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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么 陸秧秧花了很久才找回了意識。 等她能想清楚明白自己在哪時,她已經無力地癱坐在晏鷺詞的軟塌旁,身體里還殘留著剛才那一瞬間的酥麻和戰(zhàn)栗。 晏鷺詞側著臉,棉帕早就滑落到了一旁。 他看著他握著她手腕的手,輕輕地用拇指在她的手腕上來回滑動,邊碰還邊慢慢地疑惑:這樣居然也不會討厭。 陸秧秧清楚地感覺到他的手指在她的肌膚上滑動,那種顫抖的感覺再一次往心口處涌。 你松手 她說著聲音都變了,只能用力咬了一下嘴唇,想要保持清醒。 但晏鷺詞竟然不僅不松,還伸出另一只手想要去碰陸秧秧的脖子。 陸秧秧靠著她僅存的神志掙出了手腕! 你別碰我! 她一經脫身,就猛地后退到了門口。 她已經很明顯知道這其中有問題了。 晏鷺詞就算再怎么吸引人,她也不至于被他碰了一下手腕就變成剛才的樣子。他肯定在其中做了什么,可她為什么一點都沒發(fā)覺? 她使勁勒著剛才被他碰過的手腕,警惕地盯著晏鷺詞。 你又對我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沒做。 晏鷺詞看著她,似乎對她突然的掙脫感到很不解。 只要你乖乖地不要跑,我就不會再對你用藥下咒。 用無辜的表情說這么可怕的話,也就只有晏鷺詞這個瘋子才能做出來! 可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剛才又是怎么回事? 難道說 陸秧秧想起了臨走前方為止寫給她的那張紙。 惑心術詳情至今未明,是否有其他兇險尚不清楚。 她早就該想到! 光是不見面都要承受那么劇烈的相思之痛,難道日夜相對以后,就不會有更危險的事情發(fā)生了嗎??? 在她氣到想揪頭發(fā)的時候,晏鷺詞卻在盯著他剛才碰過她手腕的指尖看。 碰觸上有溫度的肌膚,聽著她的心跳,連血液的流動都感受得一清二楚,換作平日,他早就惡心煩躁得將人撕得四分五裂了,可是剛才,他卻一點反胃和想要殺人的感覺都沒有。 他不是沒有直接碰過陸秧秧。望峰門春日賽那天他曾經握過她的手,可那個時候他處于虛弱,聽覺退化得很不靈敏,所以并沒意識到有什么異常。 但是剛才不一樣。 晏鷺詞坐了起來,盯住陸秧秧。 小師姐,讓我再碰一碰你。 我瘋了嗎還讓你碰! 陸秧秧當即就想一道靈力轟過去然后趁亂跑掉! 可想一想她還身負重望,還沒拿到侍女的位置,她就又又又又一次忍了下來。 她站在門口,一步都不敢往里走。 我有新的規(guī)矩想教你。也是幼學堂里會教的。也會有獎勵。你要不要學? 是什么? 男女授受不親! 陸秧秧扒著門邊沖他喊。 你不可以直接碰我! 嗯。 晏鷺詞點頭。 我現(xiàn)在穿著裙袍、就是女孩,所以就可以隨便碰你了,對不對? 陸秧秧頓了頓,掉頭就跑! 小師姐? 陸秧秧:我一會兒回來! 她果然還是低估了晏鷺詞的臉皮! 不愧是自己承認自己是混混地痞的人,現(xiàn)在為了碰她,連自己就是女孩這種話也能說出口!實在是太可怕了! 阿盈?。?! 聽了陸秧秧這趟帶回來的新的訴苦,連花鈿貼到一半的薛盈都開始頭痛得揉額角了。 也就是說他忽然發(fā)現(xiàn)你特別與眾不同,全天下只有你的心跳不讓他覺得吵?這是在扯什么瞎話?你們兩個以前認識嗎?哪會有這種無緣無故的巧合? 方為止沉吟:也許,這也是,惑心術,帶來的,影響。 我也只能猜這是惑心術的影響了。 陸秧秧氣悶悶。 可這影響對他來說沒有半點壞處,他聽不到他討厭的聲音,都要開心死了。但我怎么辦?找不到解決的辦法,我現(xiàn)在根本就不敢回去 有辦法! 這時,張百里開始出謀劃策! 惑心術是在剛中咒時愛意最濃,隨后愛意就會漸漸平和,所以,說不定只有第一次的碰觸對你的影響最大,等碰觸的次數(shù)多了,碰觸對你的影響就會慢慢變小。你只要使勁多碰他幾次,很快就會沒事了! 張百里 陸秧秧咬牙切齒。 你怎么這么聰明呢? 我難道想不到這種可能嗎?!我就是不想碰他也不想被他才躲回來的啊! 張百里自豪:不用夸我! 陸秧秧開始深呼吸。 就在這時,外出打探消息的段崢明拿著方印回來了。 秧秧也在啊。正好我有事要告訴你。 他完全不知道剛才發(fā)生的事,樂呵呵地對著陸秧秧說道,明天晚上,龍鳳胎里的那個兄長,程鳳,會帶著院子里的女孩去河邊放許愿花燈。為了足夠熱鬧,城里的百姓也可以同去同樂,你可以在那個時候假裝個身份跟那個小崽子碰面,讓他當著程鳳的面開口帶你回去做侍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