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亂動?！彼驍嗨脑?，呼吸有些急促，

    荀歡眨眨眼，怎么每次他都不讓她摸？

    不過想起前幾日看得《西廂記》，她又了然：“常鶴，你是不是有感覺了？”

    何長暄一僵。

    荀歡想了想，煞有介事地開口：“書上說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男人有一個地方……嗯……叫什么來著？”

    她拍拍腦袋，怎么關(guān)鍵時刻忘了詞呢，不過幸好她還記得位置，就在腰腹處，想著她便伸出另一只手。

    何長暄再次抓住她的手，神色緊繃：“不要胡鬧?！?/br>
    兩只手都被他攥著，荀歡掙脫不了，而他卻輕輕松松地用一只手抓住她的兩只手，另一只手在她臉上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

    荀歡吃痛驚呼一聲。

    “以后不許再說這種話，”見她不服氣，他的眉擰了起來，“你還小，以后嫁人的時候自然會知曉。”

    荀歡不情不愿道：“才不會等那么久，我很快就及笄了，到時候挑個順眼的面首……”

    雙手忽然被捏的死緊，她直接張口咬在他手上，用了十分力氣。

    何長暄嘶了一聲，任她咬夠了，盯著手臂上的牙印，一字一頓地開口：“不許胡來?！?/br>
    “那個順眼的面首，萬一是你呢？”荀歡歪頭看他，“你也不愿意么？”

    何長暄一時語塞，頓了許久才開口：“愿意。”

    荀歡就知道會是這樣，她滿意點頭，還沒等她說什么，他神色堅定，繼續(xù)說道：“只能是我?！?/br>
    她及笄那日便會是洞房花燭夜，除了他，還能是誰？

    荀歡卻不這樣想，她翻了個白眼：“好大的口氣，等著瞧吧，過幾日我便找一個更順眼的面首。”

    自然又惹來他的不滿與深吻。

    說話間，很快便到了福塔寺。

    風有些大，荀歡捂著面紗下了轎子，一直低著頭往前走。

    何長暄將她拉到?jīng)]人的地方，幫她整理好面紗，確定不會飄起來，這才退后一步，規(guī)矩極了。

    荀歡狠狠地瞪他一眼，她的嘴巴現(xiàn)在還疼著呢！

    她輕哼一聲，率先走了出去。

    佛誕節(jié)自然是要聽住持講經(jīng)的，荀歡百無聊賴地聽了一會兒，自認盡到心意了，很快便拉著何長暄往福塔的方向走。

    何長暄勸阻的話還未說出口，荀歡便道：“你若是想聽便繼續(xù)聽，我一個人也可以?！?/br>
    他果然沒說話，亦步亦趨地跟著她。

    荀歡滿意一笑，步伐又輕快了許多，她就知道他不會丟開她走的。

    這次比上次順利的多，荀歡一路坐著轎子，自然不累，一口氣爬了五樓才倚著欄桿平復了下呼吸。

    憑欄遠眺，遠處的山開遍了桃花，像是蒙著一層粉白色的薄霧，長安城卻一派綠意盎然，偶有幾處姹紫嫣紅，唯獨不見素色桃花。

    “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避鳉g念完這兩句詩，低低地嘆了口氣。

    她好像永遠也見不到桃花衰頹的景象。

    也歇夠了，她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身看向何長暄：“繼續(xù)往上走吧?！?/br>
    沒想到他卻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只盯著腳下的階梯出神。

    荀歡疑惑地拍了拍他。

    他這才回神，勉強露出一個笑：“好?！?/br>
    她撓撓頭，往上走了幾步，忽然想起上次他也是這副不專注的模樣，似乎藏著心事。

    不過馬上就要爬上去了，荀歡也沒心思問他，一鼓作氣地爬到最高處，歡快地蹦了兩下。

    她緊緊地抓著欄桿往下看，地上盤腿而坐的人都變的很小，圍成一個圓圈，中間坐著住持。

    敲鐘聲與誦經(jīng)聲遙遙傳來。

    荀歡看了看身側(cè)正準備敲鐘的小沙彌，朝他笑笑，然后搶過他手里的東西用盡全力敲了一下，連忙捂住耳朵，卻還是被震得一麻。

    小沙彌早已樂呵呵地下去了。

    不過常鶴怎么還沒上來，荀歡哼了一聲，也玩夠了，只好下去找他。

    走了一段還沒看見他，荀歡疑惑地繼續(xù)往下，沒想到他居然站在第六層拐角處發(fā)呆。

    她蹦蹦跳跳地往下走，何長暄見她冒冒失失的，心下一縮，一步跨了兩三級臺階，轉(zhuǎn)眼便將她抱住，口中輕斥：“又胡鬧?！?/br>
    “咦，你怎么出汗了？”這里黑漆漆的，荀歡卻瞧見他額頭上明顯的細汗，亮晶晶的。

    何長暄偏過臉，望著腳下的臺階，一陣眩暈。

    他頓了許久才說道：“誘誘，我不小心看見了你的臉，所以要送你一個我的秘密作為交換?！?/br>
    荀歡疑惑地側(cè)首望著他，雖然好奇，卻還是蹙眉道：“那也要先下去再說嘛?！?/br>
    現(xiàn)在他們站在同一級臺階上，他一動也不動，還維持著抱著她的姿勢，荀歡忍不住催促：“快點。”

    “不行，”他深深地吸了口氣，“走不了?！?/br>
    荀歡眨眨眼，興奮地猜測道：“難道有刺客？”

    “……”他快要說出口的話被她打斷，只好回答，“沒有。”

    荀歡失望地垂頭。

    “是我的原因。”他似乎難以啟齒，聲音低了許多。

    荀歡好奇起來，等他主動開口。

    第37章 章履行承諾   陪你就寢的承諾

    “我恐高?！?/br>
    荀歡愣了半晌。

    福塔中有回聲, “恐高”兩個字重復了一遍又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