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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太傅說笑了?!鼻佞Q洲卻好似完全不在意,只是笑著搖了搖頭,隨即他望了望窗外,留意到那雨已經(jīng)停了,便又接著說道:“我看這外邊雨也停了,子川與謝公子還有要事要談,我也不便繼續(xù)在此繼續(xù)叨擾?!?/br> “狀元郎今日登門造訪,是陸府的榮幸,何來叨擾之有?”陸鴻朗又與他客套了一下,隨即看向陸凌川,道:“既然如此,子川你去送送人家。” “好。”陸凌川見狀點了點頭,反正這屋里的氣氛他呆著也不自在,不如尋個理由出去透透氣,哪怕只是一時半刻也好,于是說了聲“那我先去了”便領著秦鶴洲走出了正廳。 出了正廳之后,一時間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兩人的步調(diào)也不知不覺地慢了下來。 陸凌川負著手,低垂著頭,還沉浸在剛才對方的那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中,整個人有些晃神,只顧著悶聲走路,連腳下的路也沒看清, 下一秒,耳邊忽然響起秦鶴洲低沉的聲音:“小心點?!?/br> 隨即手腕便被人給拉住了,陸凌川猛地抬起頭,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過門檻時差點忘了抬腳。 “子川這是在想什么心事,連路都忘了看?”秦鶴洲此時已經(jīng)放開了他的手腕,雙眸直直地望向陸凌川,調(diào)侃道。 見狀,陸凌川另一只手下意識地撫上剛才被秦鶴洲觸碰過的地方,那里還殘留著對方的余溫,他搖了搖頭,道:“無事?!?/br> 這時秦鶴洲已經(jīng)踏出了門檻,走出了陸府,可他卻又突然轉(zhuǎn)過了身,回過了頭,而此時已至黃昏,秦鶴洲站在夕陽的余暉中,逆著光,身姿高大挺拔,整個人擋在了陸凌川面前,又問道:“沒事?” 陸凌川抬眸望著他,頓了片刻,還是說了,“只是......在想少游剛才的那句話,婚姻大事難道真的全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 “子川可是對這門婚事不滿意?”秦鶴洲直接明了地問道。 陸凌川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卻是說:“那若是換做你,你會怎么做?想必少游剛才能說出那番話,必然是毫無怨言的。” 說罷,陸凌川目光灼灼地看向他,等著對方的反應。 秦鶴洲:“不。” 聞言,陸凌川愣了一下,皺了皺眉,顯得有些不解,卻見對方忽然俯下身子,湊近了自己,說道: “那要看,有沒有人,值得我違抗它們。” “先前的那番話是建立在沒人的前提上,可若是尋得了那人的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對我來說都抵不過對方的一句話?!?/br> 說及此處,秦鶴洲忽然沖陸凌川勾了勾嘴角,連語調(diào)也變了,似乎帶了些調(diào)侃的意味在里面, 這是陸凌川第一次見對方?jīng)_自己露出笑容,只是沖著自己一個人,一時間竟有些看呆了, 他聽對方一字一句地說道:“所以子川有嗎?” “值得讓你公然違抗父母之命的那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我短了,我短了,我承認,明天就變長 感謝在2021-05-2502:51:35~2021-05-2600:19:2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黯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寒山遠客10瓶;俞明藍8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0章 、第三個世界(四) 時至仲春,氣溫回升,乍暖還寒。 御花園里的桃花開了,而文華殿也引來了今年的第一場經(jīng)筵講席。 殿前正中擺放著皇帝的御座,紅案設在御座的正對面,上面陳列著用楷書恭繕的講義。 謝鈞作為內(nèi)閣首輔,是皇帝的經(jīng)筵負責人,講經(jīng)者是由他一手挑選的翰林院大學士張和璧,另有兩位講官與展書官,分別身著紅袍與藍袍,列于張和璧左右兩邊。 而秦鶴洲作為從講人員也要一并出列。 所有六部尚書、內(nèi)閣大學士和被授予官爵的朝臣,在今日都要一并出席,他們身穿緋色朝服,頭戴烏紗帽,分別列于書案左右。 文華殿內(nèi),場面恢宏,氣氛莊嚴肅靜。 而謝鈞板著一張臉,位列文臣之首,面上的表情端莊肅穆,儀態(tài)一絲不茍,臉上的皺紋也仿佛靜止了一樣,他的穿著與其他文臣不同,緋色朝服上還繡著蟒紋,系著牛角腰帶。 這是他作為曾經(jīng)的太子輔臣、如今的皇帝輔弼,所被賜予的最高殊榮,也是他“位級人臣”的標志。 張和璧此時正在講授的內(nèi)容是“四書”,這四書中的內(nèi)容是皇帝自識字起便開始接觸,內(nèi)容已被講得翻來覆去,背得滾瓜爛熟。 講經(jīng)的時間很早,出席的所有人皆是天沒亮就起了床,而內(nèi)容又枯燥,持續(xù)的時間還長。 張和璧的語調(diào)宛如朽木,毫無悲喜,也無波動,只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念,所有人卻必須凝神靜聽,倒不像是在念經(jīng),像是在念咒。 在這般催眠的背景音下,皇帝維持著挺直腰板端坐御前的姿勢,可臉上卻逐漸浮現(xiàn)倦容,這便引得謝鈞的目光頻頻往御座投來。 他作為內(nèi)閣首輔,自詡是“天子的老師”,故皇帝的禮儀舉止,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管教范圍之內(nèi)。 秦鶴洲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在那主講官身后,將這些細節(jié)盡收眼底。 而就在此時,皇帝似乎是實在受不了這枯燥的講筵,身子歪斜了一下,用手掌托了一下下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