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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險, 太危險了,在抑制力的判定中,這位英靈的危險程度甚至超過了現(xiàn)存的所有獸,需要測試,需要試探,必要的時刻需要予以裁決,蓋亞和阿賴耶做出了這樣的決定。偏愛又如何,憐惜又如何,強大又如何,必須要確定對方的危險性。帶著這樣的決定,蓋亞來到了真名為嬴珈藍的Caster的英靈座。 測試吧,看看在這名為大秦的異聞帶中她會怎么選擇,珈藍突然明白了蓋亞與阿賴耶的意味深長。想改變嗎?改變這位大秦異聞帶之王的死亡,那就用自己的冠位去賭一把吧,像山之翁舍棄冠位換取提亞馬特的死那樣,像俄里翁以冠位之名化作射落月神的箭矢那樣,舍棄自己能夠舍棄的一切,賭一把命運的垂青。反正她想要拯救大秦異聞帶,就必須殺死名為高揚斯卡婭的愛玩之獸,付出一位冠騎去殺死一只人理之獸,這件事本身就是有意義的。 想改變嗎?放棄改變就意味著親眼見證秦的滅亡,意味著名為嬴珈藍的英靈,舍棄了心中最為重要的執(zhí)念,換來抑制力的縱容與憐愛。 珈藍突然想放聲大笑,笑抑制力的那份可笑,真當自己不知道對方的那份忌憚嗎?那位心甘情愿充作抑制力打手的,是ruler嬴珈藍,是她在前往大秦之前任由蓋亞剝離的過去,而不是她。 至于自己之前的表現(xiàn),不過是過去的執(zhí)念,以及自己那份畫地為牢的心甘情愿。若是能夠停留在君父的身邊,她能夠舍棄很多東西,可以這樣不行,她到底當了幾十年皇帝了,那份從未被染色的天真無懼,亦是只存在于自己記憶中的東西。想來那位帝王就這樣放縱自己的離去,也是有所猜測吧。 她又何嘗不是如此呢,珈藍看著那位伸手拉住自己衣袖的少女,極為艱難的扯出了一絲笑意?!盁o需擔心,我不過是有一些事情要做。去吧,你的同伴還在等著你呢,不是嗎?” 午夜時分,夜色微涼,像極了她死前的那個夜晚。走出這間屋子,外面是真名為蘭陵王的saber和一眾傀儡兵??吹剿某霈F(xiàn),saber也很驚訝,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他對珈藍表現(xiàn)出的,是意外但是卻也恭敬的態(tài)度。 眾人退去,緩緩上前的正是芥雛子,不,此刻出現(xiàn)在珈藍面對的正是。 “虞美人,”珈藍的聲線冰冷,比起之前的玩味與戲謔,此刻反倒是平添了幾分死寂與決絕。 褪去了之前如同可笑偽裝一般的姿態(tài),明明還是同一個人,虞姬與芥雛子卻也是全然不同的個體。就如同珈藍自我催眠一般的偽裝成一位傲嬌的帝姬一般,虞姬為了偽裝成人類也讓自己變得截然不同。 “您是有什么事情嗎?”冷漠中帶著一絲譏諷的聲線透露了主人的態(tài)度,“多少年未見了啊,即便之前我從未見過你,但是那一次你的出現(xiàn),已經在長生種中廣為流傳了呢?!?/br> “多么可笑啊,想起來連我都忍不住發(fā)笑,那位殺伐果斷的帝王,面無表情的拔劍殺死了兩位可以稱之為我同伴的真祖的那位劊子手,在這個世界里,居然甘心掩去自己的所有鋒芒,親手拔下自己的利爪和獠牙,自我催眠一般的跑去當那位皇帝的公主嗎?”她嗤笑著,用芥雛子的外表展露了真祖的獠牙。 “朕承認朕的無措與可笑,但是你呢?大名鼎鼎的仙女啊,你不也是如此可笑且卑微的祈求與項羽的相遇嗎?明明是高高在上的,連朕生前都為能見到的仙,卻為了一個連人都算不上的東西,卑微到了塵埃之中。” 珈藍這樣直視著芥雛子,眼神復雜而又奇異,是芥雛子從未見過的樣子。她見過這位帝王,見過她殺伐果斷的樣子,見過她在那位異聞帶王者面前竭盡全力隱瞞,想要留在對方身邊的樣子,但是這一次是不同的,撲火的飛蛾,體內突然燃起了火光,她從追逐太陽的雀鳥,變成了太陽。 芥雛子的聲音突然有些顫抖,“你到底想干些什么?還有,你為什么會突然來找我啊?!?/br> “朕只是想去做一件,朕一直想做,卻從未真正燃起勇氣的事情。至于為什么來見你,”珈藍的語氣中難得的帶上了幾分真誠的笑意,“虞美人啊,看來你和朕生前遇見的那位虞姬,似乎并不是同一個人。但是昔日朕曾向你承諾,” 芥雛子的腦海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副畫面,畫中自己站在咸陽宮中,御座之上的帝王和她眼前見到的這一位有著相同的相貌。她直視著御座前的君主,大膽的提出了自己的問題,“明明存在著長生的辦法,卻不打算去尋找,您和您的父親一樣,都是奇怪的皇帝呢。” “生亦何歡,死亦何懼,人類并非長生種,亦是因為自己短暫的一生才得以璀璨。離開吧,仙女,帝王的一生理應是短暫的,一只火把只有即將熄滅的時刻才會心甘情愿的去傳遞火苗。帝王若是得以長生,想必會成為世界的災難。離開吧,帶著朕給你的東西,一起離開吧,朕的世界并沒有項羽,他也一定,在另一個世界等你。” “我所見到的人類都視我為異類,真是可笑,明明有著相同的姿態(tài),是以相同的姿態(tài)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他們卻依然將我視為異類。是因為我死不了嗎?真是可笑,又不是我心甘情愿如此的,我也想祈求死亡的救贖與安寧,想和自己的愛人一起死去??墒菫槭裁?,我所祈求的是你們人類觸手可得的夢魘,我所厭惡的,卻是人類求而不得的終極?原本我想問的是這樣的問題,但是此刻,我想問您,明明作為這個世界上最為尊貴的帝王的您,為何對永生無動于衷呢?明明也像我一般渴望死亡的您,又為何同樣渴望著生呢?明明可以輕易觸碰死亡的您,又為何不愿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