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頁
書迷正在閱讀:抱抱我的omega、白月光是我,替身也是我、與子同袍、在修仙文里科技強(qiáng)國、咸魚師尊被迫戀愛、學(xué)神每天都在打臉、出逃玫瑰、重生八零嬌寵小公主[古穿今]、前男友來了,快跑呀、師傅你好香啊[女攻]
“愣著干什么,都給我追??!”那人大吼,一群小兵張牙舞爪地就要撲過來。 熱酒一掌拍在那人的膝蓋上,右手中高山抬起,擋住那人因?yàn)槌酝炊ε聛淼拇蟮?,刀劍相接,“?dāng)”的一聲,那人的刀刃上竟裂開一個(gè)口子,熱酒的高山就卡在口子里,她手腕一翻,直接帶著那刀向他自己另一只手劈過去。 那人氣急敗壞的松手,那刀失了力道,竟直接向著小兵的方向飛過去,熱酒趁機(jī)捉住對方的左手一轉(zhuǎn)扭到他身后,那人痛呼一聲,聲音方才落地,脖子上已經(jīng)多了一把短劍,殷紅的血順著脖頸流進(jìn)衣服里。 “都不許動,否則我殺了他!”熱酒制住那人,厲聲喝道,一時(shí)間竟無人敢再上前一步。 陳瑛帶著梁荀策馬飛奔而去,熱酒懸著的心稍稍松了松。 “給我備一匹快馬。”她說道。 手下那人似乎想說些什么,可他剛張口,熱酒的劍又近了幾分,他瞬間就不敢再動半分。 “給我備一匹快馬!”熱酒沉聲又重復(fù)了一遍。 小廝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又怕她真的一刀殺了那人,只得遣了一人去,不一會兒就牽了一匹馬來。 “那邊?!睙峋剖疽饽切P將馬拴在另一邊的柱子上,而后自己慢慢地挾持著那人挪到了馬的旁邊,,確認(rèn)了那馬兒沒什么問題,正準(zhǔn)備上馬,卻忽然聽到一聲:“放箭!” 而后是數(shù)支羽劍破空而來,此時(shí)正是朝陽初升,金色的光映在銀色的劍尖上,一下一下的晃著眼,熱酒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的一縮手,整個(gè)人都躲到那大漢身后。 耳畔是利刃入rou的沉悶聲響,那大漢幾乎是在瞬間就被射成了篩子,半點(diǎn)聲音都沒發(fā)得出來,火熱的血濺到她裸露在外的皮膚上,熱酒卻只覺得通體生寒。一時(shí)間腦中一片空白,不知下一步該如何,只能死死抵著那大漢倒下來的身體,不敢探出一點(diǎn)。 可身邊那馬兒終于支撐不住,向她這邊壓倒下來,陰影逼近,熱酒呼吸一滯,松手向右一滾,慌亂見目光瞥到不遠(yuǎn)處站的一名裘衣男子,應(yīng)當(dāng)就是方才發(fā)號施令之人,而他的身邊還站了一個(gè)青衣女人。 那女人看到她微微一愣,而后唇角添了一絲詭異的笑,轉(zhuǎn)身男人的耳邊說了什么。熱酒只看到那男人微微一愣,而后又開了口。 “抓活的,留條命就行。” 無數(shù)士兵蜂擁而上,熱酒的心早以沉到了底,她一刀砍死最先撲過來的一人,一腳將那人踹了出去,尋了個(gè)空子,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拼命逃跑。 瓊州城外的這一段路幾乎是一片平地,偶有凸起的土丘或是枯死的樹干,也不足以藏身。 身后風(fēng)聲忽緊,熱酒向左一偏,卻躲閃不及。那是一支弩/箭,比普通的箭更快,更強(qiáng),如一顆釘子一般,直接釘穿了她的左腿。 她腳下一軟,向前撲過去,下意識的就伸手去撐地,卻又不知道是抵到了什么東西,鉆心的疼,而那疼又恰好讓她一片混亂的腦子清明了許多。她往前一滾,咬牙將那弩/箭削去頭尾丟到一邊,抬手抵擋,又有一只弩/箭擦著她的小臂飛了過去,釘在地上。 熱酒咬了咬牙站起來,風(fēng)卷起粗糙的沙礫,摩擦著皮rou外翻的傷口,一陣一陣的巨痛,如浪潮一般推擠著她,一會兒清醒著,一會兒又陷入混沌。 不知有多少人面目猙獰的撲過來,他們口中高喊著她聽不懂的話,手里舉著明晃晃的刀。 她恍惚間覺得自己似乎并不是第一次身處這樣的境況。 就好像那年在君山,就好像那時(shí)候在孫家祠堂。 第一次,他的父親撿起掉在地上的短劍,把著她的手緊緊握住,讓她快跑。 第二次,柳顧君按下她意欲拔刀的手,告訴她有自己在她永遠(yuǎn)不用拔刀。 可冷州云死了,柳顧君也死了。 熱酒急促的吸了兩下鼻子,拔刀,出招,行云流水,就好像一只蟄伏了許久的狼,到如今,已無人再敢爭其鋒芒。 蘇暉策馬趕到的時(shí)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高山與流水的刀柄相接,合二為一,熱酒橫刀在身前,腳邊是一具又一具尸體,她渾身浴血,雙目通紅,劇烈的喘著粗氣。 無人再敢上前一步。 說到底,人都是惜命的,每一個(gè)士兵都做好了面對死亡的準(zhǔn)備,但是要死也應(yīng)該死在戰(zhàn)場上,而不是就這樣,死在一個(gè)小丫頭手里。 “酒酒。”蘇暉遠(yuǎn)遠(yuǎn)喚了聲。 熱酒愣了愣,而后耳畔似有狂風(fēng)呼嘯而過,她被人攬著腰一把帶了起來,坐到了馬上。那馬兒嘶鳴一聲,飛奔而去。 蘇暉的懷抱很暖,可熱酒卻似乎還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一般,僵著身子,直到蘇暉將她輕輕抱下了馬,一根一根掰開她的手指,,從她的手中拿走了高山流水,她才恍然回神。 她張了張口,她想說:我回來了,你看,一切都不一樣了。 她想說:你看,過去的都已經(jīng)過去了,悲劇不會再重演。 可是蘇暉望著她的眼睛里卻沒有絲毫的喜色,只有滿滿的心疼與擔(dān)憂。 這不對,他是在心疼和擔(dān)憂自己滿身的傷,可為什么,明明自己救回了梁宇的妻兒,蘇暉的臉上卻沒有半點(diǎn)喜色。 難道…… 熱酒瞪大了眼睛,她緩緩揮開想要上前來查看她的傷口的駱秋白,抬起雙手揪住蘇暉的衣領(lǐng),哆哆嗦嗦的開口問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