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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景浩冷笑:“你和他之間不是素有仇怨?過幾日去往秘境,由我祖父帶隊,屆時你們配合一番,何愁拿不下他?” “容我再好好想想?!?/br> …… 到了晌午時分,瀟瀟雨歇,雨后的暖陽鍍了層金邊,日光不算很熱烈,微風和暢,遞來泥土混著花草的清新氣息。 曲漾一手支著側(cè)腦,在石桌前懶洋洋翻看著本劍譜,時不時輕抿一口熱氣漸漸消退的清茶。 愜意。 阿泗是在他這當值的小道童,聽了幾嘴八卦意猶未盡回來了。 “薛師叔,您派我打聽的消息,剛我都問了?!?/br> 曲漾視線停留在劍譜上,慢慢翻過一頁,問道:“今年太微秘境又快開啟了吧?宗門是怎樣安排的?” 他低頭收頜的模樣,與周遭清幽的環(huán)境構(gòu)成了極溫柔的寫意畫卷。 小道童忙收回驚艷的目光,垂頭正色道:“這次是由二長老帶隊,兩日后啟程。先是到這次主持秘境的丹陽宗修整,之后各宗門優(yōu)秀弟子進入秘境,根據(jù)所出考題進行比試,最終決出排名。等從秘境回來,會去參加丹陽宗一個元嬰祖師的論道大典?!?/br> 太微秘境五年一啟,今年與往年相比大致流程沒有變,但是模式和細微處肯定是要換點新花樣的。 曲漾心中有數(shù),狀似不經(jīng)意,又問:“玄翊劍尊那邊……” 小道童想了想道:“劍尊他準備閉關(guān)了,臨閉關(guān)前,叮囑說要陸師叔和楚師叔兩人在太微秘境里拿個好名次。” “啊對!”小道童一拍腦袋,似是又想起來什么,忍俊不禁匯報,“楚師叔近日正挨著山峰澄清,明里暗里說什么閹人相貌女氣,聲音尖細,跟他如今的英挺陽剛分毫不符,還……還叫醫(yī)善堂的老長老給他‘驗身’作證。” “驗身作證?” 小道童連連點頭:“可不!我可是看到了,那年紀老大的長老給他驗完仍皺眉臭著張臉,指著楚驍鼻子罵他‘什么東西’,到老人家面前來耍流氓。” “不過那流言確實在宗門內(nèi)止住了些,眼看人都惱羞成怒了,再碎嘴也不能把人給得罪了?!?/br> 曲漾聽得笑了一下,又低頭看了起來。 轉(zhuǎn)眼兩天過去,啟程這天,各峰弟子在演武場前的空地上匯集。 有人三兩成團說著什么,注意到曲漾走來,談話聲弱了幾分,接著便有人時不時轉(zhuǎn)頭打量他一眼。 顯然是將他也加入了話題當中。 “感覺自從他在宗門大比上,當著全宗門人面前丟了那么大個人之后,似乎很久沒有看到他了?!?/br> “你要是像他那樣,被一個比自己小將近十歲的師弟打成那副德行,你也沒臉出來見人,乖乖在家窩著不出來?!?/br> “我一看到他就想起他那個與魔修勾結(jié)的祖父,一早上的好心情全散沒了?!?/br> “……” 聒噪聲入耳,曲漾仍是那副溫潤的模樣,他低頭看池內(nèi)搖擺盛放的粉白芙蕖,不知在想什么。 忽然人群一陣sao動,讓開了條可供幾人通過的道路。 “楚師兄來了!” “人比人真是氣死人,這才多久,已經(jīng)結(jié)丹了!” “當然沒法比了,像是楚師兄這樣的,可以說是咱劍朝宗的排面,偌大修真界的少年英才,那天賦怎是我們這些人能夠匹及的?!?/br> 曲漾側(cè)眸看去,他的師弟師妹并肩而來,長劍負在背后,劍朝山量產(chǎn)批發(fā)的雪白長袍兜在身上,也是豐姿卓絕,朝氣風流。 曲漾看到了他們,他們也注意到了他。 陸流涵眉頭微皺,撇過頭去,楚驍則是含有深意地一笑,那笑還沒在唇角上勾勒完全,曲漾已經(jīng)轉(zhuǎn)回了頭。 楚驍笑容僵在了臉上,表情淡了下來。 他們算是踩著點過來的,沒多一會兒,二長老緩緩抬步過來。 “清點一下人數(shù)?!彼抗獠恢圹E掃過曲漾,扭頭對身旁弟子吩咐。 “是?!?/br> 二長老右手一展,一艘精致華美的小舟出現(xiàn)在掌心,隨著袍袖向上揚起。 那小舟被飛擲到空中,猶如風鼓戰(zhàn)旗,幾個呼吸間漲大成一尊龐然大物,落下重重陰影。 “上船罷。”二長老率先騰躍到飛舟上。 曲漾順著人流飛身上船,周圍的弟子不約而同散到別處,顯而易見的嫌棄,不愿與他為伍。 垂眼笑了一下,曲漾盤膝坐在了正中。 眾弟子:…… “師兄,”楚驍不知何時坐到他身側(cè),仿佛是忘了昨日的窘迫,笑里頗有黃鼠狼給雞拜年的味道,“今年講座論道的仍是師伯玄清祖師,五年前他主持的論道大典師兄也是參加過的。” “您受了他老人家點化,我們師姐弟二人作為師尊的弟子,等到了丹陽城,都要前去拜會,不如同行吧?” “不過,”他話鋒一轉(zhuǎn),笑意加深,“玄清祖師在考教后輩上很是嚴謹,師兄多年為心魔困擾,修為進境停滯不前,哪怕不是師尊的弟子了,師弟也還是怕您會將師尊他老人家臉面丟盡?!?/br> 楚驍聲音刻意壓低,說到后邊,仗著修為比眾多弟子高深,嘴上做唇語,卻靈氣暗渡傳音過來。 “大,師,兄,”他那張俊秀的臉湊近,停在一個眾人看不清的微妙角度,笑得有些猖獗,“這么上趕著丟人現(xiàn)眼?。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