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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杯快裝滿了吧,那么就辛苦亞瑟王,再出一份力了。” 柔軟纖細的水銀在背后悄無聲息的向阿爾托莉雅襲來,將她纏繞包圍,最后輕松的刺破了亞瑟王的靈裝,毫不猶豫的刺穿了少女的靈核。若是放在平時,想要除掉一名英靈自然不會這么容易,不過現(xiàn)在,想要殺掉阿爾托莉雅簡直比殺掉暗殺者還容易。 事實上,連珈藍都不清楚,衛(wèi)宮切嗣為什么會突然發(fā)出這樣瘋狂的命令,即便他真的和言峰綺禮交過手,又或者明白圣杯之中到底裝了些什么,他也不該如此不理智的,在敵人還沒退場的情況下就強行下達命令,難道自己看起來和吉爾伽美什一樣,都是個傻子嗎? 不過無論衛(wèi)宮切嗣是怎么想的,圣杯在接收了阿爾托莉雅的靈核之后,黃金之杯上的魔力波動變得越發(fā)的大了起來。有絲絲縷縷黑色的泥土順著圣杯的杯身賣了出來,這便是傳說中的此事之惡,能夠以惡意侵蝕一切的可怕存在。 珈藍伸手摸了摸黑泥,不同于其他英靈,復仇者擁有的絕望與惡意,是連此世之惡的無法侵蝕的,可怕到純粹的存在。 原本可怕到讓世界都能扭曲的黑泥,此刻在珈藍的面前無比溫順,它們甚至溫柔的伸出了觸手,像是調皮的孩子一樣,親呢地蹭了蹭珈藍的指尖,隨后又像歸巢的倦鳥一般眷戀的勾著珈藍的手腕,如同冰雪消融一般與之融為一體。而更多的黑泥如同噴泉一般從圣杯中噴涌而出,盡數(shù)沒入了珈藍的身體中。本該是不斷蔓延著,無比可怕的黑泥,在珈藍面前卻如同最為乖巧的孩子。 “好了,乖孩子?!辩焖{的聲音溫柔而又低沉,好似她真的是一個慈母,正在撫慰著自己羞怯的孩子?!俺鰜戆?,安哥拉·紐曼,朕知道你在這?!?/br> 第219章 異常 一個人影緩緩從黑暗中升起, 沒有人能看得清他的臉,他的四肢,因為他仿佛是用黑色的陰影所堆積、描繪出來的一個人的輪廓。 “你知道我?”他的聲音中帶有扭曲至極的惡意, 無時無刻不在試圖引誘他人變得瘋狂?!笆煜さ臍庀? 你是?同類?” “安哥拉·紐曼,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你是復仇者的起始, 所以無論實力,朕也應當對你抱有最起碼的尊敬?!?/br> 珈藍一邊說著話,一邊閉眼感受著此刻體內發(fā)生的一切, 無數(shù)的黑泥被吸入了她的體內,黑霧在外面將她包裹成了一個球。一般這并不是什么美好的感受,此刻的理智正在叫囂著, 讓她快點離開,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 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 珈藍竟然有種倦鳥歸巢一般安心而又舒服的感覺。 “我能感受到你,我們是同類, 所以你來找我有什么事嗎?”安哥拉·紐曼的聲音低沉, “不要妄圖阻止我們的誕生?!?/br> “朕并無此意,汝等想要誕生自然無可厚非, 然而朕也有想要做的事情。那么, 以一次愿望作為交換,在朕離開這個世界之前, 這些惡意就由朕來替你們背負吧?!?/br> “很公平的交易,那么暫且就這樣吧?!?/br> 珈藍就這樣靜靜地站在原地,黑霧自她的發(fā)尾悄無聲息的攀援而上, 她似乎和原來沒有任何的變化,卻又分明變了很多。她的發(fā)尾帶上了一絲濃郁到極致的暗紅,她的眼眸也變成了詭異的黑色,這并非是黑泥給她帶來的不好的變化,反倒是因為黑泥的加入,讓這位女帝打開了心中的枷鎖,讓心中的野獸咆哮而出。 畢竟從頭到尾,這位女帝都表現(xiàn)的太過睿智而又沉穩(wěn)了,明明是復仇者,卻好似真正的的智者一般沉穩(wěn)而又恬靜。 張良注視著的陛下,這是一種令他感到奇怪的感覺,明明還是一樣的容貌,明明還是一樣的人,但不知道為什么,在他看向對方的時候,心中就有一股難言的不甘蔓延而起。 這是怎樣的怨恨與不甘呢?張良的腦海中回憶起了秦軍攻破韓國都城的那一天,遍地的死尸,在他的故土上肆意踐踏的秦國鐵騎,還有他死去的親人。 在最后,他像一個禮物一樣,被秦國的將軍千里迢迢的送往秦國的都城咸陽,只因為那位大名鼎鼎的秦王在韓國都城破滅,在韓國滅亡的那一天,誕生了一個女兒,所們便要在韓國選取最為出色的王孫公子去作為始皇女兒的伴讀,又或者說是侍從,見證大秦最為輝煌的榮耀。 從回憶中醒來,張良默默的搖了搖頭,他已經不會受到這些事情的蠱惑,又或者說是影響。畢竟這些東西對于他來說實在是太過遙遠,已經成為他記憶深處快要模糊不清的東西。而現(xiàn)在,他只需要全心全意的相信,并且侍奉他的陛下就可以了。 只是這樣,也只需要這樣,作為臣子盡心盡力的侍奉君王,隨后看著對方在至高至孤的帝王之道上越走越遠,在終焉之時,自私且自欺欺人的,把與她一起書寫的史書,當成...... 他明白他的陛下想要做什么,而當這一天真正來臨的時刻,他甚至欣喜于對方的怨恨有了終結的時刻。畢竟,如何得到一個怎樣的答案,這深入骨髓的傷口都能夠徹底顯露,并能夠隨著時間慢慢的結疤,隨后淡去了。 張良上前一步,向他的皇帝陛下行了最后一禮,“陛下,請恕臣告退?!?/br> 珈藍點著頭輕笑,可她的身后卻有著濃稠到幾乎要凝成實質的惡意蔓延開來??杉幢闶窃谶@種情況下,女帝的聲音依舊帶著溫柔與欣喜,“子房,你的...朕終其一生都無法選擇回應。但是...你與朕一同書寫的史書...便當作朕與你的婚書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