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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之如是說。 蘇暉點(diǎn)了點(diǎn)頭,外頭突然有人報(bào)告,說蘇月晚有急事需要找蘇公子商議,蘇暉只得先告辭,留下熱酒一人。 她將正在熬藥的小廝遣了出去,自己拿起扇子,對著爐上的火輕輕的扇風(fēng)。 帳篷里彌漫著一股藥的苦味,息之又寫了兩筆,察覺到熱酒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便停了筆。 “酒酒,你是有什么話要問我?”他問道。 熱酒稍稍思考了一下,開口問他:“你覺得左姑娘是個什么樣的人?” 息之似是沒有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一時(shí)間愣住了,而后他將手中的筆擱在筆架上,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熱酒疑惑。 “你若硬要我說,可能我會覺得她有些可怕吧?!毕⒅恢缽哪睦锾统鰜硪话彦\扇,卻不展開,只是握在手里把玩。 “怎么說?” “我其實(shí)從來都知道她的心思,她所說的每一個字,做的每一件事似乎都在我的意料之中,可是面對她的時(shí)候,卻依舊會情不自禁。” “就好像是一個陷阱,我明知那是陷阱,卻依舊心甘情愿的一次次跳下去?!毕⒅稽c(diǎn)一點(diǎn)將那扇子打開,又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折回去。 “她了解我的一切,我卻似乎從來都沒有看清楚過她的所有。” “所以你是喜歡她的吧?!睙峋朴謫?。 息之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許久,又看了看熱酒,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了聲“嗯?!?/br> “如果沒有那件事,我會娶她做我的妻子。” 熱酒用毛巾包著,打開了蓋子,藥已經(jīng)熬好了。她將爐子上的火熄了,又將藥倒進(jìn)桌上的碗里,這時(shí)候她才發(fā)現(xiàn),那桌上放著的盡然是一只雕了花的白玉鑲金碗。 息之見她一直盯著那碗大量,笑道:“這碗家里頭還有不同的款式,等這天災(zāi)人禍過去了,你與我回家,或許能看到很多你感興趣的稀罕東西。” 熱酒點(diǎn)了點(diǎn)頭,將那藥端到息之面前。 “其實(shí)我覺得你現(xiàn)在也可以娶她,這并不沖突?!睙峋频?。 “或許吧?!毕⒅@了口氣,“但那也是很久以后的事了?!?/br> “五年,十年。一個女人能有多少個五年?她那么聰明,一定能有比我更好的選擇?!?/br> 熱酒低頭看著那還在冒著熱氣的黑色湯藥,在黑色的湯水里,看到了自己看起來有些難過的表情。 “剛剛我來找你之前,我們?nèi)ヒ娺^她了,她說她要走了。”熱酒開了口,就連她自己都沒有發(fā)覺,她的語氣里竟然帶上了意思哀求,“三哥,你去找她吧,去把她追回來。” 息之驚喜的瞪大了眼睛,他盼了許久,終于盼來這一聲“三哥”,又好像他盼的只是這一個理由,他甚至覺得自己立刻就要伏案而起,拖著病體去把人追回來,可最終還是忍住了。 “她是向往自由的。”息之開口道,說著依舊是習(xí)慣性的想抬起手伸到背后去摸一摸自己的刀,摸了個空之后才又想起來自己的刀早就已經(jīng)斷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沖著熱酒笑笑,又說:“若十年后,她還未嫁,我定娶她為妻。” 這個話題最終還是就這樣草草結(jié)束了,熱酒呆在城西照顧了息之兩日,順便也幫一幫李君遷的忙,等到第三天清晨,熱酒走出帳篷,正見李君遷和棲桐子并排坐在藥棚邊上的草垛上曬太陽,似乎正在聊著什么。 兩位老人都上了年紀(jì),棲桐子還是抱著他那個陳舊的酒壇子,才有三日不見,熱酒卻覺得他又老了一些。 他們的目光都落到一個方向,熱酒看過去,正看到顧長清舉著他那“神機(jī)妙算”的幡旗,蹲在地上忽悠腦袋上還纏著繃帶的中年男子。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么,那男子似乎對他的說辭很感興趣,兩人看起來聊的倒也十分投機(jī)。 沒過一會兒,那中年男人便握著顧長清的手,一邊點(diǎn)頭一邊不停的說著“謝謝大師,謝謝大師?!?/br> 顧長清辭別了那個中年男人,又繼續(xù)舉著旗子神兜兜地去找下一個目標(biāo)了,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落到了三個人的眼中。 熱酒收回目光,走過去與二位老人打了聲招呼。 棲桐子下意識的護(hù)著自己的酒壇子,李君遷則是樂呵呵的伸出手來,示意她一同坐下。 “誒,丫頭,你看我那孫子可愛不,一看就是個疼媳婦的,你看……” “閉嘴吧你個老不死的。”棲桐子一巴掌拍在李君遷的腦袋上,直接打斷了李君遷,“我寶貝徒弟早就有主了。” “孫子?”熱酒敏銳的捕捉到了李君遷方才話中的關(guān)鍵詞。她與棲桐子師徒多年,練就了自動過濾無意義字眼的好本事。 “誒,我見他頭一眼呀,就知道嘍?!崩罹w笑了笑,順勢做了個“噓”的手勢,“不過你可別告訴他?!?/br> “為何?”熱酒問道。她想起來李君遷第一次見到顧長清的時(shí)候,確實(shí)有些不太一樣。 “你看這小伙子現(xiàn)在活的多快活,我老頭子何必再去給他添堵呢?!崩罹w道,“我呀,只要負(fù)責(zé)把他的病治好,也就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了?!?/br> 李君遷說著拄著拐杖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后面的灰,一步步往顧長清的方向走過去。待他走得遠(yuǎn)了,熱酒才回過頭來再問棲桐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