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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如今已經(jīng)和威爾遜家族聯(lián)姻,二皇子便斷然不會選擇貝德福德家這樣顯赫家世出身的女子,還是讓女兒早點死心為好。 這樣考慮,與其讓二皇子與別的家族聯(lián)姻,給貝德福德家造成壓力,倒還不如讓二皇子多年念想得償所愿,總歸一個平民女子也翻不出多大的風浪。 公爵夫人想起自己的女兒頗為頭疼的按了按太陽xue,實在是平日里太過嬌慣她,現(xiàn)在管教倒也來得及。 第27章 他的豹子 蕭硯自幼被教導“我為醫(yī)者,安神定志,無欲無求,發(fā)大慈惻隱之心,普救眾靈之苦”,然而醫(yī)者接觸了太多這世間的悲歡離合喜怒哀樂,看破的如裴元于醫(yī)者一道追求更高的醫(yī)術境界,以弘揚醫(yī)術為己任;看不破的如蕭硯,執(zhí)意轉修花間,不顧師父和師兄的勸誡一意孤行從萬花離開,轉投殺伐之道,殺一人而救千萬人。 彼時谷中有很多其他師兄弟帶回來的孤兒孩童,在谷里時蕭硯幾乎是一手照顧這些小不點的衣食起居與文化啟蒙,但是在決定離開青巖之后,蕭硯并沒有因為哭鬧的師弟師侄們動搖哪怕一瞬間。 正如同他救過很多人,也取過很多人的性命,蕭硯從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廣義上的好人,但卻是一個非常遵循自己內心欲.望的人。 除了裴元尋來的那支雪鳳冰王笛,蕭硯身無長物,卻在秦嶺山里走到一半的時候被一只半大的奶豹拖住了腳步。 豹崽子才巴掌大,蕭硯拎著后頸皮把這只扒拉著自己靴子不松爪的小強盜提溜起來,感覺到手里輕飄飄的重量,想了想改成用手掌心托著,無言的和這只小家伙大眼瞪小眼。 “唧?!?/br> 豹崽子的叫聲嬌氣又虛弱,聲音顫巍巍的聽上去活像是一只被鳥mama趕出窩的小鳥。 “……膽子挺大?!笔挸幱檬种赴抢艘环套樱俗笄白τ幸坏纻?,整體狀態(tài)看上去還不錯。 四下環(huán)顧了一番,蕭硯沒發(fā)現(xiàn)有成年豹子出沒的痕跡,而手心里的這只豹崽子如果放生九成幾率是活不了的。 這樣想著,蕭大佬心安理得的把豹崽子往袖子里一踹,走出了萬花隱居的這座山脈,走進了絢麗的大唐盛世。 這只豹崽子也成了他唯一帶出秦嶺的特產(chǎn)。 隨后的很多年,蕭大佬在一次次的生死邊緣里從原本的柔弱大夫進化成了鋒芒內斂的霸王花,凌雪閣的掛牌刺客客卿“硯懸”也逐漸嶄露頭角,這位刺客除了無人知曉的相貌和詭異的殺人方式,身邊跟著的那只行蹤詭秘野性未退的花豹也讓無數(shù)人膽寒。 豹子的壽命長達十幾年,蕭硯原本以為它能陪伴自己很久,然而蕭硯在某天執(zhí)行任務回來后發(fā)現(xiàn)這只親手養(yǎng)大的豹子沒有留下絲毫痕跡,就這么悄無聲息的消失在這個世界。 又四年后,安祿山之變,蕭硯孤身一人刺殺叛軍將領數(shù)十人,重傷安祿山后負于千名高手圍剿下全身而退。 數(shù)月后摘去面具,蕭硯重新?lián)Q回了萬花醫(yī)者的寬袖大袍,斂去了一身殺伐之氣,江湖又多了一名行醫(yī)云游的醫(yī)者。 ***————***————*** 蕭硯找到了上次安斯艾爾畫的那張背影畫,手指點了點畫面里紫黑色衣著的男人,垂眸沉思。 原本他并沒有多想,但是這樣的畫面這個角度再加上今天安斯艾爾化獸出的那只他眼熟無比的花豹,蕭硯腦海里一個近乎不可能的猜測逐漸清晰。 為什么安斯艾爾會親近信任一個剛見面的陌生人,為什么他能畫出這個世界原本不可能有人看到過的畫面——如果,那只花豹的左前爪也有同樣的傷疤的話。 “吱呀——”門被從外面擰開,剛才下線處理完事情回來的安斯艾爾進來后看到的就是男人正對著前不久自己的那張畫怔怔出神的畫面。 這張畫怎么了嗎? 安斯艾爾無聲的走近,站在蕭硯身邊疑惑的觀察著。 蕭硯回過神,表情復雜的注視少年。 安斯艾爾:“?” 蕭硯清了清嗓子。 安斯艾爾:“??” 蕭硯很真誠的發(fā)問:“我能看看豹子嗎?” 安斯艾爾戰(zhàn)術性后仰,頭皮發(fā)麻的想起之前蕭硯在競技場看到有人獸化之后盤算著擼老虎的事,碧綠的眼眸里滿是警惕。 休想! “不是,我不動手!”蕭硯看安斯艾爾警惕的下一秒就想奪門而出的表情就知道少年在想什么,連忙解釋,但過了一秒又心虛的補了句,“就可能……動一下?!?/br> 安斯艾爾面無表情。 似乎隱約感覺到自己的形象現(xiàn)在在少年眼里已經(jīng)是想要擼貓的狼外婆,蕭硯一時語塞,過了一陣決定換個角度徐徐圖之。 他示意安斯艾爾看向那幅畫,問道:“艾爾為什么會想畫這個?” 安斯艾爾愣了下,耳尖頓時染上了些許粉紅色。 不知道自己問題有什么不對的蕭大佬:“……?” “看你比賽的時候忽然就想到了。”淡金色的發(fā)絲都遮擋不住安斯艾爾耳朵尖的粉紅色。 蕭硯這才后知后覺的感覺到了些許害臊,但是大佬的不自在只停留了短暫的幾秒鐘,之后便開始得寸進尺:“我以前養(yǎng)了一只小豹子,后來那個小沒良心的自己跑了……但是今天我忽然發(fā)現(xiàn),這個小白眼豹好像自己回來了……艾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