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蕭烈的事與我沒關系了,我送你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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鄰市那間小公寓里東西本就不多,蕭烈學著討喜,早在人到之前就把用具搬進了小樓。 他們到底沒帶葉聞箏一起離開蕭家。蕭烈對葉聞箏如何他們看在眼里,特別是葉城,他眼睜睜看著蕭烈沖進了火場,任憑火焰灼燒身體也要將她毫發(fā)無傷的帶出。 有些事情說到容易,做起來卻很難。要放棄富貴權勢談何容易,即便是笑談作身外物,也有多少人不惜失掉性命也要前赴后繼。 只是有道溝始終橫在心間,這個孩子的到來正好給了他們一個勸說自己的理由。葉聞箏弱不禁風,這個男人雖然瘋狂,但確是一棵能遮風擋雨的大樹。 “你看,我們換了個女兒。” 立在門框里的少女整張臉上揚迎著陽光,她面容姣好,櫻唇皓齒,在樹影葳蕤中也毫不遜色。 葉城回了神,一手攬著妻子,一手將隨身的小包放到門廊下,目光落到女孩手臂上時輕微晃動了幾下。 從帶她回來到現在始終抱著那件西裝,也不許人洗,就算是睡覺也要攬著。 “景......她之后要怎么辦?” 冉冉在門口轉悠著,一陣幽香飄過來,女生許是天生就喜歡香味,她追隨著氣味跑過墻壁的拐角,盯著墻角幾朵潔白的小花。 “冉冉?” 顧疏桐怕她跑丟跟了出來,看到女孩蹲在地上望著花骨朵。 “喜歡嗎?” “喜歡。” 女孩點點頭,手幾次碰到花卻沒舍得摘。 “明天我?guī)愠鋈ス涔洌瑒偛怕愤^的那條小路上有花店?!?/br> 冉冉依舊點著頭,“花店”似乎是個能完成她夢想的地方。她乖乖跟在顧疏桐身后回到小樓,掰著手指算明天還有幾個小時來。 他們的背影漸漸模糊,身后一只手伸了出去,摘下了那朵花。 又來了。 趙岳山看著門下光線不斷變幻的縫隙,在心里默數這是常朔第幾次發(fā)火。緊跟著閉上眼睛,也就是瞬間,門里炸開一朵玻璃雕琢的花,花瓣凄涼四散,滿地晶瑩無人問津。 靜的可怕,趙秋妍保持著微笑坐在一側,將自己聽來的話全盤告知。 “還有件事?!迸四笾淇?,像是等著常朔問出下一句。但很明顯常朔不吃她這一套,陰鷙目光盯住她,眸子里燃著暗火,卻毫無溫度。 “葉聞箏懷了蕭烈的孩子?!?/br> “孩子”兩個字撞亂了男人的心弦,他閉上血絲糾結的眼睛,耳邊女孩的哭聲愈發(fā)清晰。他捂著頭蹲在地上,牙根咬得快要崩開。 完整的鏡子驟然崩裂,腦海里飛過無數碎片,裹挾著颶風,鋒利邊緣欲要將他千刀萬剮。 那天他闖進初遇葉聞箏的地方,用槍抵住蕭烈的額頭。 周圍一片嘈雜,人群驚懼。他也亂了,十多年幻想過的一幕居然如此輕而易舉的實現 ——蕭烈沒躲,漆黑的眼底甚至毫無波瀾,他凝視頭上的槍管,目光慢慢流淌到自己身上,開口說:“我答應過箏箏,不會再傷她的親人?!?/br> “蕭烈!” 女孩推開幾個大男人的阻擋,沖到蕭烈身前,泫然淚下。 “你為什么不躲,為什么不躲!” 拳頭雨落在男人胸膛,還不忘避開他的傷口。 “求你,別殺他,你可以繼續(xù)做常朔,葉景庭早就死了。” 同樣的場景,和他們婚禮那天一樣,只不過這次女孩更堅定,那一抹纖細柔軟的身子,竟能真的撼動他自以為已經百毒不侵的心。 碎片割開每一片血rou,他渾身傷痕累累,墜入無望深淵。又有一只溫和的小手附上他的眼眉,問他疼不疼。 再墜落,是那小人兒追著他,邊追邊哭。 “你不要我了嗎?不要我了嗎......” ...... “我說了......” 他站起來,高大身形在搖晃。 “蕭烈的事與我沒關系了,我送你們離開,以后別再回來。” “常先生!” 女人沖到他跟前,“那個女孩呢?她就在蕭烈手里,見到蕭烈才能要回她。” “呵......” 常朔點燃一根煙,倚靠在沙發(fā)背上,發(fā)絲擋在眼前,手指卻在顫抖。 “你是覺得蕭烈傻,還是我傻?” 剛才趙秋妍聲音不小,門外已經有異動。趙岳山的視線在那扇門和手表上來回挪動,突然沒了動靜的室內讓他有些不安,慢慢向前走了兩步。 “嘩——” 將要貼上去時門開了,剛剛發(fā)生的喧鬧仿佛只是他的幻覺。常朔和趙秋妍面色平和,meimei甚至還上來攬住自己手臂。 “要回去嗎?我們一起。” 車子直接開到趙岳山經常來的地下會所,他每次站在其貌不揚的大門前都要嘆好一會兒氣。 趙秋妍是不會和他進去的,不僅不進去,在離會所還有半公里的地方就下了車,環(huán)視一圈周圍之后朝著他揮了揮手。 “晚上見啊?!?/br> 趙岳山挑起一邊眉梢,沖著車子的尾燈啐了一口。 “現在不就是晚上?!闭f完晃悠著走進去,將手里的衣服瀟灑一拋。 今天的會所與往日的不同,每次他只要一進來就滿臉堆笑來開門的那個侍者不在,走廊里房門也都緊閉著,沒有那些讓人聽了就勾起欲望的男女之聲。 他想起什么,猛然轉頭,推開一扇門。 血腥撲面而來,屋里黑著什么都看不清,他又推開一扇,是比之前更濃的氣味。 “咔啦——” 大門在下一刻緊閉,仿佛一桶涼水澆頭而下,從里到外的寒涼。 “開門!” 他拍打大門,這扇大門被海綿包著,隔音極好,可即使是門外的人聽到也不會有人給他開門。 門外,男人手中的人越提越高,快要與他自己齊平。 四目相對剎那,他手起刀落,銀光劃過那人喉嚨,一股腥甜伴著溫熱噴濺而出,浸熱了男人的胸膛。 “趙秋妍呢?” “走......走了,小姐根本沒過來?!?/br> 男人勾起唇,線條清晰的唇線對著遠方蒼茫,曠野之上哪還有半個人的影子。 趙秋妍一向狡兔叁窟,自己的兒子能利用,自己的哥哥便也能成為棄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