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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成天貼在她身邊,就是為了讓她吸入足量的香丸! 給她又送枇杷又摘櫻桃,就是為了喂她吃進藥粉! 他可真是闊氣,也真夠有耐性。光是那香丸,米粒大的一顆便要價萬金,小門小派傾家蕩產也換不出來一份,而為了這一刻鐘的問話,他能生生守在她的身邊十余天,每天都對她揚著天真的笑臉 他太瞧得起她,也太瞧不起她。 他以為他算計的人是誰? 陸秧秧此時的神色已經完全冷了下去。 她出門前可是吃過一大顆百毒不侵丸,真言香對她來說毫無作用。要不是她還想繼續(xù)待在望峰門內、暫時不能暴露身份,她絕對馬上就把他拖到山門外、亮出斧頭將他從頭到腳砍成完整的兩半! 就當她在腦海中把晏鷺詞當成柴樁一斧子劈下去的時候,她的房門被推開了。 陸秧秧當即調整氣息,閉上了眼睛。 進來的人依舊頂著那張瓷般剔透精致的面容,可卻和白日時的晏鷺詞判若兩人。 他腳下踏著四溢周身的黑色血霧邪氣,一副煩得要死的不爽神色,漂亮的眼睛冷冷半闔著,里面仿佛鋪著一層暗掉的灰炭,月光灑在里面,竟沒有映出任何的光彩。 關上門,他隨手丟出兩張符,符紙落在了門上,朱砂紅光微微亮起,這扇門便無法從外面被人推開,屋子里的所有聲響也不會被外面聽到。 見符紙起效,他更不加掩飾。看到屋子中間擋路的矮凳,他眼睫未動,抬腳一腳踹開了那個矮凳,舉手投足像極了外面的混混流氓。 接著,他走到椅子前,毫無坐相地懶洋洋歪進椅子里,抬起手肘,食指向上一揚,一張還沒手指長的細小黃符便從他的袖口躥了出來,直挺挺浮空立在他的指尖。 他一言不發(fā),小符上的朱砂紋路就亮了起來,十余只雙面開刃的小劍閃著寒光,圍繞在符紙的四周慢慢轉動。 隨著他指尖幾不可見地一動,一只小劍疾馳飛向陸秧秧平躺著的床,劍柄粗暴地壓進床里、抵住她的后背,硬生生用猛勁將她撬起了空! 她上身剛起來,又有四只小劍一起飛出,劍柄用力頂住她的后背前胸和左右兩側,將她的上半身團團牢牢鎖住,讓她保持著坐在床上的姿勢無法動彈。 陸秧秧深知中了真言香的人發(fā)作時是什么樣子,因此在被劍柄碰到她的那一刻起,她就果斷卸掉了渾身的力道,任憑被劍柄死死地頂著,也要作出一副昏迷癱軟的樣子自然歪倒,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到了劍柄上。 但這樣一來,被劍柄頂住的地方就更加劇痛無比,明早起來肯定全是淤青! 痛痛痛痛痛死了! 晏鷺詞 陸秧秧壓制住她痛到痙攣的指尖,在心里默默地發(fā)誓。 絕對殺了你! 砍成四大塊! 你在三月初七以前見過我? 陸秧秧正在腦海中大刀闊斧剁著晏鷺詞,晏鷺詞的第一個問題已經問了出來。 她只能馬上拉回神智,片刻不停留地張開嘴答道:從未。 作者有話要說:上章的沙發(fā)小天使是唯有七柚! 陸秧秧:你死了。你死了你死了你死了!??! 晏鷺詞:好無聊。好想找個人殺殺解解悶。 在這里提一句,男主因為blabla的各種原因,目前性格缺陷嚴重,特別陰暗扭曲不正常,殺人毀人無所顧忌,想做什么全憑心情,完全沒有三觀可言。雖然是個小可憐,但也是個大魔頭,是壞人,大家就看個架空的故事,不要當真也不要深究啦。 第6章 06 你在三月初七以前見過我? 從未。 你知道我在進入望峰門以前的事? 不知道。 兩個問題過去,晏鷺詞徹底失去了興致。 他收回了落在她臉上的眼神,神色陰沉地垂眸看著指尖上的劍,仿佛在思考該用哪一只劍來刺穿她的喉嚨。 三月初七,你初次見我、又不認得我,為什么會一臉驚恐、后退要逃? 說著,他指尖符咒四周的劍也轉得更快了。 陸秧秧閉著眼睛,看不到他的神情,但也能感受到他肆意發(fā)散出來的暴躁的不耐煩,這個問題要是答得不好,她搞不好就沒辦法繼續(xù)裝暈了。 可陸秧秧一時間也編不出什么可信的理由,只能硬著頭皮答道:你長得好看,我一見到你便喜歡上了,可我不能喜歡你,所以很害怕。 聽了這個回答,晏鷺詞頓了頓,再次看向她,指尖的劍轉得也慢了下來。 今晚來之前,他剛解決了兩個先后想要往他屋里灌迷情煙的人,里面除了一個成日只知道拿著家世炫耀的蠢女人,竟然還有一個男人。 他把他們丟進那個已經滿是迷情煙的屋子,不多時傳出的放浪形骸的聲音讓他厭惡得很想殺人。 但現(xiàn)在他又不能殺。 越是壓抑殺意,他就越是暴躁,簡直陰郁到了極點。 這時他就想起了陸秧秧,本以為可以從她這里聽個大陰謀為他解解悶,沒想到事情跟他想的截然不同,失望了以后,他就更加想要殺人了。 不過,她的第三個問題回答得倒是有點意思,讓他想殺人的情緒稍微輕了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