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冉冉,想我嗎? #9437;a#9437;#9437;vwen.#9426;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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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峰帶著他的外甥女回到自己的家里,那女人年紀(jì)不大嚇得不輕,見到他老婆就抱著一陣哭。常峰的老婆不是個好惹的,一邊心疼自己的外甥女一般埋怨著男人,怪他讓自己家丟了人。 “哭什么哭!” “根本沒人知道她是誰!” 女人的哭聲擾得他心煩,他一腳掃倒了椅子,兩個椅子腿就此折斷,斜著倒在地上姿勢如一個跪著的人。 要是常朔有一天也能以這個姿態(tài)拜倒在他面前就好了。 被送回來的禮物擺在客廳的一角,他的房子遠(yuǎn)不如常家的住宅大,所以一眼就看到那些花花綠綠的包裝。 好像比他送去的還多,眼花繚亂的顏色在這間不算太大的客廳里顯得很吵鬧。 依照規(guī)矩,他不管有多少錢,也不能僭越了常家的家主。所以他的客廳從這頭一眼就能打量個遍。 這是他最不愿意提起的事實,擺擺手讓人把東西拿出去丟掉。 兩個人過來拿禮盒,拿到其中一個鐵皮似的箱子時,那人動作頓了一下,然后有幾滴粘稠的東西落到自己鞋面上。 水滴打在皮鞋上的感覺是與眾不同的,引得那人疑惑著低下頭看,卻看到自己黑色的鞋面上都是閃著詭異光澤的暗紅液體。 他的目光一驚,滯澀的動作已經(jīng)引起了常峰的注意。 “怎么了?” 常峰一邊問一邊往他那邊走。 不知是被莫名的血滴驚的,還是被嚴(yán)詞厲色嚇的,他一個冷戰(zhàn),手里提著的鐵盒子里的東西開始晃蕩。 里面的物件似乎禁不住顛簸已經(jīng)掉了出來,而箱子底部,兩片鐵皮的銜接處,也有血水滲了出來。 常峰身后一老一少兩個女人抱在了一起,她們看著這邊,口水一口一口往下咽。 “打開,什么鬼東西?!?/br> 那人很聽話,把鐵皮箱子放在地上,剛剛打開合扣,就有兩個鮮紅的球爭先恐后跳了出來。 那兩個圓球的形狀并不規(guī)整,在地上滾動的軌跡也很隨意,有一個甚至快要滾到常峰老婆的腳邊。 “啊!——” 年輕女人看清那個東西,隨即開始歇斯底里地狂叫,又翻著白眼昏了過去。 在場的人倒吸著冷氣,將空氣中極速漫開的腥臭都吸進肺里,刺激著自己的神經(jīng),催得人想吐。 ——是昨天到蘇清冉家送東西的那兩個人的人頭。 灰白的死rou上遍布青紫,眼皮掀開眼球發(fā)白萎縮。額頭和下頜的rou都是爛的,分不出是死前受的折磨還是死后在這個逼仄的小箱子里撞出來的。 這兩個人死得并不痛快,大張的口中是空的,舌頭不知去向,箱子里甚至還惡趣味地放進了他們的四根中指。 常朔一向變態(tài),饒是常峰也一陣陣眩暈,他看過常朔陪著蘇清冉的溫和儒雅,快要忘了他是誰。 手下扶著兩個女人離開客廳,臟東西已經(jīng)被清理出去了,可是那股味道卻遲遲不能消散,如同生著倒刺的藤蔓,在他身上越纏越緊,把皮膚割得碎裂,時刻提醒著他已經(jīng)惹到了那個羅剎,他再也回不到之前的安生日子。 可他不甘心,不甘心常家的血脈就此被一個不是自己家的人顛覆,還凌駕在他們這些真正的常家人身上。 一邊罵著已經(jīng)死去的常越,一邊站起來搖搖晃晃撞到窗邊,抓住天邊最后一道光線,下了決心。 “明天?!彼粗种附羞^個年輕男人,“給那家人好好來點教訓(xùn)?!?/br> 鮮紅如血的酒液染紅了輪廓有型的唇峰,男人舔了舔唇,帶走亮麗晶瑩。 眼前是顫抖著的腰身,他把玩著手里的小刀子,隨意向旁邊一射,紅色流血就蔓延上余光,肆意侵占。 蘇清冉是蕭家人送過去的,能知道她家住在哪里,必然少不了自己身邊的“熱心人”。 “常峰給了你們多少錢?” 他拔出刀,轉(zhuǎn)而插向第二個人的手臂。 “唔” 那人被捆在頭頂?shù)氖忠呀?jīng)發(fā)紫,他伸開已經(jīng)腫脹的手指,伸出兩根。 “你還真不值錢啊。” 常朔笑著,用刀子劃開他們?nèi)€人的手腕腳腕,地上的幾個白瓷碗里便很快接滿了鮮血。 深刻體會生命緩慢流逝的感覺比死亡本身更恐懼,常朔欣賞著瀕死的窘迫,喝光一杯同樣赤紅的酒液。 他走到花園里欣賞著月下的花房,花房里總是春天,各種花開得都好,花房外卻已經(jīng)枯枝滿園,過幾天也許還會有雪花落上枝頭。 還不算太晚,男人坐到冉冉曾經(jīng)睡過的小墊子上,從口袋里摸出手機給她打電話。 蘇清冉剛吃完晚飯,手機屏幕突然亮了。幸好沒有聲音,她把手機褪到袖子里,走到自己房間的陽臺上,這個家里能找到的最隱秘的位置接通了電話。 心里揣了只亂跳的小鹿。 電話接通后好久沒聲音,常朔能想象到小姑娘滿臉鮮紅激動,卻還要拼命擺出高傲姿態(tài)的可愛。 “冉冉,想我嗎?” “” 泠然又醇厚的聲音,真好聽。她一定只是喜歡他的聲音,所以才會臉紅,一定是這樣。 那頭吸了口氣,常朔抬起頭看到新月,就當(dāng)她說想了。 “我也想你?!?/br> “我”蘇清冉看著身后發(fā)亮的門縫,又回頭也看著月亮。 “我明天要陪爸爸mama去給爺爺掃墓,我要睡了。” “你們都去嗎?” “嗯,都去。” 常朔翕動的眼睫倏然靜止。 又很快闔上。 “睡吧,注意安全?!?/br> 那邊輕輕用氣聲“嗯”了一聲,電話隨即切斷。男人的笑容在下一刻凝在臉上,大步流星回到屋里。 “少爺?!?/br> “我出去一趟,你們不用跟著我?!?/br> 常朔跳上車子,直接開到了市區(qū),那個曾經(jīng)為了葉聞箏對峙的會所,另一個主角正在里面等他。 --