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眼(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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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峽的懸崖之下,翻涌的波濤卷起白浪,不停地拍打著峭壁。 逍遙谷的密林之上,白霧裊裊,升騰而起,有著說不出的陰森詭異。 容淵和鐘沁兒面對面站著,他靜靜看著那張再平凡不過的面孔。 鐘沁兒默默地看著那方絲帕,并沒有作聲。 忽然,她細(xì)白的柔荑被人緊緊握住,牽住就往一邊帶去,幾乎要栽入那人懷中。 然后,那人一手按住她的肩,穩(wěn)住了她的身形,另一只手的手背輕柔地拂過她的眼睫。 她的長睫微眨了眨,細(xì)小的水珠滾落而下,又被那人輕輕拂去,雙眸恢復(fù)了澄澈透亮。 入目之處,是含光溫柔地一笑,又微微揚起的下頜,曲線柔潤流暢。 “師妹慕煙,第一次離開無量山,禮數(shù)若有不周,還望各位海涵。”含光側(cè)首,朝著容淵輕聲道。 “慕姑娘么?”容淵的眸色如靜謐的湖泊,不見任何波動。 他慢慢地收回了手中的絲帕,再看著兩人親密地貼在一處,抿緊了唇。 一縷陽光映在他銀色的面具之上,寒芒閃閃。 歸思晚走上前來,瞥了一眼容淵,只見他的眼底閃過一絲清冷孤傲的神色,不由心口一動,以她對他的了解,他生氣了。 這是怎么回事? 她皺了皺眉,再度打量起鐘沁兒,分明就是張普普通通的面孔,為何她會引起容淵的注意? 此刻,她半倚在師兄身前,含羞帶怯地低垂著眉眼,無比嬌柔的模樣,分明就是個沒有見過世面的小姑娘。 遠(yuǎn)遠(yuǎn)地,歸思云也投來一道怨憤的目光,攪得此處風(fēng)云詭譎。 含光清了清嗓子,“子期兄是想問我對這些白霧有何看法嗎?” 容淵點了點頭,終于將目光從鐘沁兒的身上移開,挪到含光的臉上。 他身材高大,膚色比旁人來得略深,兩道長眉深濃飛揚,面孔俊逸,笑容明朗。 “西南山林奇巧,苗疆更是奇人異事不斷,莫兄可有些頭緒?” 鐘沁兒抬眸看向含光,神色之中蘊了一絲擔(dān)憂,含光則是低頭淺笑,給她一個盡可放心的眼神。 兩人眸光流轉(zhuǎn),交換著彼此的心緒。這些眼神動作,被一側(cè)的容淵全部凈收眼底。他緊握著手心,指節(jié)漸漸泛白。 “大家看腳下的土地,已呈紅色,又有克制術(shù)法的林瘴?!?/br> 含光的目光投向了前方,眼神無比凝重,“這里是秘血伽羅樹的樹林?!?/br> “秘血伽羅樹?”歸思晚低聲重復(fù)道。 含光頷首,”秘血伽羅樹是長于西域中的一種魔樹,樹根深扎到地底數(shù)十丈,以整片土地的生靈為食,所生之處,周邊植物動物皆不能活。因為太過陰毒,而在千年前被盡數(shù)鏟除,早已不見蹤跡?!?/br> 容淵回身看著那藤蔓交錯的森林,“消失千年的秘血伽羅樹,竟然會在逍遙谷重現(xiàn)?” 含光掃了一眼眾人,神色淡淡,“不用擔(dān)心,秘血伽羅樹對人無害,只不過不能在里面使用術(shù)法罷了。” 歸思晚面色終于輕緩下來,“那么我們進(jìn)去吧?!?/br> 鐘沁兒聞言,面色一動,拉過含光的手,在他的手心用指輕輕劃著。 “且慢?!焙夂鋈怀雎暎柚贡娙?,“逍遙谷當(dāng)年擅長奇門遁甲,不知會現(xiàn)在天色不早,還是不要貿(mào)然前往?!?/br> 容淵掃了一眼鐘沁兒,目光自兩人的手間劃過,上勾的嘴角挑起一抹冷笑。 歸思晚想了想,環(huán)顧四周,見地面平整,視野開闊。 她默然片刻,又再說道:“那就今日休整一夜,明日清晨再出發(fā),穿越秘血伽羅樹林。” 無夷宮準(zhǔn)備了幾艘寬敞的行舟,供眾人休憩,男女各有一艘。 無夷宮弟子自是獨有一艘行舟,歸思晚等人更是不用說,單獨備了一艘供他們幾人使用。 分別之時,含光想到今日容淵的目光幾度停留在鐘沁兒身上,不由有些擔(dān)憂。 他見她發(fā)絲已經(jīng)完全干透,但仍有些凌亂,抬手替她撫在耳后,輕嘆了一聲。 “師妹,一切小心?!?/br> 鐘沁兒點點頭,上了女弟子的行舟。在她的身后,一道強(qiáng)烈的視線緊緊地跟隨著她。 時過夜半,鐘沁兒忽然察覺到一點異動,她敏銳地睜開眼來,眼前是一片漆黑。 行舟縱然熄了燈,也不至于黑成這樣,不見任何光線。 她的雙目顯然被人蒙住了,她心下大駭,想掙扎卻是全身酥麻,無法動彈,甚至連聲音也發(fā)不出來。 周身綿軟無力,她如一朵柔軟的棉絮,被人一擁而起,緊緊地抱入了懷里,行在了無邊的黑夜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