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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州城是我們所有人的家,只有開挖溝渠,方能長久治理水患,不僅保我們余生無恙,也保子孫后代代代安寧,可此事不易,也需要各位鄉(xiāng)親們團結(jié)一心?!?/br> 蘇暉不緊不慢地娓娓道來,他就那樣站在雨中,白色的衣衫被浸濕了皺在一起,后腰地短棍卻似乎襯得他身形更加高大了幾分。 他似乎天生就有一種令人信服地氣質(zhì)在身上,或許是曾經(jīng)常年征戰(zhàn)積累下來的自信與果斷,如今,又混雜進一點點江湖上闖蕩了一些年而生出的煙火氣,在這高臺之上,他就好像是所有人迷茫恐懼的時候,高高掛起來的一盞燈籠。 熱酒突然覺得把蘇暉說成是胖胖的燈籠似乎有些不搭,但她的腦子里,也想不到別的更合適的詞語了。 熱酒站在他的身后看著,聽著。她忽然又想起來,他曾是個將軍。 那他從前在戰(zhàn)場上的時候,是什么樣子,也是像現(xiàn)在這樣果敢穩(wěn)重嗎? “蘇樓主說的對!我愿意幫忙開挖溝渠!” “對對對,白太守的人品大家都看在眼里啊,可千萬別被這群狗娘養(yǎng)的給蠱惑了去,我也愿意幫忙!” “也算我一個!” 熱酒正想著,臺下的百姓已經(jīng)開始奮起報名,一個接著一個的嚷著要參與進來,女人將手中的孩子交給老人,也擠到前面來想要幫忙。 蘇暉轉(zhuǎn)身對白自安與程念白說:“這里就交給二位了?!?/br> 程念白應(yīng)下,吩咐手下的士兵們將那群鬧事的中年男人押送離開。白自安原本被蘇暉的氣勢震懾住了,呆呆的站在原地,突然被喊道,連忙點頭彎腰答應(yīng),并保證自己一定會盡力。 蘇暉并不在意他的態(tài)度,一把攬過熱酒,直接抱起她,施展輕功,很快便回到了畫閣。 蘇暉走在前面的,熱酒跟著他,只覺得他腳步帶風(fēng),她知道他定是生了氣,可她也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更是不喜歡這樣冷冷的氛圍,只能硬著頭皮開口搭話。 “這個白自安,紙上談兵的功夫不錯,cao作起來卻是一塌糊涂?!?/br> “嗯,他是個實打?qū)嵉淖x書人。”蘇暉的聲音從前面?zhèn)鬟^來,聽不出什么特別的情緒。 幸好,還能說幾句話。 熱酒在心里頭松了口氣,卻依舊想不明白自己到底錯在何處。 難道是因為她殺了個人嗎? 可那人難道不該死? 熱酒晃了晃腦袋,她覺得自己的腦袋像是進了水一般,有些隱隱作痛。她光顧著想這這件事兒,卻沒注意到蘇暉已經(jīng)停了下來,于是她一頭撞上了蘇暉的背。 熱酒“哎喲”了一聲,下意識的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抬頭,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回到了房間里。 第五十六章 陌路 “在想什么?”蘇暉見她捂著腦袋,面露委屈,終于還是嘆了口氣,伸出手,拉著她坐到了桌邊。 “我在想,你為什么生氣?!睙峋茊?。 蘇暉似乎是沒有想到她如此直白,微微愣了愣,還沒等他開口,熱酒又紅著眼睛道:“他本就是惡人,我殺就殺了,怎么,你還心疼了?” 蘇暉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那語氣和表情像極了原本自信滿滿想要邀功,結(jié)果卻被教訓(xùn)了一頓的孩子,那倔犟又委屈的樣子,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錯一樣。 “你為什么不說話,你是不是心虛了?”熱酒不依不饒,咄咄逼人。 蘇暉終于還是屈服般地嘆了口氣,從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丫頭竟如此不講道理。他這么想著,開口道:“沒有。” “不是因為那個?!彼D了頓,又嘆了口氣,“是因為,太危險了?!?/br> “什么?”熱酒疑惑。 “早些時候你不跟我說一聲就去救人,差點把自己性命搭進去。”蘇暉緩緩開口,“后來你又趁我不注意一個人闖到動亂的人堆里,我站在高臺上,怎么找都找不見你?!?/br> “你可還記得,你答應(yīng)過我什么嗎?”蘇暉問。 “我……”熱酒張了張口,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她答應(yīng)過他以后的路無論是風(fēng)是雨,她都會陪他一起走。 可生死由命……“我總不能因為怕死,就什么都不去做了吧。”熱酒低聲嘟囔了一句。 她抬起頭,看到蘇暉深深的望著自己,他的眼睛里有悲傷,無奈,還有一絲小小的失落。 她忽然想到,眼前的這個人曾經(jīng)等了自己許久。從他知道自己還活著的那一刻起,便一直暗中陪在自己身邊耐心的等她想起來一切。 他們之間,看起來是他忘了承諾失了約,而實際上,卻是她將他忘了足足九年。 熱酒垂在身畔的手微微顫了顫,而后她湊上前去,輕輕抱住了蘇暉。 “這次是我不對,以后我不這樣了,你別難過了。”她將腦袋埋進蘇暉的胸口,輕輕蹭了蹭,蘇暉的身子僵了僵,半響,還是認命般地抬起手揉了揉熱酒的腦袋。 “我也知你有自己的想法,只是我自己擔(dān)心罷了。”蘇暉道,“每次你去做一些危險的事情,我總會想起梁大哥他……” “可我是熱酒,我與他不一樣。”熱酒坐直了身子正色道。 蘇暉望著她那雙亮晶晶的眼睛,恍惚間有些動容。 他的酒酒,曾在青州之會以一敵二,曾熬過蠱毒之苦,曾手刃仇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