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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加上魔血砂,怕是就能與你一戰(zhàn)了?!?/br> 魔血砂不止是邪獸才能使用,若是魔修,也可以從魔血砂中得到大量好處。 邪獸激動地朝著謝冰塵撲過來,吼道:“你敢!” 謝冰塵踩著萬里神行,倏然飛空,卻仍不停地吸收魔血砂中的全部魔氣。 他本就是魔修,縱然有金靈根在身,但這輩子也終究是脫不開被魔氣侵蝕的命運。 他嘗試了各種法子,卻發(fā)現(xiàn)只能靠壓抑著修為阻止自己成為魔修。 但這種時候,顯然已經(jīng)不是考慮那些細(xì)枝末節(jié)的時候了。 寒冰洞府會被摧毀,謝冰塵想著還在回來路上的晏觀南,只覺得要快一些,再快一些,免得晏觀南回來后看到被摧毀的一片山峰,會覺得心里難受。 謝冰塵用最快速度吸收了魔血砂的力量。 一股強(qiáng)大的魔氣沖破了修為的禁錮,讓謝冰塵這具早就已經(jīng)渴望力量的身體,很快便得到了滿足。 不知為何,在他修為達(dá)到鼎盛的時候,卻并未引來雷劫,就好像有什么在刻意安排似的。 謝冰塵一身白衣,眸子逐漸變得暗紅。 “你竟敢!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邪獸眼睜睜看著謝冰塵吞了魔血砂,得到通天力量,卻礙于他跑的太快,根本無法阻止,此時正痛心疾首,連撕碎他的心都有了。 謝冰塵魔化,手中的寒淵劍也染上了騰騰魔息,散發(fā)著血光。 謝冰塵道:“我也正有此意?!?/br> 這一戰(zhàn),打了三天三夜。 謝冰塵受到魔血砂加持,得了邪獸原本的一半力量,他覺得自己隱隱觸碰到了更高位面的法則,只將埋在靈魂深處的法則一一甩出來,與邪獸對抗。 越是戰(zhàn)至后面,謝冰塵便越是如魚得水。 但邪獸也不是吃素的,又是狂風(fēng)又是雷噼,齊齊往謝冰塵身上招唿過去。 但最終,卻被謝冰塵持著寒淵劍給直接當(dāng)頭噼成了兩半。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本尊才是最厲害的神明,你區(qū)區(qū)小兒——”話音未落,又是一劍,邪獸終于化成了一片黑煙,徹底消失在這世上。 三日黑夜,逐漸被白晝的光所取代。 黑暗終于撕裂,便有光爭先恐后地從裂縫中跑出。 沒有人能插手這一場大戰(zhàn)。 甚至不敢靠近流云宗百里之內(nèi)。 晏觀南頭一個朝著寒冰洞府飛了過去,整個人都是呆滯的,就連一雙手都在輕微抖動。 他看到了寒淵劍分身上爬滿了裂紋,就像是上好的瓷器燒裂了似的,看得他心驚膽戰(zhàn),生怕它就會這么碎了。 寒冰洞府已經(jīng)面目全非,險些被夷為平地。 非但如此,整個流云宗都受到重創(chuàng),建筑坍塌,山頭摧毀,就連矗立在門口的那塊大石頭,都斷成了幾截兒。 “主人,別慌?!毕到y(tǒng)213道:“謝冰塵還沒死。” “我他媽知道?!标逃^南低吼道:“我知道!” 系統(tǒng)213立刻閉上嘴巴,不敢再多說半個字。 寒冰洞府一片狼藉。 只有那封印邪獸的深淵,依然深逾萬丈。 晏觀南來到這熟悉的地方,第一眼便看到雙目緊閉躺在地上橫尸的晏如玉。 晏觀南愣了一下,沖過去在晏如玉身上摸了幾把。 倒是沒有遭受什么重創(chuàng),只是靈氣耗盡,休息一段時間便好。 他找遍了整個山頭,方才在一棵尚且完好的參天大樹下,看到了靠在上面垂眸不語的謝冰塵。 他看到那身白色的衣服,已經(jīng)染成了血色。 晏觀南一瞬間,眼淚就下來了。 “師弟。”晏觀南沖過去,跪坐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抓起謝冰塵那只流著血的手。 他不敢動他,因為這個人全身都是傷口。 片刻之后,謝冰塵回應(yīng)了一聲:“師兄,你回來了?!?/br> 晏觀南偷偷抹了把眼淚,說:“你怎么樣???” 謝冰塵咳嗽了一聲,吐出了一口血沫。 他抬起頭,猩紅的眼眸盯著晏觀南,他臉上已經(jīng)爬滿了紅色的魔紋,這種魔化的象征,就連遮都遮不住。 晏觀南心里一疼,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倒是死不了,就是該走了?!敝x冰塵原本玉潤珠圓的聲音,染上了nongnong的沙啞,他說:“我這幅模樣,留下來,便是讓師兄和師父為難?!?/br> 晏觀南也沒想到,這輩子的最后,謝冰塵依然走上了和上輩子一樣的老路。 魔化、入魔、成為魔主。 但兩輩子終究是截然不同。 一個滅世,一個救世,同一個人,兩種道路。 而這中間的岔道,全在于他。 晏觀南眼眶酸澀無比,他抬起手,輕輕托起了謝冰塵那妖異非人的臉,道:“即便是走,也總得帶著師兄一起?!?/br> 謝冰塵扯了一下嘴角,輕聲道:“師兄,不必如此費力了,我經(jīng)脈逆流,倒行逆施,又吞噬了魔血砂,縱然現(xiàn)在還活著,實則已經(jīng)五臟俱焚,肝膽俱碎了,我活不了太久,也不想讓你看到我最后的樣子?!?/br> 晏觀南說我不要,我就是要看到各個樣子的你。 晏觀南心痛難耐,像是被刀子割著似的,他這時候忍不住想,上輩子他臨終之時,謝星洲是不是也如他現(xiàn)在這般難過?還有在聯(lián)邦他臨死之前,還通過光腦接了謝嶠打給他的最后一通視頻通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