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偷吻 Уǔz#8462;е#8469;.℃о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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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打小暑,銀絲延綿。 鐘沁兒在藥廬內(nèi)忙到近傍晚,方才想起約了容淵一事。 她神色倦倦地走出藥廬,聽得屋外雨聲潺潺。褐色的屋檐下,黑衣少年站在一旁,背對于她。 她望著那寬厚的背影,眉眼微微彎起,“師弟,怎么不叫我?” 容淵轉(zhuǎn)身,修長的手指正握著一個白瓷杯子,杯中透明的水液來回蕩漾,襯得他柔韌的長指如玉般瑩潤。 “這是?” 鐘沁兒走近他,低首細(xì)望,晶亮的波光映在她的眼瞳,光芒躍動。 “小暑的雨水?!?/br> 容淵看著她的眼神漸漸放柔,神色沉靜地將瓷杯遞給她,“給師姐煉丹用?!?/br> 鐘沁兒長眉輕揚,原來今日是小暑,她都不記得了。 她伸手接了瓷杯過來。指尖觸到他的,有些許的溫?zé)?,心念微動,手不免晃了一下?/br> “小心。” 容淵抬起一掌扶了過來,兩手交迭在一起,將瓷杯和她的手心攏在其中。 兩人靠得極近,鐘沁兒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馨香。 她微微怔住,暗想是不是自己在藥廬里忙得太久,嗅覺偏了。 盛夏炎炎,竟然聞到了冬日的梅花清香,淡淡的,若有似無。 容淵低首看她,見她正立在自己身前,頭頂剛剛抵住他的下頜。 烏亮的發(fā)絲挽在她的耳后,玉白的耳廓開始泛起淺淺的粉色。 他出神地望著她的耳根,那一點慢慢渲染開來的色澤,心跳若狂。 鐘沁兒定了定神,將手慢慢掙脫開來,小心翼翼地捧著瓷杯入了藥廬,仔細(xì)地收了起來。 她回身見容淵還站在外面,不由輕聲說道:“師弟,怎么還不進來?” 容淵回過神來,慢慢走了進來,這是他第一次進到藥廬的里間,只見里面大大小小的柜子,器物收得十分整齊。 鐘沁兒給他一一說明放置的器物,他不免疑惑地問她。 “師姐,這是?” “上次說好,以后要你來幫我試煉……”她唇角微揚,明眸閃亮,“怎么,你不愿意?” 這一聲若黃鶯出谷,仿似嬌嗔,紅艷的嘴也微微嘟起,不似往日端莊優(yōu)雅的師姐,更像是一個嬌俏的少女,在向著她的情郎撒嬌。 容淵喉間微動,目光灼灼地看向暗影中的她。 “當(dāng)然愿意?!?/br> 鐘沁兒揚眉淺笑,偏頭看向窗外細(xì)密的雨,絲絲縷縷,隨風(fēng)飄蕩,如一道透明的珠簾。 “師弟,你會煮面嗎” 她的問題來得突兀,容淵不由抿了抿唇。 她笑意盈盈地回眸,“在凡間的時候,我的家鄉(xiāng)每逢小暑,都要煮一碗熱湯面?!?/br> 原來如此。 藥廬外有一片田地,種了各種各樣的藥材,鐘沁兒不擅廚藝,只得撐了油紙傘,到田里拔了幾根小蔥。 回到屋中,容淵正在等她,方桌之上已放了兩碗熱湯面。 熱氣騰騰,細(xì)細(xì)的面條浸在明黃的湯汁里,上面還浮著黃白色的蛋花,香氣撲鼻。 她絞碎了碧綠的小蔥,慢慢地撒了上去,動作緩緩,語音卻是輕快。 “我到天山已有近百年,凡間相熟的家人其實都已不在……” 容淵微微一怔,靜靜地看著她瑩白的側(cè)臉,只見她正認(rèn)真地將蔥花一點點地撒在面上。 “所以師弟,我們?nèi)缃衿鋵嵤且粯拥摹!?/br> 他從小沒有親人,而她現(xiàn)在也失去了所有的親人。 她捧起碗來,輕輕吹著氣,頓了下又繼續(xù)說話。 “到了天山,從前的往事更是不可追溯?!?/br> 她低首喝了一口熱湯,白皙的鼻尖上冒出了細(xì)密的汗液。 “但是師弟,從今往后我們會擁有一樣的記憶?!?/br> 她笑了笑,并沒有抬眸看他,而是取過筷子,慢慢地開始吃面。 容淵默然片刻,垂了垂眸,長睫微落,低頭看著熱湯面飄浮的翠色蔥粒。 “我明白了,師姐?!?/br> “快點吃面,不然等會就不好吃了?!辩娗邇盒χ鴵P首,催促著他。 “還有,以后不要那么見外,來了就進來叫我,別一個人在外面一直等?!?/br> “是,師姐?!?/br> 至此,容淵除了來北牖谷練劍以外,又多了一件事,就是幫助鐘沁兒試藥煉丹。 盛夏是提取火蜥蜴津液的最好時節(jié),這種通身明紅的火蜥蜴,津液近似麻沸散,能讓人一時神智昏沉,五感漸漸喪失。 那日午后,容淵來時,見鐘沁兒正懶洋洋地臥在葡萄架下的矮榻之上。 清風(fēng)拂過,吹動翠綠藤葉翻舞,沙沙作響,班駁的光影在她周身蕩漾。 她面孔微白,神色慵懶,右手食指指尖繞了一條白紗,透出點點血痕。 “師姐,你怎么了?” 容淵心頭一驚,快步上前,走近她身畔。 鐘沁兒舉起指尖,白紗的下擺在他的眼前輕輕晃動。 她嘆息著說道: “剛才最大那只火蜥蜴咬了我一口?!?/br> “火蜥蜴呢 ?”他抿緊了唇,神色幽沉。 鐘沁兒嬌笑了一聲,“跑了。” 容淵松了一口氣,將那凌亂的白紗給她纏好,仔細(xì)打了個結(jié)。 “師姐,運功將毒液逼出來了沒有?” 最大那只火蜥蜴毒性最強,還好這種毒不傷人身。但是,卻可以讓人在一段時間內(nèi)失去神智。 鐘沁兒點頭,“還有一點化解不了,估計最近幾天,我會時不時地突然就昏睡起來?!?/br> 容淵低首,見她額角滲出了細(xì)密的汗,一滴透亮的汗珠沿著細(xì)長的脖頸,緩緩地沒進衣間。 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卻有一絲癢意緩緩爬上心間。 他深吸了口氣,“我去叫個師妹來照顧你。” “不用了?!?/br> 鐘沁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讓小輩們知道自己這樣狼狽,還真有些掛不住面子。 其實,她也不想讓容淵看見自己的這副樣子。 她凝神細(xì)想了下,才是說道:“不然,你幫我叫蘇穆過來?!?/br> 容淵斂眸,靜默了會,才是低聲回道:“好,我去叫大師兄?!?/br> 傍晚時分,鐘沁兒又好了一些,可以自己走動,只是沐浴過后,人又開始昏沉起來。 她點起驅(qū)蚊的熏香,這香里除了驅(qū)蚊草還調(diào)入了乳香,茉莉,蜂蜜,聞著有股淡淡的甜膩。 她倚在葡萄藤下的軟榻之上,沉沉地睡著。 遠(yuǎn)遠(yuǎn)地,忽然聽到銀鈴清脆的響聲。 藥廬外下了禁制,只有持銀鈴的人才可進入。同樣的銀鈴,她給了容淵一個,蘇穆一個。 剛才,她讓容淵去叫了蘇穆。那么,現(xiàn)在來的人是蘇穆嗎? 銀鈴聲越來越近,她想要睜開眼來,但火蜥蜴的麻藥作用,讓她的眼皮沉如鉛石,無法掀動。 她只能輕聲問道:“是誰?” 那人腳步頓住,停在葡萄藤下一角,似在默默地打量著她。 天色漸晚,夜幕降臨,山谷之中蟬鳴蟲語之聲響起,此起彼伏。 淡云遮月,山谷之中的月光被遮掩住大片,半明半暗。 她穿了艷紅色的宮裝,絳色薄紗環(huán)在腕間,明紅衣帶勾勒出纖細(xì)的腰肢,盈盈一握。 她渾身動彈不得,仰面臥在矮榻之上。 纖長的玉頸微揚,胸口一抹肌膚如雪般細(xì)膩瑩潔,散著冷月般的幽光。 衣料窸窣響動,那人慢慢靠近了她,半彎下腰來,凝視著她。 他的長發(fā)垂了下來,繞過她微開的衣襟,撩在她頸間,帶來讓人酥麻的癢意。 他的頭又低下來一點,溫?zé)岬耐孪⒁唤z一絲,縈繞在她秀美的面孔之上。 她聽見他的呼吸之聲漸漸發(fā)沉,一時之間,她也開始心跳快速,怦怦地響。 她的心思百轉(zhuǎn)千回,終于是輕啟雙唇,想要再說一句什么。 那人卻抬起雙指,輕輕地按在了她柔軟的唇間。 他的指腹有一層薄薄的繭,是時常習(xí)劍的人才會有的。 他沉默不語,細(xì)細(xì)撫弄著她紅艷的櫻唇,動作輕柔,含著無限的溫柔愛戀。 云層漸漸散開,銀色月光再次灑滿葡萄架,如泉般傾瀉。 微涼的晚風(fēng)拂過,藤葉扇動,月色流動在她明紅的衣裙之上。 他撫弄了她的雙唇片刻,終于是放開了來,慢慢地跪在榻前。 他一手握住她纖軟的柔荑,炙熱的目光籠罩在她的身上。 鐘沁兒松了口氣,剛要再問一句到底是誰? 他卻忽然低頭,輕輕吻住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