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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上一動,光幕畫面轉換。 扮作小廝的楚驍出現(xiàn)在畫面里,借用系統(tǒng)給予的道具,將秦家的乾坤鐲盜走,逃跑半路被薛長洲攔截,卻是大聲喚出自己腦海內半步化神的魔修。 魔修鉆入薛長洲的頭顱,與他爭奪身軀掌控權,老人不可置信的雙眼血絲密布:“無知小輩,竟敢與魔修勾結!” “老不死!你交代在這,不就沒人知道了?” 長劍刺入,魔修與薛長洲同時魂飛魄滅。 而楚驍自言自語幾句,伸手在薛長洲的身上輕點一記,薛長洲的脖頸前一道道獻祭魔紋竟然交織著浮現(xiàn)。 他托人將尸體送還到劍朝宗,又找人將謠言放出。不多時,全修真界便知道,劍朝宗大長老薛長洲與魔修勾結,甚至要獻祭出自身軀殼供魔修驅使。 薛長洲被挫骨揚灰的那天,薛聆羽跪在鵝毛大雪中,一夜過去,他長跪不起的膝蓋僵硬麻木,失去知覺,聽到響動滿含期待地看去。 耳邊傳來的人聲卻讓他面無人色。 許多修士喜氣洋洋地走出:“挫骨揚灰了!真是大快人心吶!” “誰讓他與魔修勾結,理應不得好死!便是死了,死后也不得消停!” “虧我看他平時一副正氣凜然的做派,還以為是個正直的,沒成想……真是人心難測啊?!?/br> 眼中流下兩行血淚,薛聆羽再難支撐,直挺挺倒在雪地。 躲在暗處看的楚驍轉頭,看到陸流涵面露不忍,將她的手抓來捂?。骸傲骱?,別看了。大長老與魔修勾結,到這種地步誰都挽回不了的?!?/br> 魔域陰暗無白日,午時血月移到了正中。 天地間了無光亮,卻是沉冤昭雪。 多年以來加諸在薛長洲身上的重重罪名,終于能夠洗脫。 在場修士的三觀經歷了懷疑、碎裂、修復的過程,恍惚地望著光幕久久回不過神來。 “這真的還是人嗎?” 靜默許久,方才有人輕聲問。 林疏痛聲應答:“分明是畜牲都不如!薛聆羽溫潤善良,倒了八輩子血霉才有他這么個師弟?!?/br> “薛聆羽”面色已然冷了下來:“虧得這么多年以來,我一直拿你當師弟看待。你呢?你口口聲聲說著我瞧不上你泥腿子出身,處處瞧不上你,疏遠于你?!?/br> “可這是你殺我祖父的借口嗎?!你污蔑他被人戳著脊梁骨罵,一代劍道宗師死后不得安寧,挫骨揚灰,人人唾棄!” “楚驍,你午夜夢回驚醒,真的不怕他把你給拖下地獄?” 曲漾將手放了下來,一道劍光閃過,鮮血迸濺,再看楚驍時,他捂著胸腹痛苦呻.吟,一雙眼灰敗陰狠,心魔猖狂地肆意亂舞。 長劍抽出,滴滴淌血,“薛聆羽”面色少見的森寒,將楚驍推翻,揚劍在鞭痕未消的背上飛快刺了無數(shù)劍。 其余修士恢復了靜默,心痛地看他發(fā)泄,一時,天地之間只余楚驍?shù)膽K嚎與劍入皮rou的聲音。 沒有人會憐惜。 包括那位神色始終淺淡,仿佛萬事不掛懷的隱世劍修。 待分.身的動作停了,曲漾才上前踏出一步,把鮮血淋漓的楚驍給撈起來。 被血染紅的囚服已被劍風刺破,他后背上豎列著四字。 ——不配為人。 “系統(tǒng),系統(tǒng)你救我?!背斕鄣秒p眼翻白,哪怕系統(tǒng)沒有回應,他仍緊緊攥著這棵救命稻草。 曲漾抬手,示意稍安勿躁。 “前輩,我們幫你處置了他!絕不讓楚驍這個畜牲不如的東西好過!” 曲漾掃視一眼在場眾人,笑意淺得幾乎看不見。 “既是允諾了帝姬,楚驍這個禍害,老夫會暫且?guī)ё摺VT位若是因著幾年前冤枉薛長洲愧疚自責,不如去給他立長生碑,塑功德像。” “往事不可追矣,不如就依佛法所說的,為來世積福罷?!?/br> 話音落地,曲漾瞥了眼自己的分.身,在原地設下傳送陣。 “老夫先去追尋千年沉心草,等到明日便將楚驍歸還于劍朝山下?!?/br> “至于傳送陣與搜魂術的法訣,有心之人應當是摸出些門道了,老夫在此最后詳細演示一遍,看好了?!?/br> “謝前輩教導!” 聲如洪鐘的齊聲道謝,隨著金光流閃,連帶著開口的修士一同消失。 曲漾看向手中自知無法逃跑,狂呼系統(tǒng)的楚驍,懶懶道:“別喊了,它聽不見的?!?/br> 剛剛的齊聲致謝,因只顧識海,楚驍左耳進右耳出,毫無感覺。此時曲漾這不大不小的一聲卻如晴日驚雷,轟然在耳中炸響,楚驍驚出一身冷汗。 “你……” “對,你沒有聽錯,我說的的確是它?!鼻鷶傞_手掌,一團灰色便要逃跑,又被他輕易捉住。 機械音威脅道:“無知的快穿者,我聽命于攻略部岑久大人。如果不想回到時空管理局被追殺,你大可以繼續(xù)捉著我不放?!?/br> 攻略部,岑久? 這誰? 曲漾不由笑了,看來是攻略部私自生產出來的垃圾系統(tǒng),披著魔修馬甲時報了真實名姓,系統(tǒng)說是在攻略部手下做事,卻連與攻略部淵源頗深的他都不知道,且語調自傲可笑。 應當是那些人量產的垃圾貨色。 曲漾不再理會,干脆將它收入到空間裂縫里,又偏頭去看已然肝膽俱裂的楚驍,面上是一貫溫煦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