在那。 袁蕾拿出電話撥號,接通之后低聲道:“阿姨,地址我拿到了,我短信給你。” 韓嘉怡也沒想到,曾宇有這么大的本事,這公司還沒正式營業(yè)呢,他就拉到了一筆大單。一家米其林三星店在國內(nèi)開分店,曾宇居然能說服老板采用“索菲”這個牌子,作為一種日常的推薦。真是出手驚人啊。袁蕾關(guān)于曾宇是江楠的福星說,韓嘉怡表示有可能。 為啥這么想啊,自己女兒,韓嘉怡還能不知道?這會公司的事情,估計(jì)還沒理順呢。還有啊,那個曾宇父母,自己的女兒多上心啊。就沒見她對自己這么著急。韓嘉怡都吃醋了。 “這娃娃的命格一般,是個勞碌命。感情上起伏較大,偏偏是個死性子?!彼忝睦舷壬毎l(fā)皆白,紅光滿面,很有風(fēng)度的樣子。坐在一把仿古的官椅上,面前擺著的是一張八仙桌。看了曾宇的生辰八字,掐指一算,吐出這么一句話。 “死性子?”袁蕾不明其意,老者抬頭看了一眼袁蕾,不緊不慢的回答:“專情!很難從上一段感情中走出來??催@八字,最近在走桃花運(yùn)?!?/br> 韓嘉怡聽了心中驚悚,趕緊遞上江楠的八字:“您給看看這個?!?/br> 老者接過一看,忍不住拍案道:“這命格好,上佳的命啊。天生富貴!最近又是鴻運(yùn)當(dāng)頭,嗯?”老者突然皺眉,掐指一陣算:“奇怪,還有一個劫數(shù)要過?應(yīng)該就在五年之內(nèi)。老夫仔細(xì)看了看:“兩個生辰八字湊一起的話,雖有起伏坎坷,卻有驚無險(xiǎn),長則五年,短則三年,劫數(shù)過后,一切順利?!?/br> “老先生,您怎么知道我們要算他們兩個在一起的事情。” 老先生呵呵一笑:“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該說的,我說,不該說的,不說?!闭f完就把兩張紙推了回來,韓嘉怡見狀便收起寫著生辰八字的紙,拿出一個信封放桌子上。老者看都沒看,打開抽屜,袖子一帶,信封滑了進(jìn)去。 這個動作,真是太熟練了。 “這就是命啊!”韓嘉怡感慨不已,神神叨叨的比算命先生還神棍的樣子。 “是啊,得信命。當(dāng)初我就是不信邪,非要跟那家伙談,結(jié)果呢?哎,他這一去,不是回家,是去了國外留學(xué)。想起來,我就恨的牙根癢癢,千萬別讓我碰見他。我咬死他!”袁蕾咬牙切齒的說,韓嘉怡在強(qiáng)大的命運(yùn)面前雖然屈服了,但是心里總歸是不舒服。那小子的家庭條件,差距也太大了一點(diǎn)。 意興闌珊的韓嘉怡,約好和袁蕾一起吃晚飯的計(jì)劃,現(xiàn)在有氣無力的表示:“心累,回家睡覺。”袁蕾被勾起了往事,情緒也不高:“嗯,我再約別人吧,那里的位置不好訂。” 江楠打通曾宇的電話,殺向倉庫,一路上心情像飛一樣,一直在哼哼歌曲。 大概是興奮過頭了,到了倉庫時,停車開門時,一陣頭暈。江楠靠著座椅,緩了一會才好,自言自語:“不會是沒休息好,又興奮過頭了吧?” 紅酒的保存很講究,需要恒溫恒濕。這方面,鴻達(dá)公司做的不錯。這間倉庫本來就是鴻達(dá)公司存放紅酒的地方,代理業(yè)務(wù)簽訂之后,曾宇也有了進(jìn)出這里調(diào)貨的權(quán)利。 江楠找到曾宇的時候,他正在和庫管辦理手續(xù)。“來了,我這里已經(jīng)辦好了,本以為很麻煩。沒想到,鴻達(dá)公司不愧是正規(guī)的大公司,紅酒的保存很講究,確保了品質(zhì)?!?/br> 江楠聽了笑道:“聽說這個倉庫,還是請人專門設(shè)計(jì)的。里面擺放紅酒的木架,全是從法國運(yùn)來的橡木打的?!痹钬Q起一根大拇指:“不錯,工作做的很細(xì)致,這個細(xì)節(jié)我不如你。” 江楠心說,這事情我能不知道么?這是我家的好吧。 “謝謝夸獎,對了,晚上去吃頓好的慶祝吧?”江楠熱情的提議,曾宇搖搖頭:“不好太燒錢,去超市買菜,我做飯給你吃好了?!痹畹牟唤怙L(fēng)情,江楠卻喜在心頭,這是在為自己省錢啊。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做飯給自己吃,江楠很開心。 “喂,都什么點(diǎn)了,現(xiàn)在去買菜,做好了吃到嘴,都快九點(diǎn)了吧?不如這樣,你請客,去吃大盤雞。”江楠提出了自己的意見,曾宇做飯她固然喜歡,但是都累了一天了,回去還要做飯,江楠心疼他。 “嗯,這個可以,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吃大盤雞?”曾宇敏銳的意識到這個問題。 江楠笑盈盈的,眼波流轉(zhuǎn),看著他道:“我就是知道。” “去吃水煮魚或者烤魚吧,我記得你喜歡吃魚?!痹畈蝗葜靡傻恼Z氣,做了決定。 江楠臉上的喜色更濃,輕輕的點(diǎn)點(diǎn)頭:“好!大盤雞也要點(diǎn)一個?!?/br> “好,你說了算,我知道一家店,大盤雞和烤魚做的都不錯,就在……。” 兩人的對話的聲音,在夜晚的風(fēng)中飄散,熱情在彌漫。 有人心情好,有人心情就很糟糕。袁蕾被勾起了往事,想起那個狠心的混蛋,不禁悲從中來。當(dāng)初為了跟他在一起,自己承受了多大的壓力啊。義無反顧的走到一起,后來他卻提出了分手,這混蛋要是站在自己的面前,一口咬死他。 袁蕾沒有約別人,實(shí)際上追求她的人很多,開酒吧的袁蕾在很多男人的眼里,是個很容易勾搭的目標(biāo)。但凡帶著這樣的想法的男人,無一不在袁蕾的面前碰的頭破血流,最倒霉的一個家伙,被袁蕾噴了一臉辣椒水。 一個人吃飯,一個人喝酒,在這個多數(shù)出雙入對的客人中,顯得非常醒目。 所以,有人看見了他,走過來坐在對面:“怎么一個人喝悶酒?”聲音很溫柔,充滿了nongnong的關(guān)切,袁蕾還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看清楚對面的人時,雙眼噴火。 “混蛋!”袁蕾所有的負(fù)面情緒,都在這兩個字中間包涵。 對面的人卻面不改色的笑了笑,依舊語氣溫柔:“你還好么?”袁蕾被怒火沖暈了頭腦,唰的站起來,沖到他面前,男子本能的站起來時,袁蕾抓住他的手,送到嘴邊:“我咬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