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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繁華,她強(qiáng)忍著下馬的沖動,徑直往公主府走。萬一阿娘派人跟著她,瞧見她在街上閑逛,那她就完蛋了。 一路目不斜視地回到公主府,她下了馬,侍衛(wèi)正在點(diǎn)燈,她一時興起,駐足看了一會兒匾額,那幾顆玉石熠熠生輝。 只是還有比玉石更耀眼的存在。 她看見了背對著她的常鶴。 春風(fēng)吹起桃花花瓣,似是偏愛他,一股腦兒地往他身上落去,而他脊背挺直,花瓣無處可依,順著他的后背滑下,落了滿地。 荀歡屏住呼吸走向他,拂去他肩上的花瓣,獨(dú)獨(dú)留了最好看的一片。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招惹別的桃花。”荀歡笑吟吟地開口。 何長暄左手執(zhí)白棋,右手執(zhí)黑棋,在棋盤上落下一子,這才問:“公主,要下棋么?” 荀歡本不想理會,但今日拿他做借口,減了半個時辰的課業(yè)。于是她欣然坐下,托腮看他撿棋子:“你怎么一個人下棋,不無聊么?” “并不?!焙伍L暄抬首,眼中是她的倒影。 荀歡眨眨眼,問:“你在等我?” 何長暄不語,垂眸撿起最后一顆棋子:“公主執(zhí)白子?” 荀歡偏不聽他的,抓起一個黑子落在正中間,并不將他放在心上。 雖然她不太會下棋,經(jīng)常輸給阿兄們,但是贏一個只會打打殺殺的侍衛(wèi)還不簡單,他下棋肯定馬馬虎虎。 所以荀歡隨性而為,何長暄不茍言笑,兩人都沒有多說話,唯有風(fēng)動。 靜謐的氣氛不到一刻鐘便結(jié)束。 荀歡果然贏了,她眼睛亮起來,斗志昂揚(yáng):“再來!” 說著她擼起袖子嚴(yán)陣以待,何長暄目光如炬,落在她露出的一截皓腕上。 荀歡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不在意地擺擺手,因著動作太大,露了半個手臂。這也沒什么,荀歡沒當(dāng)一回事,剛抬頭便發(fā)覺有一雙手便落在她的袖口處。 他眼眸低垂,只注視著她的衣裳,細(xì)致又耐心,荀歡從他輕輕斂著的眉中瞧出與他的性子極不相符的寵溺,似乎照顧她,是他此刻最重要的事情。 “好了,繼續(xù)吧?!彼麤]有抬眼,目光落在棋盤上。 荀歡回神,發(fā)覺自穿上便開始凌亂的衣袖回到正規(guī),服服帖帖地搭在她的手腕上。 她愣愣地哦了一聲,在棋盤中間落下一子,心里卻想著,常鶴真奇怪。 有時候他似乎恨不得殺了她,有時候又滿目溫柔地替她收拾爛攤子,真是矛盾極了。 她心里想著事情,落棋愈發(fā)隨性,沒想到每次都是她贏,一連贏七把,她一把推倒棋盤,嬌嗔道:“我不跟你玩了,每次都是我贏,真是沒意思?!?/br> 心中卻極為得意,常鶴瞧著什么都會,其實(shí)也不過如此嘛。 何長暄的目光從她如玉的手上移開,這才道:“公主高興便好?!?/br> 高興? 荀歡抬眼,黑黢黢的眼眸注視著他,他怎么知道她不高興的? 今日沒能上街,阿娘又請了先生管束她,她早就不耐煩了。 他總是這樣,瞧著冷冷淡淡,心倒是挺熱。 他這么乖,該給他一些獎勵。 荀歡不著邊際地想著,目光看向他肩上還未落下的桃花花瓣,輕聲道:“你別動?!?/br> 他果然不動,任由她靠近。 荀歡探身,雙手攀住他的肩膀,抓住那片失了土地的滋養(yǎng)略顯黯淡的花瓣。 兩人挨得極近,呼吸相聞。 何長暄清晰地聞到酒香,是她唇瓣微張時呼出的氣息,輕輕掃過他的耳畔,如烈焰灼燒,他的喉頭難耐地滾了滾。 頓了頓,他鎮(zhèn)定開口:“公主,好了么?” 荀歡搖頭,幾縷不乖的青絲拂過他的臉頰,又癢又麻。 何長暄有些受不住她的靠近,他正想遠(yuǎn)離,忽然一陣輕微的風(fēng)動,有極軟的觸感貼在他的唇上。 四唇相貼,酒香與女兒香鋪天蓋地地席卷而來,他來不及反應(yīng),怔在原地。 風(fēng)吹過,桃花紛揚(yáng)。 荀歡終于遠(yuǎn)離他,笑意盈盈:“這樣本公主才會高興?!?/br> 第7章 章好自為之 把他扯到床上 天際最后一絲余暉消散,潑墨中隱約浮現(xiàn)一彎朦朧明月,落花也繾綣。 荀歡神色迷茫地看著面前始終垂著頭抿著唇的少年郎君,他的眼睛黑沉沉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周身氣壓極低,右手按在腰間的佩劍上。 這是生氣了? 她主動親他,他居然生氣了? 這可是別的郎君求也求不來的的! 荀歡性子上來,振振有詞道:“憑你的身手,你肯定躲的掉。可是你沒躲,便是愛慕我的,所以你以后就是本公主的……” 話還沒說完,忽然有吵吵嚷嚷的喊聲,蓋過了荀歡的音量。 聒噪! 她擰眉站起身,嬌斥一聲:“哪個不長眼的!” “是我是我!公主!”一個錦衣華服的郎君急匆匆地跑來,滿頭大汗被燈籠映的亮晶晶的,他問,“公主還記得我么?” 荀歡沒好氣地說不記得,一直垂首的郎君也抬頭,荀歡睨了他一眼,假裝沒看見。 華服郎君有點(diǎn)失望,卻還是揚(yáng)聲道:“我是禮部侍郎嫡三子林青,去年我們在朱雀街上見過的!” 雖然荀歡沒想起來,但還是懶懶地嗯了一聲,又挑釁地瞥了眼垂首不言的常鶴,想做她面首的郎君多了去了,只有常鶴這個榆木腦袋不開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