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婚禮就在今晚,到時她便是自己名正言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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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少有事情能傳遍云市,能傳遍的都是大事。 坐在角落的趙秋妍有些疲憊,保養(yǎng)得當(dāng)?shù)哪樕想y得現(xiàn)出失意的老態(tài)。 叁天前那個晚上的失手讓她失去了除掉蕭烈的唯一機會。 蕭家的旁系在蕭烈奪回家主之位時已經(jīng)幾乎被趕盡殺絕,如果那天他死了,那她就可以憑借著蕭家夫人的身份得到蕭家的一切。 可是她卻失手了,不僅失手還賠上了哥哥的一條手臂。蕭烈那一刀廢了趙岳山的胳膊,這也讓她在趙家的地位變得微妙。已經(jīng)有叁天時間趙岳山?jīng)]有來到她的住所,雖然她的待遇一切如舊,可這種幾乎快被拋棄的失落感讓她恐慌。 她不能接受自己成為一顆棄子,而付出了半生到如今什么都沒換來的結(jié)果更是讓她不甘愿。 身側(cè)的門被推開,空氣中的塵埃幾度沉浮。她回過頭,眼里映出來人身影時目光微怔。 胳膊上包著紗布的趙岳山從門口進來,他面色陰沉,另只手里拿著一張照片??吹节w秋妍完好無損地坐在椅子上,對比自己卻狼狽不堪。他扯出一個諷刺笑容,然后將那張角度極遠的照片扔在她面前的桌子上。 桌上有剛才滴下還沒擦干的水,照片落在那片小水坑里瞬間翹起邊角。 “蕭烈要結(jié)婚了?!?/br> 照片的背景陰沉昏暗,唯有中心有一處燃著刺眼的高亮燈光。發(fā)出光亮的是一個透明的玻璃房,渾身狂躁戾氣的男人懷中抱著一個被西裝裹住的小人兒,從探出西裝邊緣的瑩瑩四肢能看出是個身材纖瑩的女孩。 趙秋妍蹙起眉,蕭烈要結(jié)婚的事情讓她覺得不可思議,“他居然會娶妻?” 趙岳山臉上的胡茬和眼底血絲暴露出他的頹廢。他眼下格外敏感,從這句疑問里聽出不信任和蔑視。 “這女人是他從常朔手里搶來的,現(xiàn)在她馬上就要成為蕭家的主母了!” 語氣嘲諷,這幾天蕭家在滿城追殺他,天知道他為了拿到這張照片付出了多少。他試圖用蕭家主母這個詞來刺激她,可趙秋妍聽了卻并沒有什么太大反應(yīng)。 畢竟是她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縱使這么多年不再了解也深知他兒時的本性。那天蕭烈離開時的眼神決絕又陰鷙,他不是他的父親,以后這母子情分就算是斷了。等他日再遇到蕭家人,對她怕是連對仇人都不如。 兄妹之間默然了許久,兩人各懷鬼胎,唯一聯(lián)通的媒介便是時不時給對方茶杯里添的熱水。屋里安靜到詭異,直到突然轉(zhuǎn)變的風(fēng)向吹進一滴雨水落在趙秋妍的手背上。 她睨著那滴水珠,忽然想到什么,眼眸精光一過。 “常朔?!?/br> 常越的兒子,唯一能有機會與蕭烈爭奪霸主地位的男人。 嘴角輕勾起一個陰冷的笑容,她看著趙岳山那只不方便的手,將茶杯的把手轉(zhuǎn)到另一邊遞給他。 “我聽說常朔不是個浪蕩子。” 趙岳山一愣,挑起一邊眉頭看著她。 “怎么說?” 女人喝了口茶,茶杯蓋碗在桌子上滾了一圈留下逐漸蔓延開來的水痕。 “不管哪條道上,被搶女人都不是件好事,更何況一個從不玩女人的人?!?/br> 男人聽明白她話里的意思,一直顏色不善的冷凝面容在下一刻冰融成水,但語氣依然有些怯懦猶豫。 “可是為了一個......”下面的話藏在舌根下沒說出來,因為趙秋妍也是女人。 趙秋妍側(cè)過臉盯住他的眼睛,“你覺得呢?別人家就算了,蕭烈和常朔一定會?!?/br> 似是怕他忘了,她又提醒一句:“漂亮女人都是禍水,常越怎么死的?” 杯蓋輕輕撥弄茶葉,“癡情的基因會害死人,到底讓蕭烈坐收了漁翁之利?!闭f完之后壓低眼睫想了一會兒,開始在心里描摹那個女人的模樣。 “你說能讓蕭烈和常朔都感興趣的女人,到底會是個什么人?” 薄紗睡衣如若一層單薄云霧,將女人軀體輪廓氤氳朦朧。胸口的紅色珠玉像是罩了一層白雪,若隱若現(xiàn)略帶羞澀地藏在紗布之下。晨光從窗簾的邊角流入室內(nèi)驅(qū)散幽暗,在單調(diào)中添上溫暖的一筆。 男人醒來的早,他靠在床頭,棱角鋒利的俊顏在晨曦中柔和,略長的額發(fā)擋住半只墨色霜瞳,不復(fù)陰沉冷漠,這幾日里散出的汩汩柔情抵過之前二十七年的涼薄。 女孩身上的淡香涌入鼻腔,他好似對這種氣味病態(tài)迷戀,嗅了許久才舍得放下。 婚禮就在今晚,到時她便是自己名正言順的女人。 烈紅觸動男人目光,她手上的手鏈仿佛讓他看到自己未來的兒女,如此單純清凈的姑娘一定能給自己一個與常人無異的家庭。 美好的生活正在幻想,倒扣在床上的手機驀然亮起一個方形的邊,男人用極快的速度趕在它發(fā)出動靜之前拿起來,瞥到上面文字時盈著溫柔的目光倏然轉(zhuǎn)冷凝成冰原。 本該幽暗的蕭家暗室里燈火通明。一個人躺在地上被人踩住四肢,臉上一塊厚實白布壓住口鼻,有人時不時往上面澆著冷水。 蕭烈手邊的桌子仿佛用了多年,原本的黑漆已經(jīng)被什么尖銳東西磨出光亮的鋼鐵底色,它反射燈光到男人臉上,將那深邃硬朗的五官輪廓鮮明勾畫。 人是剛抓到的,搜出來的拍攝設(shè)備里找到一張帶著葉聞箏半個側(cè)臉的照片。 “誰讓你拍的?!?/br> 婚禮就在今晚,葉聞箏的模樣總會讓所有人都知道。可他讓別人知道和別人想知道是兩回事,他必須弄清楚這人是誰,和常朔有沒有關(guān)系,是否還在覬覦他的人。 剝奪呼吸是最能讓人真切感受到生命流逝折磨的刑罰,除了胸口的壓迫還有精神的絕望。那人終于受不住,一邊顫抖著身體一邊低沉嗚咽急促喘息以示臣服。 臉上的布終于被拿下來,被反反復(fù)復(fù)幾十次灌水泡得臃腫的臉已經(jīng)辨不清原來的樣子。他揚起頭貪婪地吸取氧氣,鼻孔里流下兩道攙了清水的蜿蜒血絲。 蕭烈目光波動,突然出現(xiàn)的紅色好像觸怒了他,原本陰涼的目光驟燃暗火。 “給他擦干凈?!?/br> 他從不信鬼神,可眼下卻有種難以言表的情緒讓他不想在新婚這天見到血光。 這種莫名的感覺不知因何出現(xiàn),這場婚禮本來只是一個形式,卻讓他真的開始在意。 “是......趙岳山。” 等他開口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過去幾分鐘,而蕭烈也到了耐心的邊緣。