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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就長得跟他倆差不太多?!?/br> 李攸寧露出滿臉疑問——什么叫長得和他倆差不多?況且曲云清和楚寒舟也根本長得一點都不像好嗎! “都是雙眼皮,高鼻梁看起來怪好看的。” 看來這名婦人有點臉盲啊,看人竟然只能分出美丑。 李攸寧感覺到一陣頭疼,無奈道:“可還有更具體一點點的嗎?” 婦人仔細思索了一陣,突然手掌一拍,像是想到了什么:“我想起來了,我見他在溪邊洗手時,看見他的左手前臂尺骨的三分之一處有一塊銅錢大小的胭脂色紅斑,大約是胎記一類的東西?!?/br> 這胎記的大小顏色和位置都還算是具體,除非非常巧合,應當能夠成為確認對方身份的一個標志。 第25章 燈蛾2 李攸寧將自己從婦人口中得到的信息告知曲云清和楚寒舟。 兩人一聽了都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頭。 一來這胎記雖然特殊,卻也并不能徹底確認一個人的身份,最多只能當成印證。二來這胎記的位置雖然算不得私密,卻也不是尋常會被人隨意外露的地方。 根據(jù)這婦人的描述,可疑之人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這附近??粗吧蕉粗惺w的數(shù)量,應當也不可能全部來源于這一個村子。而且這比發(fā)生食舌虱之事要早上一些。 這到底是說明下手之人是先此處作案,猶如農(nóng)人育種,隨后錯開時間,在等待“收割”的同時,不間斷的去別的地方播下新的蠱種。 還是說明作案的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可無論是哪一種結果,都令人毛骨悚然。 那些已經(jīng)死掉,還有仍在“育種”的蠱蟲宿主,被他們發(fā)現(xiàn)的部分已然數(shù)量不斐。 天知道在那些隱蔽不為人知地方,究竟還埋藏著多少的秘密。 就如同發(fā)生在這座村子里的“怪事”,被大多數(shù)村民誤以為僅僅只是“走失”。這樣的事又又該會有多少呢。 如果對方?jīng)]有明確的目的指向他去這么做,那此人該是有多么喪心病狂。要知道那些受害者其中的絕大部分,應該與他是無冤無仇毫無關聯(lián)的。 可要是另有原因,結果應該只會更糟——背后會隱藏什么樣的驚天陰謀簡直令人難以想象。 李攸寧不自覺的想起最初發(fā)現(xiàn)阿飄時的情景。她推測有人正在秘密研究裂魂后將不同人的魂魄融合在一起的邪術。 讓些令人匪夷所思的怪事都與魂魄有關,會不會暗中隱藏著什么聯(lián)系。 而這一切,與當年害死曲云清的人之間是否也存在著關聯(lián)。 李攸寧內(nèi)心突然感到一陣無力。眼前種種怪事盤根錯節(jié),她卻根本毫無頭緒。 況且如今修為受限,哪怕陰謀自己浮出水面,自己恐怕也是力不從心。 她看向站在一旁的曲云清,心中升起一股難言的恐懼。 師傅,你可千萬不要再出事了啊。 幾人又在村子里稍作打探,可惜所獲不多。 大約是之前的事情已經(jīng)讓這里的人對外來的生面孔留下了陰影,并沒有人愿意主動搭理他們。 就算是客氣詢問,對方也多半只是敷衍。反而是最初的婦人所述的最為詳細。 幾人一下子沒了方向。 就在幾人打算離開這里,一位三十多歲的婦人突然出現(xiàn)在幾人眼前。 那婦人愁容滿面,看上去似乎有些膽小。她小心翼翼的靠近幾人,卻始終徘徊駐足。直到察覺幾人似乎是打算離開,才鼓起勇氣將李攸寧三人叫住。 李攸寧見對方神色焦急卻偏偏膽怯的欲言又止,于是主動開口詢問:“這位大姐可是有事要講?” 那婦人似乎是沒怎么見過生人,見李攸寧態(tài)度和煦,便壯起膽子怯生生的問了一句:“我聽劉嬸說幾位之中有能夠祛邪的仙師?” 李攸寧眉毛輕輕一動,隱約覺得這婦人或許知道些什么。 “正是。這一位便是來自碧海潮升閣的仙長?!?/br> 此地雖然已經(jīng)不在東海范疇,可是碧海潮升閣弟子素來有四處游獵妖鬼,同時向世人傳經(jīng)布道的傳統(tǒng),因此聲名在沿海一帶也算是廣為流傳。 那婦人應當也是聽說過碧海潮升閣除惡滅邪的美名,一聽楚寒舟是那里出來的修士眼神頓時一亮。 “太好了,小妹有救了?!?/br> 幾人不明所以,可眼見那婦人面露驚喜,又連邀帶請的給幾人指路,于是也就都順著對方一路跟著過去。 在路上那婦人將發(fā)生在自己女兒身上的怪事一一細述。 原來小姑娘因為夜間突發(fā)高熱,婦人便將之前游醫(yī)留給自家丈夫,卻還沒用完的藥給女兒吃了。當時她的丈夫剛剛離家,村里人包括她自己都還沒察覺出有什么異常。 可沒想到幾日之后,非但出走的大人沒有歸家,自己女兒的精神開始變得恍惚起來。 一開始還只是在睡著以后說些胡話,可漸漸的便開始意識模糊,終日昏睡不醒。而且夢中驚悸不安,像是時刻被夢魘纏繞。 更可怕的是逐漸有細小的如同燈蛾幼蟲般的小蠕蟲從她耳鼻口中鉆出。這些小蟲于夜晚出沒最為頻繁,還在她身上吐絲結網(wǎng)。 婦人又驚又怕,只能每日清理,卻發(fā)現(xiàn)根本無濟于事。仿佛那些蟲子根本就是源源不斷,仿佛是無窮無盡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