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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南敘雖然身體出了狀況,但似乎看不出有落入下風的趨勢,就連新加入的年輕小伙子也被他出手時的狠勁嚇了一跳,要不是外面小孩眼眶紅通通得太慘,甚至懷疑根本不需要他們幫忙。 只是陸南敘還要低垂著眼皮遮擋明顯不正常的瞳色,有些方向成了視線死角,成為最佳攻擊缺口。 季夏磕磕絆絆拖著根不知哪找來的棍子進來時,正好瞧見一個滿手臂血的肌rou男,掄起手腕粗的鐵筋條就往陸南敘后腦勺砸。 肌rou男站得位置太過刁鉆,混亂中竟然也沒人注意到他。 季夏一顆心頓時跳到嗓子眼,腦袋一片空白,還沒等他自己反應過來,人已經跑到陸南敘身后,把他推了出去。 “砰”的一聲悶響,所有雜音從季夏耳中消散,視線白茫茫的一片,恍惚中,他好像看見陸南敘驚訝的睜大眼眸。 跟往常冷漠淡然的樣子判若兩人,就…還挺好笑的。 只不過眼睛怎么是紅色的,季夏迷迷糊糊地想,果然還是看錯了吧。 【警報,宿主頭部遭受創(chuàng)傷,暫時封閉與外界聯(lián)系。警報,宿主頭部遭受……】 季夏意識漸漸混沌,整個人往下墜去,好像落入一個微涼的懷抱。 等他醒來已是三天后。 雪白的天花板,刺鼻的消毒水,這些季夏太過熟悉,一瞬間他差點以為自己又回到原來的世界,還在接受永無止境的手術治療。 “燃燃,你醒了?嚇死m(xù)ama了。”趴在床邊的女人聲音哽咽,見季夏睜眼,起身按了好幾遍床邊的紅色按鈕,沒過一會,門被人推開,進來一連串醫(yī)務人員,對季夏進行慣例檢查。 “醫(yī)生,燃燃他沒事吧?不是說他縫好傷口第二天就會醒嗎?這都三天了,會不會有什么意外?” 女人抓著手臂,緊張地站在一邊看醫(yī)生檢查,還不忘安慰季夏: “乖,別怕,沒什么事,你爸爸出去談生意了,正在往這邊趕,馬上就到。” 季夏轉過視線,蘇眉一身黑色西裝包臀裙,年近四十還保養(yǎng)精致的臉上一片憔悴。顯然是得知消息就拋下工作往這邊趕,雖然是為了原身,但他心里還是一暖。 季夏很擅長安撫這樣等在醫(yī)院的家長,像他往常做過的無數(shù)遍那樣,彎了彎眼眸:“媽,你別緊張,不會出什么事的,每個人體質不一樣,醒來的時間當然不一樣?!?/br> “好好好,媽沒緊張,你沒事就好,”商場上叱咤風云的蘇總紅了眼眶,在旁邊坐下,“你有沒有想吃的,我讓人去給你買,你之前不是一直想出國嗎?媽馬上……” “媽,我真的沒事,”季夏眨了眨眼,熟練地向蘇眉撒了個嬌,“陸南敘呢,就是和我一塊的那個同學,他怎么樣?有沒有受傷?” 蘇眉表情rou眼可見的緩和下來:“他受了點皮外傷,沒什么大礙,這次多虧了這位同學幫你止血,不然恐怕更嚴重?!?/br> “止血?”季夏動了動脖子,感受到后腦勺纏繞的厚厚紗布,當時的狀況,陸南敘竟然還能給他包扎,他不是吸血鬼嗎? “對啊,人家家里可是學醫(yī)……” 蘇眉的話被開門聲打斷,季夏抬頭望去,陸南敘一如往常,穿著白衣黑褲的校服,手里提著袋水果站在門口。 “南敘,你來了啊,阿姨都讓你好好學習別兩頭跑浪費時間,”蘇眉把散落額間的頭發(fā)別到耳后,眉開眼笑的迎了上去,“累不累,吃飯了嗎?” 陸南敘對上季夏的目光,又很快錯開,垂著眼簾道:“沒事,他受傷是為了救我,我做這些應該的?!?/br> 算不上熱情,甚至聽起來有點冷漠,但季夏和陸南敘坐同桌起碼也將近一個月了,里面細微的情緒他拿捏的一清二楚,意外的向陸南敘挑了挑眉。 兩人之間的互動蘇眉看在眼里,但也沒點破 她心里高興得不行,往常林燃就喜歡和那些狐朋狗友瞎混,現(xiàn)在終于交上個可靠的,聽說還是嘉杭年級第一,真是林家祖墳冒煙。 蘇眉笑瞇瞇的:“行了,阿姨也不打擾你們了,你們聊,我去機場接燃燃爸爸。” 正好季夏這邊醫(yī)生也檢查的差不多了,追上蘇眉,邊低聲討論邊往門外走。 房門被重新帶上,空蕩的病房只剩季夏和陸南敘兩個人。 季夏怕陸南敘又會因為這一棍子想東想西,再問他為什么替他擋之類的問題,連忙搶在他開口之前道:“不用太感謝本少爺,救你是因為我心地善良樂于助人,你要是實在過意不去,就替我補補課吧?!?/br> 提到補課,季夏就想到自己一塌糊涂的試卷,蒼白的臉上浮出些紅暈,轉過頭咳了一聲:“你數(shù)學不是考滿分嗎,不會連我都輔導不了吧?” 陸南敘把水果放在床頭柜上,提了把椅子在季夏床邊坐下,目光一寸寸地掃過季夏柔軟的側臉。 少年心虛得太過明顯,幾乎不用分析,就能輕而易舉知道他在想什么。 陸南敘忽然想到那天晚上,一直以來意氣風發(fā)的少年就那樣輕飄飄地栽在他懷里,嘴唇白的像紙,他抬手便是滿手心的鮮血,濕透了少年白色的衛(wèi)衣。 他說: “還好你沒事?!?/br> 少年意識早已喪失,帶著笑意的聲音輕得像羽毛,被吹散在空氣中,但陸南敘還是聽得一清二楚,撓得心間微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