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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鼻佞Q洲坐過去,撩起袖口,面上神色未變分毫。 巫章飛從藥箱中翻了四根食指粗的骨釘出來,幫秦鶴洲的手臂上消了毒,就這么直接將釘子從血rou中鉆了進去。 血沿著他的手臂不斷滴落,在地上積了一灘,秦鶴洲的神色未變,但聲音卻走了調(diào),“這件事,你絕對不能讓師尊知道,一個字也不能說。” 巫章飛:“......”早知道就應(yīng)該提前跑路。 忘了還有陸凌川這茬。 說完這句話,秦鶴洲接過巫章飛遞來的紗布,按在傷口上,又拿起桌上的長劍背在身上,他向巫章飛道了謝。 在邁步跨過門檻的瞬間,又回過頭沖巫章飛說道:“我知道你平時行醫(yī)的報酬不少,等我的事情辦完之后,如果我還活著的話,你隨便提要求,只要我能做到的,我?guī)湍阕??!?/br> 末了,他又補充了一句, “但是這件事,不要讓師尊知道?!?/br> 秦鶴洲的話,在巫章飛聽來是這樣的, “在?有事嗎?我?guī)湍阕觯妹龅哪欠N?!?/br> 巫章飛的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一樣,這人不來找他麻煩,他就謝天謝地了,“知道了,知道了,我不會說的。” 他也沒膽子說。 在秦鶴洲離開之后,巫章飛匆忙地收拾了一個行囊,連夜從三清教中的居所中跑路了。 這地方他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秦哥日常迫害老人家。 下一章,就把他們都干翻。 第52章 、第二個世界(二十二) 黃昏時刻,南山云頂之上的宮殿中紛紛點起了油燈和蠟燭,外面飄散的云靄逐漸退去,天色暗了下來。 這些宮殿位于太清宮四周,而此時居于這些寢宮中歇息的則是留守南山的十八路名門正派。 然而在那宮殿外卷翹起的房檐上,他們或許沒有注意到,數(shù)個黑影此時已經(jīng)埋伏在那了,這些人穿著深黑色束身長衫,衣服上刻著野獸圖樣的暗紋。 他們的目光像蟄伏于洞xue深處的毒蛇一樣,在暗中露出一雙血紅的眼,機警地掃過四周。 就在這時,耳邊忽然傳來一陣極輕的腳步聲,那腳步聲快如疾風(fēng),隨即一道黑影便掠過了宮殿的圍廊,殿中的人立即察覺到了紙窗上忽然閃過的人影, 他大喊一聲,“誰?” 隨即提劍便追了出去。 可是推開門,卻是一片死寂,連半個人影都見不著,唯余空中飄下的一張通告。 那宣紙材質(zhì)的通告上赫然畫著一個雙目赤紅正在吐信子的三角臉毒蛇。 上面畫了一張簡陋的南山宮殿的地圖,而太清宮外的大殿則被人用血紅記號給圈了出來。 “這?!”撿起這張通告的人,雙眉緊蹙,察覺到事情不對,連忙與殿內(nèi)的同伴說道:“這......這不是傳聞中魔教的蛇紋信物嗎?已近三年沒有在修真界出現(xiàn)過了,可今日怎會?” 自從陸凌川三年前于楓崖山山頂斬了魔教教主之后,魔教逐漸銷聲匿跡于整個修真界,人們也鮮少再見到這種特殊的符紋。 可今日它又重現(xiàn)于江湖,蛇紋一旦出現(xiàn)則代表魔教眾人將有所行動,且此時他們的眼線已經(jīng)遍布于這南山宮殿之中。 與此同時,就在那宮頂之上,被安插的魔教眼線同樣面露不解之色,用手語與同伴比劃道, “這是怎么回事?教主還安插了別的人手?計劃提前了?為何我不知道這個時候會有人散布蛇紋符?” “教主與我講的計劃中也沒有這一環(huán),”另外一人同樣面露懷疑之色,“而且你剛才看清那人的長相了沒?” “沒有,速度實在太快了,在我聽到他腳步聲的那一刻,人就不見了,我甚至懷疑這到底是不是人發(fā)出的聲音?!睂Ψ綋u了搖頭。 “這件事有蹊蹺,不論如何,我們現(xiàn)在立刻通知看守太清宮的人注意一下。”他的同伴說道。 “好?!?/br> · 太清宮中,李玄坤屏退了所有手下,讓他們在殿門外守著,獨自一人立于祖宗的牌匾之前,他的身側(cè)身側(cè)點了兩排長明燭,共二十四根。 李玄坤雙手負(fù)在身后,仰起頭,望著香火正盛的香爐,神情晦暗不明,心中感慨萬千,還有不到一個時辰,魔教安插在南山之中的眼線便會動手,而到那是...... 下一秒,一陣強風(fēng)刮過空蕩的大殿內(nèi)側(cè),李玄坤神色一變,扭頭望去,然而就在這時,殿門“吱呀”地一聲關(guān)上了,二十四根長明燭被同時熄滅。 大殿立即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周遭一片死寂。 “誰?”李玄坤心中頓時警鈴大作,眼皮直跳。 殿門緊閉,蠟燭熄滅,全是不詳之兆。 莫非是魔教的人提前出手了? 但從情理上也講不通啊,唯一的可能只能是他們臨陣反水了。 就在這時,李玄坤腦海中又閃過另外一個念頭,或許這并不是魔教的人。 可若不是魔教的人他又會是誰呢? 就在李玄坤分神的片刻,大殿的一角忽然穿來了一陣幽深低沉的聲音,那聲音回蕩在大殿的各個角落內(nèi), “怎么,只幾周不見,李掌教便不認(rèn)得我了嗎?這記性屬實不太行啊?!?/br> 李玄坤匆忙之中摸到了放在案角的長劍,人在緊張的時候,思維會遲頓,而殿中的回音也讓人原本的聲音走了調(diào),這一瞬間,他是真的沒有反應(yīng)過來那聲音究竟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