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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風行眉頭一皺,露出不耐煩的神情:“我不是和你們說過了,我什么也不記得了。明明是你們說我是什么萬法宗的道士,還說和我的師門確認過我叫君風行。干嘛沒事還反復問我過去的事,早說了本道爺不記得了?!?/br> 君風行表現(xiàn)的十分不耐煩,一張和阿飄生的一模一樣的英俊臉龐上無時無刻不帶著戲謔的冷笑,根本就不像個清修的道士,反而隱隱透出戾氣。 李攸寧內心思索了一陣,懷疑對方究竟是有意為之,還是原本性情就是如此。 看他的舉止并不符合道門禮教,卻仿佛對自己修士的身份又看的極高……并且沒有常人失去記憶后茫然無措的下意識反應。 這根本不像是失憶,反倒像欲蓋彌彰。 他在隱藏自己真實的身份,難道這具身體其實就是阿飄的,而現(xiàn)在里面的芯子卻是鳩占鵲巢的阿寶? 聯(lián)想到阿寶游手好閑的混混身份……李攸寧瞇了瞇眼,真是越看越像了。 李攸寧:“這位君道友倒是直爽,不過實在是誤會了。我和這兩位道友并非同一宗門,之前并不知道君道友的事情。只不過是覺得君道友有些面善,像是在哪里見過,故才有此一問。” 君風行訕笑道:“少在這里和我攀扯關系,我沒見過你,更不認識你?!?/br> 李攸寧尷尬一笑不再言語,在內心朝對方發(fā)出連番“問候”。 曲云清面色一冷,突然開口:“原來萬法宗的弟子在不識禮數(shù)玩弄口舌這一點上倒是一脈相承。” 當初在玄霄派禁地之外,曲云清也曾見過萬法宗宗主首徒。當時他言語犀利,對著李攸寧一陣冷嘲熱諷,直呼對方是不男不女不人不妖的異類。 而眼前這個身著繡著萬法宗徽記標志的玄袍男子,再次當著自己的面對李攸寧出言不遜,這讓曲云清感覺到內心一陣火氣上涌。仿佛對方冒犯的是自己的顏面。 可如果換作原來的曲云清,是絕對不會直接出言諷刺。 自從再一次見到李攸寧,或者說自從被李攸寧喚醒,曲云清就變的越發(fā)難以把握處事的分寸,尤其是面對與李攸寧相關的事。 楚寒舟:“還請君道友慎言,這位是玄霄掌教曲云清曲真人,而旁邊的是曲真人親傳大弟子曲素問曲師姐。他們二人身份尊貴,曲真人亦是與尊師齊名的高道大能,君道友切不可言語輕慢?!?/br> 君風行看著楚寒舟冷冷一笑,倒是真的不再多說了。 他這一笑眼中透出一絲陰鷙,倒是讓李攸寧有些意外。 阿寶縱然是個混混,也不過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小混混。眼前之人雖然看似無賴,倒也有幾分氣場。 楚寒舟向著李攸寧的方向,略帶歉意道:“還請兩位莫要見怪,家?guī)焸饔嵵刑岬竭@位君道友不知因何原因傷了神智。方才有些語無倫次,并非是有意針對素問師姐?!?/br> 一旁的君風行自然也聽見了楚寒舟的話,不知道是不是礙于曲云清的身份,并沒有出言反駁。 李攸寧莞爾一笑:“區(qū)區(qū)小事何足掛齒。” 曲云清不置可否沒有答話。 幾人相互道別。 楚寒舟與同門分別之后,便帶著那名玄袍修士一道向北御劍而行。 李攸寧自言自語:“他御劍怎會如此熟練?!?/br> 曲云清見她面露疑色,開口道:“此人與你身邊那個鬼魂有何關系。你又為何對他御劍一事感到驚訝?!?/br> 李攸寧搖了搖頭:“他們之間的關系我也只是猜測?!?/br> 她抬起頭看向對方:“師傅也應當已經(jīng)看出阿飄的魂魄有異,他也因此喪失了生前的記憶?!?/br> 曲云清:“他身上有兩道截然不同的魂光,應當混有別人的魂魄。一強一弱,魂體不穩(wěn)。你就是因為這個,讓他留在你身邊以自身陽氣供養(yǎng)?” 說到最后,曲云清的語氣中的不滿已經(jīng)溢于言表。 李攸寧還以為他誤會自己馴養(yǎng)鬼奴——這雖然在算不上是禁忌,可玄霄派行事向來光明磊落,不屑于這些馴養(yǎng)奴仆煉制傀儡的做法。 李攸寧之前已經(jīng)犯過禁,自然不想再在對方心中添上一筆。連忙解釋道:“這是誤會,我完全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看他遭人裂魂,這手法似乎與當年之事有所關聯(lián)。才想著助他溫養(yǎng)魂魄,以期有朝一日他們想起對他下手之人的真實身份?!?/br> 原來竟為了自己么…… 曲云清神色稍緩:“那你也不該為他虛耗自身?!?/br> 李攸寧:“我體質特殊,那點陽氣對我來說無足輕重?!?/br> 曲云清見她一面毫不在乎的模樣,神情神情更添惱怒。 “為師從前是如何教導你的,有讓你如此不分輕重嗎?” 或許是那二十年實在太久,李攸寧都快要忘記對方嚴厲起來是什么樣子。李攸寧愣了愣神,恍然道:“我也是為了找出真兇,這又有何不對?!?/br> 曲云清胸口微微起伏:“你為了救我甘愿獻出護身靈珠,又耗盡自己的精血靈力,落了個元氣大傷的下場。從前你是我的徒弟,可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不是了。” 李攸寧:“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她從來沒有見過曲云清如此激動的樣子,下意識的想要解釋,情急之下也顧不得自己究竟說的是些什么。 曲云清:“終生為父?” 他雙眼一瞇,眼中透出一股“冰冷的恨意”。至少李攸寧當時是這么認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