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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把她的話當(dāng)成耳旁風(fēng)?荀歡氣惱地起身:“等著瞧,今晚我就去平康坊找個聽話的面首!” 常鶴不為所動,亦步亦趨地跟著她出了公主府。 荀歡沒坐轎子也未騎馬,閑庭信步地走在街上。公主府門前鮮有人經(jīng)過,鴉雀無聲的,繞過一條街終于有了些人氣兒,人聲鼎沸。 她興致勃勃地四處觀望,打量街上的百姓。 越往平康坊走人越多,荀歡似乎已經(jīng)聞到香濃的脂粉味,她迫不及待地往前。 快要踏入,忽然有人拉住她的手臂。 荀歡吃痛,皺眉哼了一聲,何長暄連忙放下,輕聲道:“女郎,有人跟著?!?/br> 荀歡止住自己想要回頭的動作,氣極道:“定是阿兄派人跟著我!”雖是這樣說,她腳下卻不停,雄赳赳氣昂昂地朝前走。 何長暄舉步跟上,盡心勸她:“回去吧。” 平康坊魚龍混雜,這里有回眸一笑百媚生的高雅美人,有為美人一擲千金的五陵少年,自然也有不服教化的胡人與乞兒。 云泥之別。 荀歡哼了一聲,眉間盡是嬌縱,一腳踏進平康坊的地界,反正來都來了,她逛一圈再回去,也不枉此行。 至于阿兄……以后再說吧。 她懶的再去想,平康坊香風(fēng)陣陣,嬌語不停,迎來送往盡是女兒香。 荀歡眼尖,瞧見一個經(jīng)常出入含元殿的閣老,扶著一個戴著幕籬的女子上了轎。她瞧不清那女子的長相,只能看見那雙玉骨纖纖的手,惹人生憐。 平康坊中的女子是可以應(yīng)召出局的,男人們以此為風(fēng)流韻事。荀歡見怪不怪,卻還是忍不住道:“男人的紅顏知己可真多,我一定要尋幾個面首養(yǎng)在府中?!?/br> 她看向依然目不斜視的常鶴。人如其名,身處平康坊,他依然優(yōu)雅的像一只仙鶴,不受世俗煩擾。 仙鶴面色淡淡的,見她望過來,這才冷聲問:“女郎有何吩咐?” “看看你有沒有看別的女郎而已。”她繼續(xù)往前走,“若是看了,便剜了你的眼睛?!?/br> 他是個悶葫蘆,荀歡又是個話多的,只好委屈自己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閑聊:“聽說你家道中落?” “是,幼時家中生意賠了,阿耶阿娘經(jīng)受不住打擊,都去了?!背zQ三兩句講完了,腳下沒亂一分。 荀歡停下腳步,詫異仰頭。 呼吸之間,平康坊燈籠亮起,霧氣也開始彌漫,輕霧籠罩長街,女子軟語輕輕柔柔地飄來,恍似仙境。 常鶴并未發(fā)現(xiàn)她停下,徑直往前走,脊背挺著筆直,似是意識到什么,他稍稍偏頭回望,眸光如星。 鶴立雞群,此時正貼切。 他轉(zhuǎn)身往荀歡的方向走:“女郎,還去宣陽坊么?”他聲音朗朗,似是故意說給旁人聽的。 前面是宣陽坊?荀歡思索了一陣,宣陽坊盛產(chǎn)彩纈絲織,若是想避開阿兄的耳目,宣陽坊是最好的借口。 沒想到常鶴對長安這么熟悉,讓她免了阿兄的責(zé)罰。 荀歡贊賞地看他一眼,也揚聲回答:“天色已晚,我要回府了,明日再去!” 她背著手往回走,郎君跟上她,淡淡說道:“下不為例?!?/br> 下不為例?荀歡停下腳步,他只是一個小小的侍衛(wèi),怎么能用這種語氣和主子說話? 她瞪他一眼,何長暄恍若未覺,一言不發(fā)地繼續(xù)往前走。 一拳打在棉花上,荀歡氣的撅了嘴,她發(fā)狠地說:“信不信本公主明日就尋個借口把你送進詔獄!” 何長暄停下腳步,上下打量她。 荀歡得意一笑,這下怕了吧,能在她身邊伺候,可是旁人求也求不來的福分。常鶴除了一張臉和一身功夫,還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就憑他這個冷臉的模樣,去哪里能待得好? 更何況是詔獄那個吃人的地方。 她挑釁的看著他。 沒想到他思索片刻,認真地頷首:“求之不得。” 第9章 章嘴硬心軟 你親口喂我喝 暮色四合,最后一片晚霞幻化成黑墨般的云,沉沉地壓下來,有奇異的亮光隱隱約約地劃破蒼穹——似乎又要下雨了。 荀歡如遭雷擊。 還沒有人敢主動從她身邊離開! 她抬頭怒視他,看著他好整以暇的模樣,一口氣還沒吐出來,他四兩撥千斤地開口:“回府吧?!?/br> 說完便徑直往前走,絲毫不顧忌身后的荀歡。 荀歡忍著氣繼續(xù)走,心想回府后再收拾他,沒想到常鶴越走越快,眼見著就要追不上了。 她翻了個白眼腹誹:腿長了不起?。?/br> 她是個不服輸?shù)男宰?,暗地里悄悄加快步伐,試圖把他甩在身后??墒撬牧舛伎旌墓饬艘矝]追上閑庭信步的常鶴。 雖然她自小便喜歡上躥下跳,是個閑不住的,但是畢竟是個女郎,又自幼嬌養(yǎng)著,是以體力雖然比尋常女郎好一些,但是與常年習(xí)武的郎君比起來,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兒。 更何況百姓們都急匆匆地往家趕,推搡著奔跑著,荀歡被推著往前走,旁人喜笑顏開,她滿臉不耐。 汗臭味與酸腐味相接,她嫌棄地捂住鼻子,索性站在一旁的屋檐下,無所事事地看著百姓們四散而去。 反正也沒什么著急的,和常鶴這個榆木腦袋較什么勁。她狠狠地剜了一眼常鶴的方向,可是這一眼卻再也收不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