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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尊卑已定,嬴珈藍這位太女該學的,便是為君之道,嬴政也幾乎要將自己的遺憾盡數(shù)補償給這個孩子一般,一一親手教誨。這三年間,珈藍在秦皇的教導下,學會了除朝堂政務和黨派之爭外更多的東西。這位成長與苦寒之中的君父,親手將隔在她和這個世界之間的帷幕拉開,教導她注視這個世界的繁華和苦寒,也讓她真正融入了這個世界,想要為治理這個帝國而奮斗。 珈藍是在富貴之地長大的,原本的世界中無論她有多么缺少親情,在那樣一個龐大的家族里面,未來的族長也不會缺少最好的生活,而來到這個世界之后,長于咸陽宮中,長于君父身旁的她也自然是最為尊貴的公主。 之前前往萬千世界執(zhí)行任務的時候,她見證過什么叫做民不聊生,什么叫做艱難困苦,可是那不是她的世界,她也只是個早已學會遺忘的過客,所以看到了,也只是看到了,不會放在心里。 可現(xiàn)在不一樣,這是她的世界,是屬于她和她君父的世界,是為了她要為此付出一切的世界,所以當珈藍真正看到古代社會貧苦階層的生活時,她還是為那樣的生活而深深地震驚。泥濘骯臟的街道、破敗到幾乎不能夠稱之為房屋、在這個特殊的時代下產(chǎn)生的眾多寡婦……大秦用百年的時間將秦國變成了世間最鋒利的戰(zhàn)爭機器,又用了十數(shù)年的時間讓這個戰(zhàn)爭機器統(tǒng)一了六國的同時,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大秦需要變革和修養(yǎng)生息,此刻這個龐大的帝國已經(jīng)經(jīng)受不起一場戰(zhàn)爭了,想到這里,嬴珈藍的眼眸中泛起了微微的寒意,即便是身處喧鬧的集市也無法驅(qū)散。她既然來自未來,便總能為大秦提前做些什么,她倒要看看,若是祖龍不死,二世是她,這天下,還有誰能顛覆。 “在想什么呢?這么入神?!?/br> 珈藍的思緒被自家父皇驚擾,在吃驚的同時也不免嬌嗔,“阿父又嚇我?!?/br> 民間子女稱呼父親,不是阿翁便是阿父,而此時珈藍和嬴政算得上是微服出巡,王宮中的那一套稱呼自然不能再用。 “阿父?你還真是第一次這么喚...為父呢,聽起來還真是讓人歡喜?!?/br> “阿父若是喜歡,女兒以后多喚喚便是。只是阿父,”珈藍將目光涼涼的投向一旁的集市,原本熱鬧卻也算得上有序的集市此時多了幾分sao亂,似乎是有游俠正在鬧市,偏生巡視的衛(wèi)隊一時間無法過來,擾的商販不得安寧,甚至于有商販直接被掀了攤子。 嬴政順著珈藍的視線望去,眼中也多了幾分不喜,以他們父女的身份自然不會主動湊上去,更不可能帶著護衛(wèi)多管閑事。畢竟秦律森嚴,對于這種鬧事者的處罰本就很重,商販的損失也能得到賠償,根本沒有什么需要英雄挺身而出的地方。 珈藍說話時仿佛連一絲情感也無,冷的如同一塊寒冰,“阿父,女兒突然想到了《韓非子》中的一句話?!?/br> “阿藍想到了什么?” “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br> “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辟p聲重復了一遍,眼底的寒意越發(fā)濃重,“你想說的,到底是此時在集市上犯禁的俠,還是......” 嬴政沒有再說,倒是珈藍加大了些微的聲音,“自然是在朝堂之上亂法的儒。” 說話間,那幾位鬧事的游俠被聞訊趕來的衛(wèi)隊壓了下去,等待他們的是屬于秦律的重罰和幾位遭受損失的商販的謾罵。 “俠以武犯禁?不過是逞匹夫之勇,成不了什么氣候。倒是那些在朝堂之上上躥下跳的大臣,似乎還沒放棄勸諫君父,廢了女兒這牝雞司晨的太女,好改立一心擁護儒家,尊奉他們?yōu)閹煹姆鎏K為太子呢?!?/br> 珈藍的話說的輕輕巧巧,聲色清脆如黃鸝,然而語氣中的譏諷也是一點不減,“我大秦自商鞅變法以來便以法家為先,雖說君父一統(tǒng)六國建不世之功,也是該變革一番,可自古以來的變法者......” “未有不重思想不知變革,妄圖改立儲君以求從龍之功者?!辟苯咏舆^了珈藍的話,他很清楚自家女兒是個什么脾氣,嘴一向毒的很,而這些年來儒家那些大儒的上躥下跳也確實把她氣狠了。不過他到?jīng)]覺得自家閨女有什么不對的地方,畢竟若是總有一群人不看的你實力,不重視你的思想,連你是個什么樣的人都不管就一味的貶低你,甚至于無所不用其極,那么不管你的脾氣再好也用會有發(fā)火的那一天。 嬴政只是覺得珈藍能忍到這一天已經(jīng)是不可思議了,當然他也明白,自己閨女能忍這么久肯定不是看在扶蘇的面子上,只是怕自己為難,畢竟扶蘇才是他的第一個孩子,也是他最給予厚望的那一個。 只可惜兩世為君,他的長子也依舊不能讓他滿意,嬴政在心中幽幽的嘆了口氣,扶蘇總是不同的,他在自己的心中占了太多的分量,多到即便這一世他做出了選擇也總有一分愧疚,多到連他都覺得自己委屈女兒太多。 “明日朝堂之上,朕一切隨你,那些上躥下跳的東西也是該收拾了?!辟z愛的摸了摸女兒的頭,“能讓朕心軟的是你大哥,畢竟怎么說都是朕的孩子,沒有殺了的道理,至于那些看不清自己的東西,真當朕怕了他們不成?!?/br> 珈藍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光亮,作為被大秦的皇帝捧在手心里的女兒,莫說她此刻已經(jīng)是大秦太女,便理所當然的擁有問鼎中原的野望,就是沒有,她也不允許有人敢踩在她的頭上放肆。今日與其說是看到游俠犯禁的有所感,倒不如說是蓄謀已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