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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傷心,渾身都在顫抖。 蘇勝利也是渾身發(fā)抖,唇角抽搐著,手指抖個不停,他怎么也平復(fù)不下來心緒。 心里像有個猛獸,不停地撞擊著,想要從他心臟處破殼而出。 他的喉嚨發(fā)出低鳴。 眼睛是赤紅的,眼看著就要發(fā)作。 蘇老太就是在這個時候推門而入的。 早在她推門而入的剎那,溫秋亞突然抬起頭,恨恨地盯著她。 抓著蘇勝利的手指,突然收緊,蘇勝利回頭望向溫秋亞,卻見她渾身都在顫抖著,眼睛卻緊緊地盯著蘇老太。 蘇老太一走進來,就發(fā)覺房間里的氣氛不太對勁。 當然,蘇老太才不會想這么多,在她的眼里,沒有什么事情是比她的福星孫女更重要的。 為了福星孫女,其他人都可以靠邊站。 當然她其他兒子也一樣重要。 唯一不重要的,就是蘇勝利。 這個跟她不是一條心,從小沒在她身邊長大的兒子。 “老二,你馬上去找你養(yǎng)父母,讓他們趕緊去縣醫(yī)院安排一下,琳琳的病情不能耽擱?!碧K老太理所當然地說。 若換在以往,蘇勝利二話不說,就會答應(yīng)下來,但今天有點怪。 蘇勝利死死地盯著她,眼底暗涌滾動,似在壓抑著什么。 溫秋亞更是含恨地望著她,仿佛她是她的仇人一般。 “是你嗎?阿娘?”蘇勝利的聲音沙啞,聲音里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哀痛。 蘇老太微微皺了皺眉:“什么是我?當然是我了!你聽到?jīng)]有,我讓你趕緊去通知你養(yǎng)父母,讓他們趕緊給琳琳安排……” 蘇勝利猶如一只困獸,痛苦地嘶喊:“為什么?阿娘,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蘇老太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斥道:“你在發(fā)什么神經(jīng)?琳琳那是你的侄女,難道你不應(yīng)該救嗎?你的良心是鐵做的嗎?琳琳昏迷著,發(fā)燒燒到四十度,再不退燒,就要死了?!?/br> 蘇勝利吼:“她蘇琳琳是人,難道我的女兒就不是蘇家的孩子了?就不是你的孫女了?你怎么……”怎么那么狠心?狠心到將人推倒?差點害死小?。?/br> 蘇老太莫名其妙地望著他,這個老二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琳琳現(xiàn)在還躺在醫(yī)院里,發(fā)著高燒,再不醫(yī)治,就可能被燒死,或被燒成傻子。 他到底知不知道人命關(guān)天? 不就是讓他去大房那邊跟他大伯說說幫忙的事,這不就是一句話的事,怎么整得好像死了爹娘似的? “你到底去不去?”蘇老太咬牙切齒。 蘇勝利卻半點不想動,他的心里只有一個念頭,憑什么他的女兒就該被害死? 從小,他不被家里疼就算了,從小就被扔到了大爹家,是大爹大娘救回了他一條命。 沒有奶,那個年代奶粉也不好買,是用米粥一口一口把他喂養(yǎng)大的。 大爹大娘不是他的親娘,卻把他放在心里疼,親娘都不過如此。 可是眼前這個親娘,在生下他之后,她又做了什么? 她把自己奄奄一息,病得快死了的兒子,扔給了自己的大哥大嫂。美其名曰是過繼給人家當兒子,其實是不想自己花錢,讓人幫她救兒子,養(yǎng)兒子。 等到他大了,可以出勞動力了,她又以大爹大娘已經(jīng)有了兒子為名,又把他要了回去。不給?那就鬧。她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大爹大娘都是工作人,是體面人,可禁不起她這么鬧騰,可不就把他又送了回去? 他為這個家,高中沒讀,回家務(wù)農(nóng)。為了這個家,他去鄰縣木匠大師那學(xué)手藝,學(xué)成后賺得每一分錢,自己連私房錢都不敢藏。 大爹好不容易給他找了一份廠里的工作,他就可以當工人了,結(jié)果他的親娘一聲不吭的,讓廠里把工作讓給了他的三弟。問她,她還有理,三弟沒工作,難道在家里務(wù)農(nóng)?三弟不能務(wù)農(nóng),難道他就能了? 他和媳婦是同學(xué),秋亞嫁到他們家,過得又是什么日子? 蘇勝利嗚鳴,他對不起秋亞,對不起孩子。 自認為幫著秋亞干活,不讓她受一點苦,可是哪能想到,他的親娘竟是這樣的揉搓自己的媳婦,還有他的孩子。 他是蘇老太親生的,卻活得還不如后娘養(yǎng)的。 “誰愛去誰去,我不去!”蘇勝利咬著牙根,聲音都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 為了這個家,奉獻得已經(jīng)夠了。 蘇老太瞪圓了眼睛,什么?這還是她那個什么都聽她的老二嗎? 蘇老太當年嫁給蘇老爹,那會蘇老爹的爹娘還在,她做人媳婦,那是被搓揉狠了的。千年媳婦熬成婆,終于能夠當家做主了,她向來都把權(quán)利捏得牢牢的。 哪怕是家里做個飯,那糧食的多少,做什么菜,放多少油,那都是她分配好了的。吃飯的時候,更是不允許媳婦沾半點手,分飯的權(quán)利都是她的。她往誰的碗里放多少吃的,那都是她說了算。 哪個兒子不都在她面前老老實實的? 什么時候,老二竟敢在她面前放肆了? 蘇老太怒了。 從來沒有過的憤怒,讓她整張臉的肌rou都抽搐著。 她面無可憎地瞪著他,一雙眼睛瞪得幾乎突出來:“你個不孝子,沒良心的東西。你侄女現(xiàn)在躺在醫(yī)院,生死不明,你竟這么狠心,連小小的忙也不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