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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打算如何做?”楊勇問。 衛(wèi)韻冷笑,“一個個殺了他們所有人!” 楊勇眼中溢出一抹光亮出來,這真的是他的郡主,“元帝昏庸無度,聽信帝師讒言,長公主與鎮(zhèn)國公亦是中飽私囊,還有他們的那些走狗,都是我朝的蛀蟲!的確都該死!” 楊勇是在西南長大,自幼見慣了曾經的慎北王如何善待百姓,故此,到了京城之后,他對朝中腐朽一派一直痛恨無比,若非為了忍辱負重,他早就行動了。 楊勇又說,“郡主,我這些年也藏了自己的勢力,只要郡主發(fā)話,小七立刻去做!” 當初楊勇等人一共七個侍衛(wèi),他們皆是衛(wèi)韻身邊的人,還桃園結義了,楊勇排行老七,大伙又喚他小七。 衛(wèi)韻點頭。 有仇不報會憋死人。 父兄的夙愿是天下太平,百姓安康,他們無法實現(xiàn),那么就由她來辦。 “好,你且先不要輕舉妄動,我會命人暗中聯(lián)絡你。”衛(wèi)韻道,又端了茶給他喝,仿佛還是將他當做當年的小七。 “是!郡主!那……您與武安侯……?”楊勇其實很想說,賀子初手握重兵,可以利用一二。 但考慮到賀子初與衛(wèi)韻的關系,他又不敢直言。 衛(wèi)韻輕笑,“你以前不是一直不待見他么?” 楊勇,“……” 那是以前。 這十五年他親眼看著賀子初鞏固西南勢力,如今西南百姓富足安康,況且賀子初十五年未娶,也著實癡情了。 ** 楊勇身份特殊,衛(wèi)韻讓他從茶樓后門離開。 等到楊勇離開后,衛(wèi)韻過了片刻才準備起身,下了茶樓,她站著沒動,微微側過臉朝著巷子里望了一眼,“出來吧?!?/br> 須臾只見一個人高馬大的男子,畏畏縮縮的走了出來,他東張西望幾下,朝著衛(wèi)韻招了招手,用了口型說,“你過來?!?/br> 衛(wèi)韻,“……” 身邊秋蟬拽了拽衛(wèi)韻的衣角,小聲嘀咕,“娘子,指揮使大人怎么能這樣?。俊?/br> 衛(wèi)韻還能不了解肖天佑? 想當初,他是那一批紈绔子弟當中最為游手好閑的,誰知如今卻是身處要職。 衛(wèi)韻吩咐道:“我去去就來,你不要跟過來?!?/br> “可是……”秋蟬很不放心,方才自家娘子在雅間見了男人,她便被屏退了下去,這回娘子又要單獨見男子,此事若是叫侯爺知曉了,是不是不太好?。?/br> 然而,秋蟬似乎不敢違背自家娘子的話,她總覺得娘子如今很有威懾力。 衛(wèi)韻走到巷子里,她發(fā)現(xiàn)此處是一個盲點,各路的探子都看不到。 她上上下下掃了一眼肖天佑,見他偷偷摸摸,索性直接問,“指揮使有何事?” 肖天佑是一路尾隨了楊勇跟過來的。 能讓楊勇失態(tài)的人,這世上可當真少見了。 他不敢保證自己是不是猜對了,吱吱嗚嗚,“你、你、你……你一個姑娘家,隨隨便便外出真的妥么?!” 衛(wèi)韻唇角一抽,“有事說事,無事我要走了?!?/br> 肖天佑一急,更結巴了,“別、別、別!我就想問問,你方才可是見過了楊勇?” “關你何事?”衛(wèi)韻反問。 肖天佑僵住,這就是如假包換的楚韻了! 難道不止是賀子初和姬響瘋了,現(xiàn)在就連他自己也跟著瘋了?! 肖天佑不敢直接問,他清了清嗓子,“對了,我打聽了消息,后日宮宴上,皇上會給褚世子與丹陽縣主賜婚,那日你與賀子初的婚事估計也要定下來了,你當真……想通了?賀子初這人……其實不是個東西,你要考慮清楚?!?/br> 衛(wèi)韻瞥了他幾眼,“指揮使,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肖天佑登時炸了毛,仿佛被人揭穿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你、你……你休要胡說!” 衛(wèi)韻不過跟他開個玩笑。 她已經想起了一切,如今看見曾經的老冤家們,難以自控。 衛(wèi)韻的臉色突然變得鄭重,“肖天佑,很高興又見到你?!?/br> 肖天佑頓住,僵在原地不知該說什么,他的喉結滾了滾,好像已經篤定了什么,等到衛(wèi)韻轉身離開,他才喃喃自語了一句,“我也很高興能再見到你?!?/br> ** 入夜。 賀子初踏著月色悄然潛入衛(wèi)府,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干多了,侯爺已經一回生二回熟了。 守在衛(wèi)府暗處的都是他的人,即便察覺到了賀子初夜闖,也皆是眼觀鼻鼻觀心,裝作什么都沒瞧見。 賀子初順利進入女兒家的閨房。 屋內點著燈,秋蟬幾人早就被衛(wèi)韻屏退,賀子初見此景,以為衛(wèi)韻是特意等他過來,不由得狂喜,畢竟在十五年前,她可是非?!梆挕彼?。 “阿韻?!?/br> 門一關上,男人步履如風大步邁入內室。 衛(wèi)韻發(fā)髻松散,窩在被褥里,正神情專注的看著京城周邊的地理志。一抬眼就看見了男人灼燙的目光。 “你知道我今晚會來?”賀子初柔聲問,“見到楊勇了?怎么就連肖天佑也招惹?” 他有點不滿。 畢竟,他的阿韻,以前就太招惹人了。 衛(wèi)韻當然料到賀子初一定會來,避開了男人輕撫她面頰的大掌,衛(wèi)韻一手抵住了他的肩頭,不讓他繼續(xù)靠近,“賀子初,你真的還想娶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