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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男子若是不動這些心思還好,一旦開始往這方面著想,又有幾個真的會是木頭。只是他心中雖然有了打算,可畢竟秉持禮教,外加經驗不足,不會輕易做出些越舉的行為。 可如果李攸寧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撥下去,那可就說不準了。 曲云清的臉雖然有些發(fā)紅,可面上仍舊是一本正經,表情更是看不出半點不好意思。 他點了點頭,完了還尤嫌不夠肯定,加了一句:“我很喜歡?!?/br> 看見眼前的女子一下子樂開了花,他的心也變的柔柔的。 李攸寧喜不自勝。能讓如此清心寡欲的人做出這樣的事,說出這樣的話,這天底下恐怕就只有獨此一家。 “嗯,聽師傅今日所言,徒兒方才肯定,之前所言果然是真。師傅不曾誆過我呢?!崩钬鼘幙谥兴?,自然是曲云清之前說要與她結為道侶之事。 曲云清雙眸一垂,淡淡道:“我已經說過數次,自然不會有假。你倒是反復質疑,實在是傷了我的心。如果實在不信,我們可以先行結契定約。等我們真的成了道侶,彼此雙修行乾坤陰陽之道,于你的身體恢復也更為有利?!?/br> 他說的不動聲色,仿佛只是一件再正經不過的事,面上更是瞧不出半點波動。這陰陽雙修,男女秘戲,愣是被他形容的沒有半分茍且的味道。 李攸寧目瞪口呆,不由回憶之前也有過幾次相關的對話。好像每回到了最后,曲云清總是會說出一些令自己啞口無言的“驚人之語”。 師傅啊師傅,我該說您是為人太過磊落坦蕩,還是根本不知道這些事情究竟是什么意思? 看來他對當晚發(fā)生的事情當真是一無所知,這真是讓李攸寧既寬慰又憂心。 還是得尋個水滴石穿的溫和法子,萬萬不可把如此板正,卻好不容生出些許旖旎心思的師傅給嚇著了。 “咳咳咳?!崩钬鼘幐煽葞茁?,連忙擺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 “師傅說笑了,現(xiàn)在大事未了,這些兒女情長的小心思隨便說說也就罷了,其他的還是暫且緩緩吧?!?/br> 曲云清見李攸寧瞬間換了一個人似的,心中有些不解,甚至有些不忿:“這有何妨,如此一來非但耽誤不得什么,而且此時你我侶成也不易招人耳目,平白少了麻煩?!?/br> 他皺了皺眉頭,竟是認真思量此事的可行性。雖然他不懼人言,可是與自己曾經的徒弟結為道侶畢竟是遭人口舌的事。若是玄霄派聲明依舊,怕是免不了會跳出來無數人的反對??裳巯聟s是無人問津,根本沒人在意這個落魄宗門的掌教究竟干了些什么。 見李攸寧連連擺手,曲云清心中竟是有些不滿:“你想反悔了?” 李攸寧愣了愣,雖然自己表現(xiàn)的很明顯吧,但是自己好像真的不曾親口答應過吧,反悔算是咋回事? “非也非也,只是如今有傷在身,修為受限。萬一有人跳出來反對,各個都要找我麻煩,那不是抵擋不過嘛?!崩钬鼘幒鷣y解釋道。 “有我你怕什么?” “你也不能天天跟著我呀,一個人總有落單的時候。而且我現(xiàn)在身份潛藏的好好的,還含冤待雪呢,你一下子給我抖出去,你讓我人往哪里躲呀。” 曲云清皺了皺眉,嘆道:“有理,是我一時沖動?!?/br> 他目視著對方,愧疚道:“本想著心意已定,不如一簇而就。光想著這些,卻忽略了你的感受。如此一來的確是太委屈你了,有朝一日,我必然風風光光娶你?!?/br> 李攸寧:或娶或嫁,這都沒什么。到了關鍵時刻,希望您能挺住便好。 “師傅,您還記得我不是此方世界之人嗎?”李攸寧小心翼翼試探道。 “如何?可是你們那里有什么別樣的規(guī)矩。”勤學好問的曲掌教表示洗耳恭聽。 “規(guī)矩倒是不算什么,只是……”李攸寧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曲云清虛心求問。 “只是我們那里的人體質和這里不大一樣……”李攸寧表示自己的頭都要大了。 “所以你才會是純陽之體。”曲云清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緊接著他冷笑著加了一句:“世人謗你毀你,皆因你獨一無二的天賦和異于常人的體質而起,殊不知都是些坐井觀天的片面之語?!?/br> 純陽之體您都聯(lián)想了,可后續(xù)發(fā)展好像有點偏。 “呃,不是這個。這個只是小問題。關鍵是我們那里的人和這里的不一樣?!?/br> 曲云清疑問:“如何不同?”他有些不解,明明對方看上去除了純陽之身比較特殊,其他的完全看不出與常人有何區(qū)別。 李攸寧:“是這樣的啊,我們那里的人雖然也分男女。可是呢女子尤為稀少,大約十不足一……” 曲云清點了點頭,心里想著原來李攸寧來的地方女子如此珍貴,身為女子相必是多受世人寶貝??稍诖朔绞澜鐓s是男子為尊,想必她一定感覺到十分不平吧。 見對方不知為何點了點頭,李攸寧感到一陣莫名其妙。 “師傅你是知道的,這世間的陰陽本是相生相克,若是一方失去了平衡,就會可能發(fā)生逆生之數?!?/br> “何解?!边@陰陽乾坤之道,曲云清自然能懂,只是不太明白這和李攸寧想說的究竟有何關聯(lián)。 “因為女子甚少,我所來的地方天地間孕生了一種新的規(guī)則。那便是無論男女皆會在十五歲上下發(fā)生分化,以分化定陰陽,是為乾元,和坤澤。而我,雖然生為女子,卻是乾元之身?!?/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