這人說話時的聲音嘶啞如同撕扯麻布,充血的喉嚨讓說出口的字混沌不清。 這個熟悉的名字讓男人一直半闔的眼皮抬起來,利劍般的眸光直射向他,眉尾的疤痕隨著角度的變動折射光芒。 他的母親對他的女人產(chǎn)生了興趣,但他絕對不會認為這是關(guān)心,反而牽出一股不該出現(xiàn)在他身上的情緒。 不安,而且愈演愈烈。 當(dāng)初他被旁系打壓時都不曾有過的情緒逐漸占據(jù)他的意識。有些東西一旦有了苗頭就再收不住。當(dāng)年葉家的事不是他直接所為,但確是他在常越拼的元氣大傷之后收了所有葉家的勢力。 “陳江?!?/br> 倏然出聲打破寂靜,所有人都等著他下一句蕭烈卻轉(zhuǎn)身離開了暗室。 他本想問葉城夫婦有沒有可能在常越的圍截下活下來,那樣便有了留住她的籌碼。 可是奢想只能是奢想。 逐漸迫近的氣息突然遠去,床上一輕后女孩將眼睛睜開一條難以察覺的細縫觀察他。男人的結(jié)實脊背穿過睫毛縫隙落在女孩眼里,他出門前回頭看了她一眼,沒發(fā)現(xiàn)讓被子蓋住一半的小臉已然紅了。 “嗒?!?/br> 門輕輕合上,緊跟著床上假裝酣睡的女孩便睜開眼睛,輕輕眨著睫毛祛除眼前的重影。 葉聞箏坐起來,指尾將凌亂在鬢角的發(fā)攏到耳后。 蕭烈走了,但是空氣中依然留存著男性氣味。那是一種將木質(zhì)清香和煙氣酒氣糅雜在一起的味道,獨特又帶著強烈的掠奪性,也是這兩天她每晚被霸道強擁時都能聞到的。 他獨特的氣息伴隨她整夜,蕭烈禁錮她的自由,就連夢境都不愿放過。 拉開窗簾,清瑩澄澈的眸光反射著云淡風(fēng)輕。這是她來到這里之后的第一個晴天,天上的云很高很淡,極白的一抹像極了她之前在山里散步時看到的。 忽然,仿佛靜止的目光里有一道黑影掠過,她追著那自由的生物而去,只看清它一點翎羽便消失在她視野里。 峨眉輕輕蹙起來。 這里每天都在變化,為了迎接主人的婚禮這座宅院好似變成了一塊畫布,每天都有人往那些灰暗漆黑的房子上面添明亮色彩。 抬起柔荑置于面前,手腕上的手鏈珠子圓潤,像從她身體里流出的鮮血又不像,但卻提醒她逐漸迫近的危機。 下唇快被咬破,對于晚上的婚禮她極度恐懼。葉聞箏多數(shù)時候不敢面對這個男人,她恨透了這些人,更不想嫁給他。自己的父親當(dāng)初就是因為泥足深陷才會家破人亡。她不知道母親在生命中的最后一刻是否后悔嫁給父親,但她已經(jīng)脫離了過去的生活便再不愿涉足沼澤。 葉聞箏在窗邊坐了許久,直到一股帶著暖意的風(fēng)撩起她的裙邊。柔軟的料子蹭在腿上有些酥癢,她才后知后覺地趕緊起來將衣服換掉,脫下來的時候還此地?zé)o銀地將臟衣簍蓋上。 從第一晚之后蕭烈便不再強迫去脫她的衣服,但卻愛上了這種單薄如無物的睡裙。 和他將自己帶回來時的那件衣服樣子差不多,他當(dāng)時因為暴露而憤怒,現(xiàn)在自己卻樂于單獨欣賞。 “叩叩——” 敲門聲響起時她下意識抓住了胸口的衣領(lǐng)。那里有一個赤紅而新鮮的吻痕,是昨夜男人帶著一身酒氣進來時把她按在床上吻的。 她想起無力改變的今晚身上便滲出一層冷汗,何姨看到她鬢角的晶瑩遞過去張紙。 “夫人,您該去準備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