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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夫人帶著近十個仆從,氣勢洶洶的上了茶樓。 褚辰是她最疼愛的兒子,也是她的驕傲,是她的希望。 而如今,她出類拔萃的兒子已經(jīng)淪落到了日日借酒消愁的境地,褚夫人將這一切都歸結于衛(wèi)韻。 見衛(wèi)韻妝容精致的倚在廊下的美人靠上吹風,褚夫人恨不能撕爛她漂亮的臉蛋。 在褚夫人看來,衛(wèi)韻生得又妖又媚,沒有半點大家閨秀的端莊,她就是一個蠱惑男人心的妖精,本不該活在這世上! “你找我有何事?” 褚夫人問。 衛(wèi)韻神情慵懶,拍了拍巴掌,隨即幾個蒙面男子陸陸續(xù)續(xù)走了過來,將褚夫人與她的人都圍困了起來。 褚夫人當即臉色大驚,她知道瓊華郡主膽大,卻是沒有料到這一出,“你、你想干什么?我好歹也是命婦,堂堂齊國公夫人!你妄想加害于我!” 衛(wèi)韻輕笑,唇角溢出一抹諷刺的弧度,又壞又美,她這樣人會讓人覺之害怕,但又讓人忍不住想要接近,“大姑姐,這么些年過去了,你還真是半點沒長進?!?/br> 楊勇蒙著面,他眼神癡癡的看著衛(wèi)韻,這就是他家郡主,如假包換!十五年前沒能為郡主死了,十五年后,他可以為郡主赴湯蹈火! 褚夫人強行穩(wěn)住,“你到底想怎么樣?!” 衛(wèi)韻臉上的笑意淡去,她還是少女的模樣,但眼中的果斷強勢之色尤為明顯,像是盛開在懸崖峭壁的野薔薇——好看,但又生了刺。 “看在子初的份上,我今日給你機會說出當年實情。” 褚夫人做最后的掙扎,裝作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衛(wèi)韻好看的桃花眼驟然一冷,“當年不是子初殺了我,是么?嗯?” 她身子前傾,一條腿搭在了圈椅上,樣子肆意狂發(fā),但也美的驚人,是那種透著危險的邪性美。 褚夫人的身子開始哆嗦,“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你現(xiàn)在就讓你的人退下!否則我也不是好惹的!” 衛(wèi)韻歪著小臉,說,“你身邊這些仆從,往日作惡多端,其中幾人還是老面孔,當初在武安侯府也對我下過手,既然大姑姐你不愿意配合,那讓我來教教你怎么做人吧?!?/br> 言罷,她眼神示意了蒙著面的楊勇,看似漫不經(jīng)心的交代,“國公夫人一刻鐘不說實話,你就給我殺一人?!?/br> “是!郡主!”楊勇,頓時熱血沸騰。 倘若當初王爺也這般果決狠辣,又何故被誅全族! 你若不狠,別人就狠。 人間本是rou弱強食。 褚夫人重用的仆從,皆是她身邊的老人,故此,衛(wèi)韻當場就認出了幾人,她不會濫殺無辜,但該殺之人,她也不會手軟。 “啊——” 楊勇拔劍,直接刺.穿褚夫人身側的婆子,他是麒麟衛(wèi),京城大小事宜沒有他不知道的。褚夫人身邊都是什么貨色的人,他也十分清楚。 故此,這一劍,他便挑了一個最心黑的惡毒婆子下手。 頓時血濺當場,婆子慘叫了一聲,再無氣息,尸體就倒在了褚夫人腳下,血順著地板漫延,沒入縫隙。 “你、你……你殺了人?! 天子腳下,豈容你這般放肆!”褚夫人顫顫巍巍,說話已經(jīng)再打哆嗦。 衛(wèi)韻“呵呵呵”低笑了幾聲,聲線悅耳極了。 “真好笑,殺人對你來說難道不是尋常事么?”衛(wèi)韻反問,“你屢次殺我時,怎么沒說天下腳下不可放肆啊。接下來一刻鐘之內,你可得好生想想如何回答我的問題。” 方才楊勇那一劍就是殺雞儆猴。 褚夫人身邊的仆從都嚇傻了,絕對不會認為衛(wèi)韻在開玩笑。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沙漏每動一次,便有人呼吸急促不穩(wěn)。 “夫人……夫人……若不您就說了吧!”一婆子哀求道。 褚夫人站著沒動,可恨她今日帶的人手不夠多,無法應對在場持劍的黑衣人。 “夫人吶,老奴不想死啊……” 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有人開始哭求。 雅間充斥著濃郁的血腥味,方才被一劍捅死的婆子還睜著眼,死不瞑目。 “時間到了,動手吧。”衛(wèi)韻擺擺小手,此刻的她就如同一朵美艷的食人花,極致的美,也極致的毒。 而實際上,即便今日不殺了褚夫人身邊的仆從,她也遲早會尋她們報仇。 楊勇得令,毫不猶豫,又殺了另一個婆子。 他記得這人叫王婆,當年還對他家郡主下過手。 死不足惜! 楊勇筆直的站立著,像上了戰(zhàn)場的將士,隨時聽從他的女將軍的指揮。 第二個婆子倒下,褚夫人身后的仆從終于熬不住了,有人的衣裳下擺直接嚇濕了,便有婆子當場跪地,“夫人您就說了吧!” 褚夫人的臉色白的像一張紙,不知是氣的,還是被嚇的,她吐詞不順了,“你這個……你這個毒婦!” 衛(wèi)韻又笑了,這次笑的更歡快,“要論起惡毒,我如何能比得上你呢?大姑姐可不要妄自菲薄,“毒婦”二字配你最合適,怎么?你要看著你身邊這些忠心耿耿的走狗都死絕了才肯松口么?我倒是不介意多殺幾個人,反正……你懂的,我這人一慣有仇必報?!?/br> 死到第四個人時,褚夫人的布鞋已經(jīng)被鮮血沾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