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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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殿有沉沉的鐘聲傳來,更顯出靈山的清幽雅靜。 了塵見她沉思的樣子,眉心微擰,“能做到這事的人絕非泛泛之輩,我本不該向你泄露?!?/br> 他頓了一下,再次淡然地說道:“只是,我從前欠了你一個人情,所以……“ 鐘沁兒點了點頭,“謝了。” 了塵抬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可知,你的命星也曾被人藏過軌跡?” 鐘沁兒杏眼微睜,不可置信地揚首,“我嗎?” 幾片嬌軟的花瓣隨風飄舞,在空中輕輕旋轉(zhuǎn)著,再緩緩地落在她的肩頭之上。 了塵淡淡地望了她一眼,神色平靜,“不過不像蘇穆,只是很短的一段時間。” 他看著她震驚的表情,長眉微揚,沉聲說道:“短到,你可能都感覺不出來。” 修仙之人,悟道尋真,超脫俗世,區(qū)區(qū)數(shù)年,乃至數(shù)十年,與長壽的他們而言,不過滄海一粟。 “怎會……如此?”她喃喃低語道。 了塵沉默了一瞬,又再問道:“一百多年前,你有沒有經(jīng)歷過什么特別的事?或者去過什么特殊的地方?” 鐘沁兒回想了半天,也一無所獲,她猶豫了一下,才是搖首回道:“沒有。” 了塵看向她的目光,忽然多了一絲淡淡的憐憫,“那么,你的記憶一定被人動過了手腳?!?/br> 鐘沁兒聽聞此言,如晴天霹靂,低聲說道:“這……不可能……” 了塵勾了勾唇,捻起佛珠,在手中緩緩轉(zhuǎn)動,“這世間沒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 看著她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他抿了抿唇,向她行了個禮,就要轉(zhuǎn)身離去。 誰料此時,鐘沁兒忽然輕聲說道:“那位姑娘已經(jīng)轉(zhuǎn)世入了輪回,這么多年你可曾找過她?” 了塵腳步一頓,垂下眼來,看著一地綿軟的花瓣,目光漸漸幽深。 他的手指轉(zhuǎn)到佛珠的一側(cè),那串木色佛珠之中,有一顆顏色與其他的都不盡相同。 那是,一顆朱紅色的佛珠。 他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呼吸微微急促。 良久,了塵才是嘆息了一聲,睜開眼來,眼底一片死寂,如沉沉暮色,不染煙塵。 他低聲回道:“沒有。” 鐘沁兒看著他如刀削般凌厲的側(cè)臉,猶豫了片刻,還是啟了唇,“她曾說過……” “我不想知道?!绷藟m突然出聲打斷了她。 鐘沁兒抿住唇,苦笑了一下,“那我就不打擾了?!?/br> 了塵微微頷首,然后側(cè)身入了大覺寺的后門,從里面緩緩將門扉合上。 他入了寺門,忽然低首去看兩根手指捻著那顆佛珠,指尖已是微微顫抖。 赤色佛珠,看起來并無特別之處,只是倒映進他如琉璃般澄凈的琥珀色眸子,那顆佛珠都仿佛變得五光十色起來。 了塵微闔了下眼,耳畔仿佛傳來一個嫵媚的聲音。 “大師,大師你看我一眼,好不好?” 黑夜里,莊嚴的佛堂之中,燃燒的線香讓空氣之中氤氳著裊裊薄霧,熏得人眼迷離。 十八羅漢在飄搖的燭光之中竟顯得有些猙獰,他坐在蒲團之上,靜靜地敲著木魚。 面前的紅衣少女,媚眼如絲地凝睇著他,緩緩?fù)嗜ド砩系囊律?,露出雪白嬌嫩的胴體。 她攬住他的頸項,在他耳畔吐氣如蘭,“大師,與我一同做尊歡喜佛好不好?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她不管不顧地就自他的僧袍開口處,伸下去一雙纖纖玉手。 柔若無骨的手掌貼著他赤裸的肌膚,緩緩一路摩挲著向下,然后探到最底,她忽然驚訝地揚起長睫。 她跪在他的身前,一手緊緊握住他,微微抬首的欲根,一手輕撫著他的面孔,笑得無比嬌媚。 “大師,總是這么口是心非……”她低聲呢喃,火紅的雙唇向他的貼去。 紅粉骷髏,活色生香。 最終不過塵歸塵,土歸土。 山寺門外,涼風習(xí)習(xí),粉白花瓣如綿綿細雨般,輕墜而下。 鐘沁兒一人站在一地繽紛的落花之中,遠遠望去,月白的長裙仿佛與花瓣融于了一體,更顯出她的孤單寂寥。 她靜靜地站立,揚首看著花瓣雨紛紛揚揚飄落,想起了塵說過的話。 你可知,你的命星也曾被人藏過軌跡? 只是很短的一段時間。 短到,你可能都感覺不到。 一百多年前,你有沒有經(jīng)歷過什么特別的事?或者去過什么特殊的地方? 那么,你的記憶一定被人動過了手腳。 其實并非毫無所覺,從她自天山醒來的那日,時常會陷入一些如碎片般的畫面,然后以頭痛欲裂又作為結(jié)束。 那些記憶太混亂模糊,更是被切割得零零碎碎,讓她找不到任何的頭緒。 她唯一記得的是,在她遺失的過往之中,有一個黑衣男子與她無比的親近。 他會親密地叫著她,從前在塵世的名字。 婉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